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歸無奈,但該哄還是得哄,否則這個醋精怕是要把自己醋死了。
“好了,莫生氣了,我發誓,你比他好看得多。”
文羽穆拉著薛亦的胳膊,將他身子轉過來,捧著他的臉道:“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玉郎,怎麼生的這般俊俏?”
薛亦臉色稍霽,露出一點得意卻立刻崩住了,“嗬。那你為何盯著他看個不停?”
文羽穆道:“那位公子雖不如你,但也勝過許多人,何況他和你是不同的類型,我沒見過,便多看了幾眼。”
薛亦:“那你倒是說說,他是什麼類型。”
“這個嘛……我覺得,他清中帶豔,貌若好女,有雌雄莫辨之美。”
“你就不一樣了,你俊中帶厲,像一把絕世名劍,光華鋒銳勝過世間所有。”
薛亦這才滿意,矜持的頷首,嘴中還道:“我看他也就平平無奇,樣貌還不如你。”
文羽穆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是嗎?我總是會忘記自己長何模樣。”
薛亦認真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你特彆好看,恍若夜合明珠,熠熠發光;又像林中之湖,靜影沉璧;還似雲中之鶴,白羽清音。”
排比句用的還挺溜。
文羽穆含笑捏了捏他的臉,“嘴真甜。不生氣了?”
“哼。”薛亦輕哼一聲,負手而立,“賞景了。”
文羽穆笑,轉身眺望山下雲海。
……
翌日。
了因方丈拖了一位香客帶口信來,說那位客人同意了,勞煩文羽穆近幾日有空的話可以跑一趟,。
那香客帶話帶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在打什麼機鋒,好奇又不好意思問,抓耳撓腮的駐足了一會兒,才遺憾離去。
文羽穆一聽便明白了,同薛亦和薛母說了一聲,便取了藥往青拓山而去。薛亦本想同他一起,被他婉拒了,說他一個人速度更快。
薛亦怏怏,也隻好道:“那好罷,你快去快回。”
文羽穆到了雲崖寺,本想將藥膏交給了因方丈代為轉交,方丈卻說那位貴客想見他一麵。
他跟著個小沙彌,來到後山山腰處的一座彆院。
彆院修建的很有禪意,簡單幽靜,深藏在山林間,倒是個
令人羨慕的好住處。
“多謝小師傅。”文羽穆客氣道謝。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小僧先告辭了。”
“小師傅慢走。”
目送他離開幾步,文羽穆轉身敲門。
們很快打開,是一個黑衣侍衛開的門,文羽穆一眼便認出他是昨天守在那位公子身側的人。
那侍衛也認出了他,驚訝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
“我是來送藥的,你家主人可在?”文羽穆斂眸問道。
“在。請跟我來。”這個侍衛話很少,卻比昨天那個有禮多了。
他帶著文羽穆穿過前院,文羽穆打眼一掃,便看到好幾個昨天見過的侍衛在巡邏。
還有……他不經意的望了一眼廂房屋頂,一個黑色的影子倏然消失。
他收回眼神,不動聲色的跟著黑衣侍衛往裡走,心中想到,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貴族豢養的暗衛死士之類的人物。
屋頂上,腦袋深埋在屋簷下的暗七心驚肉跳的拍了拍胸口,對一旁的暗六道:“我被人發現了。”
“隻一露頭的工夫,你確定嗎?也許隻是巧合呢?”暗六不太相信。
“不不,我敢肯定,他絕對看到我了,這是一個高手!”
“真的?你覺得大概是什麼水平?”暗六沒見到,見他這麼緊張,也重視起來。
“說不來,這五感六識的水平,我感覺不輸給京城第一高手,那位禁軍大統領。”
“真的假的?不是說隻是一個嫁了人的花印嗎?應該是天生的五感較強吧?”
“這,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萬一……?”
暗六沉吟片刻,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請主子定奪。”
“好。”
暗六飛身下房,摸著牆根繞到後院,對著輪椅上的錦衣公子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