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種子了？”
風山農場內,劉文勝激動的走進實驗室。現農場蔬菜種子有油麥番茄，在之前研究過程中，農場是係統種子和本土種子結合,現在則是直接研究生菜。
劉文勝激動的看向實驗玻璃房：“白菜豆角西藍花,這些是不是都能種了？”
宋嶽山擺了擺手：“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A327玻璃房裡是一棵三十公分的綠色生菜,生菜根大葉厚十分肥美。
宋嶽山點擊玻璃房的控製界麵。
名稱：雜交生菜。（皺葉型）
雜交種子：龍夏大衛76。
生長周期：90-95天。
營養成分：胡蘿卜素，維生素E……
……
生菜和油麥都是萵苣科蔬菜,酸雨生菜是在酸雨油麥的基礎上研究改良,要是換成其他蔬菜,根本不會有這麼大效果。
“挺好的！”劉文勝哈哈的笑著。龍北下了十五天的暴雪，這是暴雪災後最好的消息了。
“確實挺好。”宋嶽山笑了笑。這次雖隻研究出酸雨生菜，但農研所已經有了豐富的萵苣經驗。葉萵苣，球萵苣,青筍萵菜等萵苣科蔬菜預計月底取得突破性研究。
秦雲和劉文勝在實驗室裡轉了一圈，來到水稻田裡。
周遠恒正和幾個科學家正在觀察水稻根部，見到兩人後，擺了擺手。
“沒事。”劉文勝示意研究員們繼續工作。水稻是全國三大主糧之一，自拿到種子，研究員就一直兢兢業業的認真研究。
“國家準備扶持水培和無土栽培。”劉文勝看了一會道。
“在龍北地區？”秦雲問。
“全國範圍。”
根據農業局檢測,現在全國可種植麵積退化65%，全國種植危機劇增。水培和無土栽培是近些年興起的種植技術,因投入成本較大，龍夏之前隻是小規模實行,現在則準備全麵普及。
劉文勝聊了兩句,回土樓補覺。
秦雲一個人在農場轉悠，半小時後，溜達到農場南側的土坡上。這是撿到的小白土坡,因是農場範圍，土坡上已經種滿了係統牧草。牧草鬱鬱蔥蔥十分富饒，但農場之外……經過酸雨衝洗，農場外麵風土地已經退化，風力大時可以吹起漫卷黃沙，這裡要比之前的更加貧瘠。
一月十五，農業部發布新聞：【新品生菜命名生菜01，擬於1月25日全國出售……】
農場已經和各大種子公司合作，生菜油麥將是2月份的主打蔬菜。
就在龍北氣溫回暖，居民們適應物資短缺的同時，眾人驚訝發現，要3029農曆年了。
……
“出門了？”
“買了點種子。”
……
一月二十六日下午三點，鄭家旺騎著電動車回到小區。鄭家旺是德龍小區物業經理，九月中旬，德龍小區砍樹種菜後，酸雨油麥已經收了三茬。德龍油麥主要處理方式：物業種植收割-按需求出售給業主-油麥收入用於物業工資及小區基建。
現在蔬菜危機，全國有90%地區都在嘗試蔬菜自給。
下午三點，鄭家旺和物業人員一起清理小區南車庫的空地。等將生菜種子種完，前台杵著鐵鏟問：“咱今年還掛不掛燈籠？”今天臘月二十，還有十天農曆年。
“業主們怎麼說？”鄭家旺問。
“有業主想掛，有的想省點資金。”德龍小區有專門的公共基金，以前過年采辦都是公共基金裡出資，但今年糧食危機伴著經濟危機，大家收入十分窘迫。
“我知道了。”
鄭家旺想了想，聯係柳南燈籠回收公司。經過討價還價，燈籠公司同意以五折的價格出租燈籠。他將這一情況發到業主群，由業主投票選擇。
“五折還行。”
“今年過的太慘，想重來一遍。”
“要是不掛燈籠，能不能買成瓜子可樂？”
……
根據計算，小區燈籠分攤每家每戶是十一塊。十一塊不貴，但大家3028過的糟心，現在完全沒有過年的氣氛。
鄭家旺看了下聊天記錄道：“我發個表格，大家看看怎麼合適。”
經過一晚上投票，最終選擇不過年5%，掛燈籠72%，購買瓜子可樂10%，其他13%。
“有七成業主掛燈籠？”物業人員對這一結果十分意外。
掛燈籠是過年的儀式感，這個年雖然糟糕，大家還是想過下去。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鄭家旺聯係燈籠公司，今年燈籠像往年一樣高高掛起。隻是和往年不同，以前燈籠下麵是成片棗樹，今年則變成三十公分的油麥。可能是襯托過年氣氛，之前偷偷摘菜的居民也不摘菜了，燈籠下麵充滿了綠景。
德龍小區掛著燈籠，各大超市也不閒著。今年物資匱乏，雞肉豬肉都是按身份證采購，超市凍肉區的顧客從超市裡麵排到外麵。這之外，酸奶牛奶全部斷貨。這不是全部賣完，而是保質期太短，全國範圍斷貨了……
臘月三十，鄭家旺拎著兩斤大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