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封麵上還黏了一小塊雙麵膠,秦墨嶺揭下來,不知道哪裡多出來的膠。他沒翻看,大概知道裡麵是什麼內容。
隻是這本書,他實在用不上。
“這個上麵講的,不實用。”他給出結論。
簡杭抓住重點:“你看過?”
“沒看過這本,接觸過類似的書。”秦墨嶺把書放在她的學習桌上,“我用不著。”
他解釋:“不是不追你,也感謝你給我買書。”
簡杭知道這上麵沒多少適用已婚夫妻,他不願看這種書,在她意料之內。再說,本來就不是買給他看。
她總算把尷尬給甩了出去。
“你不看沒關係,等我有空自己看看。”她說。
剛才意亂情迷的吻被打斷,氣氛沒了。
客廳裡還有蔣盛和,他們沒再繼續。
秦墨嶺把證件照的自封袋收起來,放回學習桌的抽屜裡。
簡杭看看那本書,反正書已經在他麵前暴露,她再帶回去。
秦墨嶺轉頭就看到她把書放包裡,她去蘇城出差給他帶過一罐咖啡,這本書是她送他的第二件禮物。
不管用不用得上,他應該收下,而不是直接拒絕。
“書你帶回家,放我書房。”
簡杭抬頭,“?”
秦墨嶺歉意道:“你送的,我應該收下。”
搞得簡杭心裡過意不去,“沒事。隻是買給你看,不是送你的禮物。”
秦墨嶺把她攬在身前,低頭輕吻她,“追你得用心,不是用書。”
他剛要鬆開她,簡杭又貼上他的唇親回去。
身後就是她的床,秦墨嶺理智還在,“他們還在外麵等。”說完,他又抱起她深吻了她,直到她心滿意足才放下她。
簡杭從包裡拿出化妝鏡和口紅,補妝。
兩人從房間出來,蔣盛和打趣,“賬都算完了?”
簡杭笑,“拿證件照比對過,有印象,賬隻算了一點,留在婚禮那天再慢慢算。”
原來他們兩人出來拿包,是拿小時候的證件照。
說起婚禮,蔣盛和問道:“日子定下來了?”
簡杭看向母親,婚禮日期都是母親和秦奶奶她們商量,她和秦墨嶺從來不多問,“媽,定在九月幾號?”
陳鈺說:“今天上午還商量來著呢,我們覺得九號不錯,你跟墨嶺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再換。”
九月九號,挺好。
簡杭沒意見,她看秦墨嶺。
秦墨嶺道:“簡杭說哪天就哪天。”
於是婚禮就定在了九月九號,教師節前一天。
吃過飯,待到晚上十點鐘,聊到儘興,幾人才回去。
秦墨嶺晚上喝了酒,由司機開車。
簡杭開了汽車頂燈,拿出錢包,看秦墨嶺小時候的照片。
她還沒看清楚,秦墨嶺抽走她手裡的錢包,放回她包裡,“沒有印象的人,再想也想不起來。”
記憶很神奇,小時候能記住的人和事,即使過去很多年,還是能清楚回想起來那個人長什麼樣,就像他記住了當年陪她玩,給她讀繪本,也記得她當時說話的神情,甚至還記得她說了什麼話。
如果記憶模糊,就算把當年場景複述一遍,依舊沒印象。
簡杭屬於後者。
他解釋:“我比你大,所以記得住。”
簡杭關了汽車頂燈,“認識我的人都說,我跟小時候很像,你覺得像嗎?”
“像,又不像。”
他說法矛盾,簡杭能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簡杭,”說出口前,秦墨嶺吩咐司機,把前後座擋板放下。
直到前後隔了音,他才說:“你想沒想過,我們要是有個孩子,可能長得會像你小時候。”
簡杭:“......”
孩子對她來說,有點遙遠。
她還想著當CEO,沒考慮那麼遠。
但一想到,要跟他生個女兒,心裡也是期待的。
“你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嗎?”這是兩個人的事,她先問問他。
秦墨嶺:“等四部在你的管理下,走上正軌。”
她說過她有個當CEO的夢,他當真了。
簡杭挪過去,靠近他坐,抱了抱他,“謝謝。”司機還在前麵,她不會做離譜的事,很快鬆開他,坐回自己那邊。
秦墨嶺一直看她,和她待一起特彆舒適,她有分寸感,而這種分寸感被她把握得恰到好處,有外人在,她從不黏糊,大方利落。
在臥室,她喜歡親吻,喜歡他抱著她,她把自己最動人最性感的那麵都給他。
即使隻有他們兩人,她也從來不會任性。
堂妹秦書說過,沒有哪個女人不想任性,一個女人不任性,一方麵是性格原因,最重要一方麵,沒人可隨意讓她任性。
“簡杭,你問我一個你之前不會問的問題。”
簡杭一時沒琢磨透他這話的意思,“哪方麵?”
秦墨嶺:“我跟你之間。”
還真有不少。
不過她覺得沒必要,有些問題問了,隻會自尋煩惱,也不一定有答案,那何必要問。
在這段婚姻裡,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經營,他對她好,她也會對他認真。至於她想要他的愛,他如果給不了,那頂多是遺憾,不影響她繼續婚姻。
秦墨嶺說:“你問,沒事。”
他補充道:“什麼都可以問。”
簡杭也不是會浪費機會的那種人,有了機會,那就抓住,“如果我跟你那次相親沒了下文,你後來娶了彆人,是不是也一樣這麼做?”也會這麼體貼。
秦墨嶺沒立即回答,她這麼說,是對他有了占有欲。她以前說過,對他有占有欲,希望他主動對她好一點。
他道:“不會有彆人。”
回到公寓,小餐廳的夜景璀璨如流。
沒開燈,秦墨嶺牽著她過去。
將她抱起來。
小餐廳的餐桌原本是南北向,後來被撞得說不上是什麼方向。
平靜下來後,兩人各自去浴室。
簡杭隻簡單衝了澡,秦墨嶺從次臥浴室出來又去了小餐廳,她也走過去,從秦墨嶺手裡接過毛巾,幫他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洗澡之前,桌椅被撞歪,秦墨嶺順手挪正。
“我本來打算今晚去跑步。”簡杭說。
她邊說邊給他擦頭發,秦墨嶺單手攬著她,另一隻手擺放旁邊的餐椅,他道:“剛才運動過了。一樣。”
“......”
那怎麼能一樣。
她最近幾天每天走一個多小時,腿慢慢恢複,應該能正常跑步。
簡杭認真給他擦頭發,她現在和他用同一個係列的沐浴露,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