唐清自覺轉身,提醒道:“你輕點。”
白濯活動手腕,笑嘻嘻道:“放心,我摸骨技術很好的。”
唐清哼了聲,沒說信或不信。
白濯特意等了兩秒,見他沒動就知道是相信,美滋滋的伸手……結果某道眼神如影隨形,針紮似的戳在手背上,距離越近戳的越狠。
白濯:“……”
不是吧大哥,治病都不行?我可是醫生啊!
他轉頭看過去,就見宿天煜還在盯著他的手,唇角帶笑,目光深意,仿佛正在琢磨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大有治療完就剁手的意思。
白濯:“……”
早就聽說過這位爺的摳門程度,結果沒想到放在感情裡會這麼變-態,碰一下都不行。
他服氣,為了自己的手隻能退後一步示意‘您老請’。
宿天煜還真就沒客氣,直接伸手掌住青年的腰,動作特彆自然。
白濯克製著翻白眼的衝動,麵無表情的配合:“是這裡疼嗎?”
唐清說:“往下點。”
大手沿著脊背往下滑了滑。
唐清說:“對,就是這。”
白濯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但是被宿總一瞪隻能配合的繼續問:“按這裡什麼感覺?”
唐清嘶了聲:“疼。”
白濯:“這裡也疼?”
唐清:“嗯。”
兩人一問一答,宿天煜的手指也配合的移動按揉,毫無破綻。
夏天溫度高,唐清隻穿了一件白色半袖,舒適貼身的材質勾勒出青年姣好的脊背弧度,看似單薄,其實入手精瘦緊實、薄而有力,是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材。
宿天煜發誓他最初不讓白濯碰,隻是覺得自己的小太陽被蹭走一點點光他也不高興——沒錯他就是這麼吝嗇!
但是現在揉著揉著,這份心思突然就變了。
他拋卻小太陽的金光,試圖想象白濯觸碰貓崽兒的腰、還這樣按來按去……嗬,他找死!
宿天煜的眼神都變了,盯著白濯的手笑的特彆滲人。
白濯有些悚然,下意識揣起手手眼神詢問自己說錯什麼了?
“疼疼疼。”大約是因為宿總走神手上沒了分寸,唐清立刻呼痛,轉身道:“你能不能輕點!”
被一秒踹過來的白濯隻能咬著牙根乾笑:“你現在試試,還疼嗎?”
唐清動了動腰:“好多了。”
白濯道:“那就好。你這腰估計就是動作太大抻到了,沒什麼大問題,平時注意點好好休息就行。”
唐清哦了聲,知道自己又不能變成貓崽兒睡覺了。
畢竟他現在變回原形的時間太短,壓抑狠了特彆容易撒歡——就跟昨天晚上一樣,又是打滾又是踹被子的,晚上睡姿還特彆豪邁直接滾進床底——依他現在的情況,再來一晚腰就真的報廢了。
所以最近隻能保持人形老老實實躺平休息。
特彆淒涼。
唐清歎口氣,蔫頭聳腦的。
宿天煜用完就丟,示意權黎將白濯送走,自己坐在貓崽兒旁安慰他:“白濯說沒事肯定沒事,今天休息一天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彆擔心。”
唐清嗯了聲,又猛地反應過來:“我休息一天?那你呢?”
宿天煜說:“公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正好我也在家裡養傷休息幾天。”
養傷!唐清瞬間提起精神。黴運剛剛發生變動,要是這個檔口養好傷絕對是距離解放又進了一步,他立刻表示讚同,點頭道:“對,休息幾天挺好的,身體最重要。”
宿天煜知道他在想什麼,調侃道:“是啊,也多虧了唐先生,我才能正大光明的翹班休息。”
唐清不跟他計較,起身道:“既然都翹班了就不要浪費,我回屋躺會,宿總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宿天煜道:“好,要是腰難受了記得說一聲,不要忍著。”
唐清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跨出門檻走了。
宿天煜收回視線,端著茶盞安靜片刻,突然捏了捏杯口。
就在剛剛,他的注意力第一次從貓瞳分散落在了青年的腰上。
偏瘦的腰身、隱約的肌肉線條、入手的感覺似乎還在指間,不需要摩挲便沿著血液一路攀爬進心裡,微微泛癢。
他突然就覺得手中茶盞不香了,隨便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他決定再找白濯聊聊。
於是,等唐清午睡醒來,正好看到白濯發的消息。
白濯:“我還有藥酒你用嗎?多按摩幾次應該好的更快。”
唐清回複:“用,找人送過來吧。”
白濯發了個OK的表情包,緊接著就沒音了。
唐清等了會,再次戳他:“你還沒說多少錢,難道是□□?”
白濯暗搓搓的提示:“宿總都給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