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見麵啦(1 / 2)

第二十章

屋裡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落地窗外倒是燈火通明,江對岸那些光在傅輕言的臉上,勾勒出一種明暗晦澀難以分明的感覺。

傅輕言緩慢的走到了楚憐惜麵前,風姿翩然,用極為溫柔的動作輕輕撫開了她臉上的發絲,修長的手指卻沒有離開。

楚憐惜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充滿了迷茫,痛苦,和脆弱,眨了眨眼,這才開始向傅輕言開口。

“是傅成舟少爺把我從福利院帶出來,讓我借住在傅宅,不僅給了我容身之所,還給我了可以在學校讀書的機會……”楚憐惜的嗓音很輕柔,完全沒有任何尖銳的攻擊性,她一邊說著,一邊也留意到了傅輕言的情緒。

“可是,少爺隻把我當成是綾音小姐的替身,他之所以資助我,也是因為我能有一張和綾音小姐相似的臉,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他——”

楚憐惜大腦快速的運轉。

她並沒有遮掩,隻是選擇性的把和傅成舟相處過的事情說了出來,往往夾雜著真實的謊言才更有可信度,楚憐惜省略了自己攻略傅成舟的過程,直說那天晚上和傅輕言相遇,正是她發現自己已經失望了,不再喜歡傅成舟。

“那你喜歡我嗎。”傅輕言忽略了一切,直截了當的問。

“我配得上你嗎……”楚憐惜的眼眸暗下來,她無奈的笑了笑,“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這麼好,我每次都在想,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刑青阿姨要你照顧我

的緣故呢?而且,像我這樣的三心二意的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傅成舟少爺,但是卻沉浸在你給我的一切當中,甚至覺得這是在做夢,現在,也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了。”

她睫毛輕顫著同時,眼睛裡的眼淚也一點點的落下來,恰好在傅輕言的手指上,傅輕言看著楚憐惜,楚憐惜的眼睛也愈發的紅,“小言,對不起,我明明討厭傅成舟把我當做替身這件事,可是我卻對你……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好嗎。”

楚憐惜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麵色慘白,但卻好像終於說出了壓在心底的秘密,變得有點輕鬆,她努力克製住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宿主,你這次考慮的不周到,傅輕言不會像傅成舟那樣被你騙的。”係統目睹了全過程,提醒著:“倒計時已經開始,”

楚憐惜聲音頓了頓:“放心,你還不相信我嗎。”

她著手便拉出了行李箱,傅輕言曾經送給她的一切都沒有拿,隻挑了幾件自己買過的裙子和外套放在了裡麵,做完這一切,楚憐惜把箱子放在了入口處最顯眼的地方。

傅輕言進來的時候,楚憐惜連忙從床上起身,打開了旁邊的台燈,少年在她麵前蹲下身來,喉結輕滾:“憐惜,你怎麼可以比我還委屈呢?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你,可是你永遠有一百種辦法讓我對你心軟。”

楚憐惜彆過臉:“……”

傅輕言笑了一聲,手輕搭在她的腰上,就順勢而上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眼睛裡又開始水汽升騰,卻一直強忍著沒出聲,隻是眼角發紅,眼睛也紅紅的,她這會兒身上那件襯衫的領口也敞開了些,露出細細白白的脖頸。

“憐惜,對你而言,我們第一次見麵是那天晚上,但是對我來說並不是。”傅輕言湊近她耳邊,“暑假的時候,我回國來看媽媽,那天看到你領著福利院的孩子來看病,出現在我麵前,很漂亮,很溫柔,我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心動過,那時候我就喜歡上憐惜了,憐惜就是我princess……你喜歡哥哥也沒關係——”

傅輕言慢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反正我也會搶過來的。”

少年完美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楚憐惜抿唇,“真的嗎,小言喜歡我,才對我這麼好?”

“是啊,所以你可以也對我更好一點嗎,”傅輕言把她抱入了懷中,“憐惜也喜歡我,沒有對我說謊,我也很開心,所以一定要給你獎勵。”

其實,傅輕言雖然在年齡上比楚憐惜要小幾個月,可是個子比她高出一個頭,此刻抱住楚憐惜的手臂線條也相當的好看,處於少年與成熟男性之間的荷爾蒙將楚憐惜緊緊包圍。

“傅輕言對宿主好感上升10點,目前好感19,恭喜宿主,任務已完成”

楚憐惜眨了眨眼,稍微鬆了口氣,可是大腦裡的機械音又緊跟著響起。

“傅輕言對宿主好感下降5點,目前好感14”

……

她這一瞬心裡非常驚愕。

“怎麼回事?傅輕言的好感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楚憐惜連忙在心裡詢問著,就算之前攻略傅成舟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波動。

係統:“具體我這裡也不清楚,我隻負責統計查看可攻略對象對宿主的好感。”

“可以把傅輕言的人物資料給我嗎?”

“稍等。”

沒一會兒,係統音在楚憐惜耳邊響起。

傅輕言相較於他的哥哥傅成舟,成長軌跡就很簡單。

除了父母那一輩因為聯姻後產生的種種問題影響到他的童年,竟然就沒有彆的了,他從小成績優異,在同齡人剛考上大學的年齡就在牛津大學讀完了政治和哲學專業,目前正在考慮繼續讀碩士,父母間的問題沒有影響到他的成長,他一直都被當作小王子似的在國外生活,單純,懂事,陽光,又很聽話,從沒有談過戀愛,楚憐惜就是他的初戀。

從這個人物設定來看,這是標準的男主角才對啊……

楚憐惜好奇極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才能讓傅輕言這樣的多疑呢?

係統:“……你不能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

察覺到了懷裡的少女竟然走神了,傅輕言也不由自主地捏住她的手腕,張嘴咬住了她的襯衫的扣子,開了,楚憐惜其實還是有點緊張,但是她也知道,傅輕言很討厭楚憐惜言不由衷的行為,尤其她剛剛口口聲聲說完最愛自己,現在又要假裝矜持,未免太刻意了。

吃他的,花他的,現在還能享受這種頂級容貌的美少年全程服務,並不吃虧。

楚憐惜閉上了眼睛,摟住了傅輕言。

出乎她的意料,傅輕言沒有進行下一步,他隻是伸手撫摸著楚憐惜的肩膀。

她很瘦弱,皮膚柔-嫩,宛如脆弱的花朵,美麗的肩頸線條生出一抹昳麗。

他吻了上去。

懷中的少女顫了顫,仿若白瓷一般的肌膚,很輕易的留下了些許印記,傅輕言抬眼,發現楚憐惜是真的累了,她竟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靠在了他的肩上睡著了,不管傅輕言喊了幾聲都毫無回應。

“……憐惜,好好休息。”少年又恢複了往日裡又奶又甜的撒嬌的樣子,吻了吻她的額頭。

出門前,他看向房間那裡的行李箱。

傅輕言嘴角微微翹起,提起了楚憐惜的箱子,扔到了外麵的走廊——

他一腳將箱子踹倒,裡麵的那些物品統統撒了出來,他低頭看了眼,發現裡麵沒有一件是自己送給楚憐惜的禮物,眼神愈發的陰沉。

傅輕言打了個電話,很快,這棟彆墅區專屬的管家就敲響了門,“您好。”

“幫我扔了。”

他把箱子交給了對方,笑了笑。

“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記住了嗎。”

-

清晨,是個陽光明媚的一天,楚憐惜剛吃完傅輕言做的港式吐司,細白指尖還在隨意地翻看著桌麵上的雜誌。

“憐惜,媽媽讓我們過去玩,你今天有空嗎?”傅輕言雙手撐著下巴,嗓音溫柔清澈:“她也是昨天剛從巴黎回來,說是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

“好啊。”楚憐惜的目光從雜誌上收回來,“那我去換個衣服。”

等她從衣帽間出來,便換了身淺色的長裙,連長發都特地用夾板拉直成柔順的直發,彆上了珍珠發夾,唇妝眼妝都是淡淡的,有幾分溫柔的大家閨秀的模樣,讓人看得格外舒服。

傅輕言正站在落地鏡前係領結。

入目,是楚憐惜的模樣。

他回頭:“憐惜,我們現在好像新婚夫妻哦,對不對?”

“嗯。”楚憐惜語氣輕輕柔柔的回答,得到了她肯定的答複,傅輕言眼睛彎彎,似乎非常開心。

“傅輕言對宿主好感上升3點,目前好感17”

不是吧?

他的心思也太奇怪了。

楚憐惜心中冒出個念頭,她看了眼傅輕言,壓下了自己的猜測。

-

傅輕言的媽媽所住的景江彆墅在滬市臨海邊,環境清幽,而且整個彆墅占地麵積很大,在層層交疊的綠叢中,隱約可見那棟豪華的彆墅,等到車子靠近,那片美麗又夢幻的白薔薇花園出現在了楚憐惜麵前,花匠們正在修剪著薔薇花枝。

一下車,還在門前的管家看到了傅輕言,有幾分驚喜:“少爺,憐惜小姐。”

“嗯,我和憐惜回來啦,媽媽在嗎?”

“夫人在二樓的書房。”

傅輕言牽起楚憐惜的手,帶著她走了進去,彆墅裡很安靜,遠沒有外麵花園那麼明亮,尤其建築風格又是很古典的風格,走在地板上都覺得動靜有些大了,楚憐惜屏住呼吸,跟著傅輕言上樓,果然,在書房看到了正在用專業儀器鑒賞著畫作的刑青。

女人身穿點綴著刺繡的青花色改良旗袍,一截細腰,黑發盤在腦後,手腕上戴著成色幾近完美的翡翠鐲子,她看起來年輕漂亮又儀態完美,完全不像是兩個少年的母親。

“小言,憐惜,你們來了啊。”

刑青氣定神閒的抬眸,溫聲打了招呼,氣勢十足。

“媽媽,好久不見啊,這是收了什麼新的寶貝?”傅輕言打趣著,刑青態度柔和了許多,並沒有當著楚憐惜的麵跟親兒子寒暄冷落她,而是主動把她叫到了身邊,關懷著問了幾句,又提到了滬旦大學校慶的事情,這才笑著開口:“憐惜,看這畫怎麼樣?”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作品,刑青阿姨,你可是京國首屈一指的行家了,我怎麼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

“瞧你說的,這可是我準備以你的名義捐給滬旦大學的贈品。”刑青慢悠悠說道:“我聽小言說,那學校倒是有不少事情讓你困擾了,這次捐這幅畫,也是提醒他們,你是我們家的人,可不能讓彆人欺負了。”

“您太費心了。”楚憐惜低下頭。

刑青作為滬市和京都兩地豪門圈子裡都有名的名媛典範,眼高於頂,竟然能對她另眼相看,楚憐惜還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也容不得她細想,女傭上樓,鞠了一躬:“夫人,少爺,憐惜小姐,可以用餐了。”

“走吧。”

餐桌上,傅輕言給楚憐惜夾菜,一直要她多吃點,楚憐惜也隻是吃,直到刑青忽然道:“憐惜,我忽然想起來,臥室梳妝台上有個淺色的盒子,是我在拍賣會看到的項鏈,覺得很合適就買給你了,剛好挺適合你今天的裙子,你等會兒吃飽了上去把項鏈戴上,給我看看?”

“我知道了,阿姨,剛好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楚憐惜非常識趣,“那我先上樓。”

刑青點點頭。

她用這樣委婉的方式把楚憐惜支開了,楚憐惜本來對母子間談話沒什麼興趣的,隻是她忽然聽到了哥哥這個詞,便留了個心眼。

來到了刑青的臥室,楚憐惜偷偷把係統叫出來:“可以讓我聽一下他們倆的談話嗎?”

兩個人的聲音通過係統立刻傳到了楚憐惜的耳邊。

刑青還是那樣不急不緩:“月底就是你生日,我和你爸爸準備在京都給你辦場宴會,也算是告訴大家你回來了吧。”

“爸爸?”傅輕言的聲音揚了揚:“可我爸爸好像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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