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顆星 玫瑰相思(01)(1 / 2)

惹婚上門 臨淵魚兒 10452 字 10個月前

第四十顆星

“談先生,被我抓到了吧?”

談行彧毫無偷親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眼梢往上一揚,輕笑出聲:“嗯,被你發現了。”

他抿著唇角,故作無奈,更似調侃地問:“怎麼辦呢,紀小姐?”

他語調裡的愉悅,藏不住,全跑進她耳朵裡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

紀見星心底仿佛有千樹萬樹的花開,香氣獻枝,飄向漫山遍野,她怕笑得太明顯讓他嘚瑟,偏過頭,嘴角無法控製地翹起來,一雙杏眼柔光瀲灩,眨啊眨的。

誰知道怎麼辦呢?又不是她先偷親的他。

談行彧尋到她的手,裹入手心,放在他腿上,指腹輕壓著她手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間或捏她的手指。

偌大的音樂廳,周圍還有不少聽眾,環境刺激,肌膚摩挲的另類親密,使得紀見星陣陣心悸,生出和他當眾偷情的感覺,所以,就這樣了?

紀見星稀裡糊塗的,他們算是在一起了?

她是不是太好追了點?

鋼琴聲零零星星,顫顫地從蕭靜柔指尖溢出,像她一片片碎掉的心,她紅著眼眶,強忍淚水,磕磕絆絆地完成了整首曲子。

主持人臨時出來救場,提前進入中場休息,大多數人留在座位上,交耳議論著蕭靜柔的反常,有些煙癮犯了的男士則是離開觀眾席,到專門的吸煙區吞雲吐霧。

男人呼出的熱氣擦過耳畔,刻意壓著聲誘惑她:“要不要提前離開?”

紀見星實在與雅樂無緣,一聽就犯困,無疑是暴殄天物,再說,她不知不覺,莫名其妙就脫單了,在聽情敵的音樂會和跟正式上任的男朋友獨處談情說愛之間,很難做出選擇嗎?

一!點!都!不!

他們留下的話,估計會更影響蕭小姐的發揮吧。

兩人悄然離席,坐上等候在停車場的賓利,車子平穩開出星海音樂廳,穿過半城繁華,來到a市知名的七星級酒店。

酒店位於江邊,占地麵積廣闊,一共112層。

談行彧包了場,餐廳除他們外空無一人,紀見星坐在落地窗邊,夜空上繁星伴明月,腳下,是碧波蕩漾的江水,跨江大橋車流如織,觀光遊輪滿載來自天南地北的喜悅,破水前行。

整座城市輝煌的人間煙火,儘收眼底。

談行彧垂眸看一眼手表:“我出去接個電話。”

紀見星不疑有他,點頭說好。

他前腳剛走,廳內燈光暗下來,昏黃的光暈,朦朧地交織出曖昧氛圍,桌邊玫瑰形狀的香氛蠟燭自燃起來,燭光搖曳中,男人抱著一大束紅玫瑰去而複返,不疾不徐穿行於蒙昧光影,從容清雅,風姿綽約地朝她走來。

白襯衫搭黑色西裝,衣領挺括,扣子係得一絲不苟,勾勒出頎長的身形,麵部線條清晰漂亮,桃花眼底,躍動著若隱若現的微光。

他出現的那一刻,全場的燈光像是跟著亮了。

紀見星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滿腦子瘋狂叫囂著,天啊天啊天啊,這不是她為了應對外婆,虛構出的表白場景嗎?!!!

紀見星以為他穿正裝是為了赴音樂會,明顯不是,還以為他偷親她,被她當麵戳破,間接捅開窗戶紙,握個小手就等於確定關係了,不是的!

原來,原來有一場盛大鄭重的告白在等著她。

她當時隨口瞎掰的話,他卻記在了心上,並且還原了出來,燭光晚餐,玫瑰花,連借口出去接電話的細節都如出一轍。

就……很輕易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的真心、珍視,以及無底線的寵愛。

他滿足了她作為女生,對愛情所抱有的全部美好想象。

男人已來到近前,和她劇本裡原先寫的一樣,他凝視她的眼睛,可又不一樣,因為沒有親眼見過,紀見星想象不出那樣深情的目光,就好像,她不僅是他眼中的唯一,更是他世界裡的唯一。

他在邀請她進入他的世界,同時請求得到進入她世界的許可:“紀小姐,我心悅你已久,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當你的男朋友?”

談先生有點偷懶哦,居然照搬她的台詞。

紀見星往後退開,提起裙擺,雙膝微斜著半彎曲,俏皮地笑道:“mypleasure。”

她接了滿懷的玫瑰清香,男人隔著花,吻上她的唇,如同蓋確認章般。

很快,她的臉也染上了玫瑰色澤,白裡透著醉人的羞紅,惹人采擷。

燭光晚餐具體吃了什麼,沒印象,紀見星整個人仿佛在雲端飄,暈乎乎地跟著回到他的住處,位於市中心的高級住宅區,將近700平米的大平層彆墅,以藍灰為主色調,家具不多,稍顯空曠,簡約的性冷淡風,非常符合主人的禁`欲氣質。

談行彧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邊緣,卷起襯衫袖子,用袖箍固定住,露出勁瘦的小臂:“要喝點什麼?”

關係改變了,彆說對視,就連普通對話都透著濃情蜜意的味道,紀見星坐著沙發,心裡甜滋滋地冒著泡兒,她想應景喝點甜的:“可樂有嗎?”

談行彧牽唇笑了下:“沒有飲料。”

行吧,他看起來也不像家裡有飲料的人。紀見星反問:“有什麼可以選?”

談行彧一本正經地給了幾個選項:“白開水、礦泉水、純淨水、礦物質水、天然水。”

紀見星好氣又好笑,丟了個抱枕砸過去,談行彧接住,眼神陡然變得幽深,本來她沒覺得有什麼的,被他一勾,勾出同床過夜後的清晨,因為他色裡色氣的捉弄,惱羞成怒用枕頭砸他的事。

她清了清喉嚨,半開玩笑地打破沉默:“那……給我一杯86年加糖去冰的白開水吧。”

談行彧放下抱枕,揉揉她頭發,轉身進了廚房。

這是紀見星來a市的第四天,第一晚在他外婆家住,後麵三天他忙公事,她白天去考察棠盛集團旗下新建的樓盤,晚上和他吃了飯,回到酒店寫星光租房在a市的開發預案。

今晚談先生跟她表白,還把她拐回了家,明顯是要留她過夜的意思。

紀見星不知道彆人是怎麼談戀愛的,同一天確定關係,發生關係,會不會太快了?

談行彧端著一杯鮮榨的葡萄果汁走出來,看到女朋友臉紅紅地發著呆,他坐到她旁邊:“在想什麼?”

“沒什麼啊。”紀見星掩飾地拿過杯子,喝了兩口,嗯?酸酸甜甜的葡萄汁,不是說白開水嗎?

她小口小口地喝光果汁,輕咬著杯沿問他:“我今晚睡哪裡啊?”

談行彧透過杯口看她瑩潤的紅唇,視線定住不動:“主臥。”

他又想親她了。

在酒店,在車上,在電梯裡時就想這麼做了。

主臥?!他說得這麼直白,紀見星不淡定了,豈不是又要和他睡同一張床上?!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野狼,到了他的床上,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覺得,”紀見星十指糾結成一團,聲若蚊呐,“太快了。”

女朋友剛騙到手,談行彧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不再逗她:“想什麼呢?我睡客房。”

清白人家的姑娘,想用一生時間去珍之重之的寶貝,剛確定關係就要了她身子,這種荒唐事他做不出來。

如果不是他刻意誤導,她會想歪嗎?!

紀見星掐他手臂,掐不動,握拳錘他,反被他握住,被送到他唇邊,親了一下。

她立刻就安分了。

談行彧慢慢壓下來,用身體將她困在沙發角落,緊實的小腹壓住她的腿,呼吸克製著落在她眉心、鼻梁,最後停在她唇上,懸而未決:“協議作廢了?”

他是在跟她確認,協議擬定的禁區解除了,他可以對她行使男朋友所有的權利。

紀見星輕輕地“嗯”了聲,話音未落,被他溫熱的唇堵了回去。

男人先是緩慢碾磨,極儘耐心地描畫她的唇形,紀見星抵擋不住,已然化作春水,輕喘著,他的氣息也亂套了,咬住她下唇,撬開齒關,舌尖迅速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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