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楚憐惜正好接了球,她臉上汗浸浸的,沁著潮-紅色,接球的動作乾淨淩厲,因為一直在不停地跑著,臉頰兩側的碎發已經全部被汗打濕,露出光潔的額頭,皮膚甚至被照的白皙透明。
傅成舟怔然了下。
對於楚憐惜居然會打排球的驚訝、對於她也能這樣活潑明媚的詫異、對於她這樣努力在運動的不解……種種複雜的情緒結合在一起,讓傅成舟瘦削的手指在不經意間緊握住了欄杆,他的眼睛裡好像已經看不到對麵場上的綾音了。
比賽已經到了最高-潮的那刻。
最後一個關鍵球,楚憐惜這邊的同學沒來得及補救,見狀,楚憐惜提前預測到了球的落點,迅速移動到達了補救位置,隻是她這次似乎有些過於用力,球擊出的同時,楚憐惜腳下一滑,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上。
傅成舟忍不住埋怨起楚憐惜。
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她難道忘了自己的腳踝前陣子受傷還沒有康複嗎?
體育老師也在此時吹響了哨子。
“比賽結束——競賽班獲勝。”
楚憐惜被同班同學攙扶著,這時,林近嶼主動走到了楚憐惜麵前——她還在笑,甚至把自己的手交到了林近嶼的掌心內,林近嶼很溫柔的扶著她的肩,二人共同走出了體育館。
傅成舟瞥了眼,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個子高,身材也很清瘦,周圍的同學看著他,原本還熱鬨的氣氛瞬間降低到零度以下,傅成舟整個人明顯都是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意,也不在意同學們看他的眼神,順著楚憐惜和林近嶼離開的門,也跟了過去。
學校的林蔭道上,林近嶼側頭,看向了楚憐惜:“很疼?”
“沒事啦,是我自己太用力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著淡淡的,自然的香氣,清冽好聞,同時,撈住她肩膀的動作又格外的細致有力,楚憐惜裝作不安的抬了抬眼,林近嶼那弧度好看的下頜映入了她的眼底。
同樣的,林近嶼也在看她。
楚憐惜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身形太纖弱了,她長發紮著,所以很容易露出那截好看的修長的脖頸,要是能在上麵戴什麼的話……
林近嶼想了想,壓下了那些旖念,前方,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小舟。”林近嶼有幾分疑惑:“你怎麼在這裡啊。”
楚憐惜的眼睛立刻被點亮,輕輕喊了聲:“哥哥……?”
那種把他當做全世界最重要的人的模樣,讓傅成舟有幾分受用,他轉頭看著林近嶼:“我送她過去吧。”
林近嶼眼眸中還藏著困惑。
他怎麼也想不到楚憐惜竟然會喊傅成舟……哥哥?
沒等他回應,傅成舟腳步邊往前邁了幾步,楚憐惜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傅成舟臂彎間,崴著腳,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有點笨拙。
並且就她那個溫溫柔柔的性格,這樣已經算是非常開心了。
林近嶼沒有阻止,隻是默默地看著傅成舟和楚憐惜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
醫務室裡,楚憐惜坐在病床上,看著傅成舟冷靜地拿出跌打酒,並且坐在自己麵前的椅子上,心裡有了幾分忐忑。
係統遲遲沒有提醒她傅成舟好感度的變化,讓楚憐惜開始懷疑是不是這一步走錯了,直到傅成舟彎腰,“扭到這隻腳了?”
楚憐惜搖了搖頭。
她換了個坐著的姿勢,正想把腳上的白襪脫下,傅成舟已經握住她的腿,輕輕地褪下了她的襪子,似乎是在仔細地查看著腳踝上的紅腫,他修長的手指輪流按在幾個地方,就看著楚憐惜皺著臉,咬著唇,“哥哥,好疼……”
“疼還這麼拚命。”傅成舟勾了勾唇。
他笑起來很好看。
本來傅成舟就不是那種冷淡的長相,他的容貌更偏向於精致款,但並不陰柔,有一雙很明顯的下垂的眼睛,隻有笑起來才會帶幾分弧度,平時都是顯得疏遠和冷淡的。
“我,我隻是想更努力一點。”
傅成舟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垂下。
他隻揉了幾下,就發現楚憐惜的呼吸加重了許多,傅成舟抬了抬眼,楚憐惜手指抓緊了身上披著的同班同學的外套,不知怎麼,傅成舟也覺得那件明顯是男生款的外套很紮眼。
“傅成舟對宿主好感上升5點,目前好感28”
係統終於跳出來及時報道了現在的情況,楚憐惜心裡石頭落地,這時,傅成舟的手指在她腳腕處滑過,楚憐惜立刻收回腳,傅成舟看她這麼逃避,手下用了力氣,捏住她纖細的腳腕,楚憐惜驚呼一聲——竟然就這樣撞倒在了傅成舟的懷裡。
撲通,撲通——
心跳聲順著耳廓傳遞到楚憐惜的腦海裡。
這也太順利了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楚憐惜忽然有了幾分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