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赤星的其他基地,此刻全都關注著雲國動向。大家都是一片默不作聲,頗有一種風雨欲來前的寧靜前兆。
而此時,全修真界的平靜下,各個宗的掌門也是心緒波濤洶湧。
“女兒,那個花甲粉的消息你可查到了?”
此時合歡宗內,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花甲粉的蹤跡,合歡宗的掌門瞿湘不禁又奇怪,又心中氣惱。
這個花甲粉,莫不是給她鑽到了地底下不成?
“啊啊,娘你問這個啊…”
秘密回到合歡宗的瞿妙鈴心虛的眨了眨眼,然而很快想到了花璐答應她的美男視頻和語音,頓時不要娘的理直氣壯道:
“娘,你彆找了,花甲粉她沒了。”
畢竟名字都沒了,也沒算騙親娘啊。
“什麼?沒了?死了啊。
怪不得到處都找不到她。”
既然人都已經死了,瞿湘便也不在追究了。把散落在各處的通緝追蹤令銷掉,隨後問道:
“那種田宗你可打探出來了些什麼?”
“嗯嗯,當日趁她和成長老動手的時候,我特意留了一份留影石。”
聽到這裡,瞿湘立馬就迫不及待地用靈力將留影石的景象放了出來。
可隨即,她看著那屏幕裡隻有一個半人的景象,迷惑的眨了眨眼:
“等等,對麵那個花璐的上半個人怎麼沒看到啊?還有這聲音,怎麼也模糊不清的?”
“畢竟我是奸細啊,不能光明正大的錄。娘你湊合看就好了。”
這倒也是。
想到也合理,瞿湘的關注點,立刻就轉移到了畫麵上的兩人身上。
等到看完全程,都沒有看清這種田宗花宗主究竟是如何出手打敗了成長老的,瞿湘頓時一陣黯然。
看來這修仙界幾百年間,又出了一位隱藏於世的絕頂高手啊!
不管是什麼實力,就連她的出手和法寶都看不透,這個花璐究竟是如何出手,究竟用的是什麼哪門哪派的招式功法?
而且看起來,那個叫做化學的東西真的很厲害啊!
想到這裡,瞿湘坐在座椅上,久久都是一陣陣然。
對比新興起的種田宗,他們合歡宗年輕一輩弟子裡,隻有她的女兒,還算天資過人。
隻可惜,此時也丟了道心跌落境界。
難道他們合歡宗,真的要在她手裡沒落了嗎?
“娘,你之後還想打探點啥?”
“你先彆忙著打探了,既然這花宗祖實力非凡,你還是小心點彆暴露了身份。
看來,咱們還是得和這個種田宗新宗門交好為妙,哎女兒,你可知道這花宗主有何喜好?
咱們送些什麼禮物作為她的宗門賀禮為好?”
想了想自己宗門的特產,瞿湘頓時眼前一亮,說了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不如送些咱們合歡宗的美男過去,那花宗主是個女人,定然會心生喜悅。”
“不不不娘啊,你可千萬彆這樣想!”
已十分了解自家妹妹花璐的瞿妙鈴,聽到這話簡直忍不住要歎氣:
“那個花璐眼裡,咱們宗門的美男恐怕還不如一隻下蛋雞有用呢。
畢竟雞能生蛋,還能殺了吃燉肉...
不過娘您要真想送,不如直接送一千盆盆栽辣椒和西紅柿,那樣花璐一定會十分開心。”
現在土豆都豐收了,就差倆西紅柿,就能燉牛腩了!
“什、什麼?”
聽到這裡,瞿湘簡直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
見著女兒十分認真地衝她點頭,瞿湘想了想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瞿湘一邊吩咐弟子去購買盆栽,一邊心中卻不禁有些暗中疑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這個種田宗,總給她一種過分熟悉還有哪裡不對的感覺?
為什麼又是辣椒和西紅柿?
難道她久不出山落伍了?
紅彤彤的辣椒擺在盆裡,真的比合歡宗的金玲花還好看嗎?
…
“你瞧瞧,你瞧瞧人家合歡宗的動作!就是快!
成長老的事情才發生了幾天,竟然就已就已經將禮物和送禮物的美男,都光明正大送到那種田宗去了。”
此時,劍宗的會客大殿裡。
劍宗談掌門十分著急,衝著醫宗和符器宗的兩位掌門風風火火說著。
而此時醫宗的李掌門還未說話,符器宗的趙掌門倒是搖了搖頭:
“送就送唄,不就是一堆辣椒和番茄,和我們有啥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說哪個門派送禮物會送辣椒和番茄啊!
你看看那些送禮物的人,那明著是送禮物,其實是送美男!一定是讓他們合歡宗的美男過去,給花宗主吹枕頭風的!
哼,他們合歡宗倒是打的好算盤!一定是想從花璐那裡套出這些神奇的法寶來!
不行,我劍宗可不能輸!趙掌門,你覺得呢。”
聽到有人點他,符器宗趙掌門此時卻是搖著自製的自動靈扇,邊扇風邊在椅子上盤著腿,默默念經:
“他強由他強,我自苟我的。他橫由他橫,跟我沒關係。”
談掌門:……
“李掌門,你聽聽符器宗掌門說的啊,這是咱們修道之人該說的話嗎?”
修道之人,尤其修劍道之人,就是追求強不服輸,因此談掌門完全無法理解苟之一道,聽完簡直越想越氣。
而此時李掌門見他臉色不對,便立刻笑嗬嗬捏著胡子說道:
“修道嘛,都好都好,兩位掌門說的都對,都對啊。”
談掌門:……這兩個一個都帶不動,簡直氣死他了!
這兩個,一個醫宗的李掌門,那是出了名的和稀泥老好人。
另一個,每天把苟活躺贏掛在嘴邊,恨不得能一動不動學王八,活個千萬年的。
談掌門簡直如同銳利劍鋒戳到了軟泥上,越發升起一股無力感來。
最後隻能忍住氣,急迫說道:
“那我們也不能就坐視不理啊!
好歹四大宗門都變成了五大,難道任由那合歡宗搶先摘了桃?
不行,咱們這幾個門派也必須弄些弟子過去,要不悄悄雙休套話,要不就塞些奸細。談掌門,您說呢?”
“千年王八萬年龜,我自不動苟命長。乾嘛還要派什麼奸細啊談掌門。
要我說,咱們各回各家各苟各窩,等過個千百年,還活著的才是贏家。”
“談掌門說的有理,趙掌門說的也有理啊。”
談掌門:……啊啊啊拔劍吧!
帶不動,他真的帶不動啊!
談掌門在差點被氣死前,掐了一把人中勉強恢複神智,很快就搬出了符器宗欠他們劍宗的五十萬上品靈石賬單:
“談掌門你可彆忘了啊,當初李長老上你們門派,你信誓旦旦說要幫他主動還錢的。
他欠我劍宗的債款,到現在你還沒個動靜呢。
總之,要麼一手還債,要麼就派人去種田宗,做奸細還是雙休,隨你選都行。”
趙掌門:……
苟了千八百年,沒想到一招掉入了李長老這個深坑中!
本來還能在苟苟的談掌門,迫於債款在前,也苟不下去了,隻能無奈答應。
回到宗門後,趙掌門長呼短歎的拍著自家嫡傳弟子蘇和風的肩膀,十分不舍:
“徒弟,都是我符器宗對不起你啊!但你也不能怪師父逼你,這事都要怪李長老那個大坑!
現在隻能害得你被迫賣身還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