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瞪大了眼睛:“你越說我越好奇了……”
“其實啊,就是——”
從隔壁走過來的傅輕言看著梳妝台前的少女,摘下了藍牙耳機,悄悄地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聲音聽起來很委屈:“憐惜,在和誰聊天?這麼開心?”
恰好打斷了露娜想要說出口的那個名字。
露娜:???!!!
她看著視頻裡出現的少年,穿著運動衫,還有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滑到好看的眉骨上,再順著削瘦的下頜線條淹沒在脖頸下。
少年緊緊抱著楚憐惜,一張臉簡直笑的讓人心都快融化了,偏偏那雙手臂很有力量,勻稱的線條,還有布滿汗水的皮膚……
好欲。
露娜搖搖頭,讓自己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憐惜,他不會是你——”
“露娜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傅輕言拿過了楚憐惜的手機,笑眯眯地打著招呼,因為剛才運動過的緣故,聲音稍微有點啞,但這幅風度翩翩又優雅可愛的樣子還是立刻讓露娜對他好感度拉滿了。
“啊,你好,我是憐惜以前的同桌,我叫做露娜……”
連聲音都嬌羞了好多。
“你長得好漂亮啊,”傅輕言輕聲細語,笑的好看極了:“難怪姐姐每天都要和你聊天,我要吃醋了。”
嘴甜,又長得好看,重點是身材看起來也很好,家教更是優越,露娜對傅輕言很滿意。
兩個人聊完天,傅輕言才笑著說道:“還好是女孩子,如果憐惜跟男生聊天,我會很緊張的。”
“現在你知道了,趕快放開我,身上都是汗……”楚憐惜推了推。
傅輕言低頭。
楚憐惜身材雖然纖瘦,那裡確是渾圓飽滿,從他角度低下頭,剛好可以把那條溝壑映入眼底,再加上雪白如玉的讓人很難不亂想的皮膚,傅輕言勾了下唇角,“好啊,反正我也沒有洗澡,就陪你再洗一次吧。”
“等會兒,小言——”
楚憐惜被他直接抱起來,翹起的小腿在他臂彎間晃著,傅輕言也沒跟她客氣,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就這也並沒有漲好感度,反而讓她白生生的脖頸上,多了深淺不一的痕跡,傅輕言抱著她親了很久,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她脖頸上的紅痕,似乎很滿意:“嗯,這樣就可以了,憐惜換上平時的襯衫出門吧。”
楚憐惜轉了轉眼睛。
這是個好機會。
她連忙拉起傅輕言的手:“小言,跟我一起去吧,這樣剛好可以給大家介紹一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傅輕言對宿主好感上升3點,目前好感23”
沒有錯。
楚憐惜已經漸漸掌握了攻略傅輕言的要點了,那就是要時時刻刻順從他,告訴他,他在自己心底無可替代,這樣才能給他營造一種安全感和滿足感,再加上時不時地親密接觸,傅輕言對此相當受用。
傅輕言勾了勾她的長發,“嗯……雖然很心動,不過我去不了哦。”
“為什麼呀。”
“我晚上有事,憐惜,快結束的時候你告訴我,我再去接你。”
“嗯,好。”楚憐惜點頭,又仰頭親了親他。
傅輕言微垂了垂眼,手上抱緊了她。
其實,楚憐惜很清楚,以傅輕言這個多疑又敏.感的性格,一定會在聚會途中找個借口出現的,到時候隻要讓他看到自己單純是和同學們聚餐,而且在所有人麵前牽著他的手,證明他的存在感,好感度一定會再次提升。
她長發下,隱約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上麵的痕跡讓傅輕言很滿足。
他還想更進一步。
不僅隻是脖頸。
眼睛,臉頰,鎖骨,腰肢,再往下,每一處。
生日宴會就代表著自己已經成年了,可以保護她,也可以和她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傅輕言很輕很輕的笑了下。
到時候,希望她可以受得住吧。
-
楚憐惜原本的計劃是上完課就提前去的,隻是眼看著都要坐電梯離開了,剛才課上的老教授又把她叫住,楚憐惜在這一屆新生當中成績非常優秀,教授對她很欣賞,邀請她在十月份的時候一起去京都參與一次藝術研討會。
能有這樣的機會,楚憐惜求之不得。
作為藝術係的學生,能被這樣德高望重的教授賞識,還能參加整個京國藝術屆大拿都在的研討會,簡直太對楚憐惜的胃口了,她連忙點頭:“謝謝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你先把這份文件拿回去看看。”
教授朝她揮揮手,楚憐惜乖巧地跟在她身後,路上也在聽教授介紹:“這次除了你之外,還有社科院的一個新生,他的一些觀點很有趣,我也很欣賞,等過幾天我介
紹你們認識。”
不知不覺間,一下子時間就走的飛快,等楚憐惜從教授的辦公室出來,才發現外麵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著下雨。
這段時間,滬市的雨總是沒見停過,楚憐惜也一直都是裝著傘的。
隻是今天她被傅輕言捉弄了一番,脖頸上的痕跡太明顯,原本準備的連衣裙也穿不了了,隻好換了身簡單的棉質襯衫和百褶裙,搭配的包也拿了另一款。
出門前,她還看了天氣預報,確認沒雨後才放下了傘,誰能想到這場雨來的這麼意外。
楚憐惜艱難地迎著雨跑到了校門口,卻發現頭頂的雨越下越大,根本沒辦法這樣跑過去再坐地鐵去找露娜他們,她本想叫輛車,可發出去半天了也沒回應,隻好拿出
手機跟露娜先道了個歉。
“露娜,對不起啊,我這邊攔不上車,可能會晚點到。”
“啊,憐惜!不用擔心啊,有人去接你了,你在滬旦大學的哪個門?”
“這裡是……”楚憐惜看了看:“我在西門這邊。”
“你等會兒,馬上就會有人去的。”露娜又安撫了好幾句,說同學們都還沒有來,楚憐惜這才鬆了口氣,默默地等著。
誰能想到今晚的雨竟然會這麼誇張,不僅雨滴以傾盆的架勢砸在地上,周圍甚至刮起了大風,周圍的樹和商店的招牌都被吹得發出巨大地響聲,楚憐惜用手壓住裙擺,周圍的人沒幾個不狼狽的,地麵上的雨水也越積越多。
街道拐角的地方開進來一輛黑色的卡宴,相當的低調,可是還是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發現了。
直到車子在他們麵前停下,眾人互相看著,不知道這麼豪華的車到底是來接哪個在暴風雨中的幸運兒,直到車窗降下一些,大家才看到了站在中間的女孩,那張漂亮又弱不禁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上車啊。”
車窗降下,那張白皙帥氣的臉,出現了每個人眼前。
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勾起了溫和笑容的唇,還有那清雋好看的下頜處,他隻穿了一件非常簡單的白襯衫,可是渾身上下渾然天成的閒適和優雅都彰顯著這少年身份的尊貴與完美。
他的氣質超群出眾,楚憐惜一下就認出來了。
林近嶼……?
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還是來接自己的呢?
楚憐惜處於怔忪中,倒是林近嶼很自然的出聲:“先上車再說,楚憐惜。”
這樣熟悉的口吻,就好像還在聖安高中那樣,可是係統不是已經把他們的記憶全部都修改了嗎?
楚憐惜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林近嶼上下打量著她,楚憐惜的臉色略有點蒼白,身上的襯衫和長發都被雨打濕了,她垂著眼眸,雙手握住自己的包,纖長濃密的眼睫將她本就自帶一種霧氣似的朦朧又好看的眼睛遮住了一半,和他記憶裡的一樣。
由於拿捏不住林近嶼的心思,楚憐惜沒有說話。
昏昏暗暗的車廂內,一時寂靜無聲,隻有窗外的雨不停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還有車輛的鳴笛聲,信號燈倒數計時的提示音,還有……坐在車內兩個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咚咚。
兩聲震動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楚憐惜拿出了手機,才發現是露娜給她發的微信,說是因為今天的雨下的太大了,大家都沒辦法出門,所以決定改天再約,末了,露娜忽然發了個消息給她。
【你見到林近嶼了嗎?】
【嗯……他現在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他是為了見你才從美國連夜坐飛機回來的。】
……
楚憐惜收了手機,心情有點複雜。
林近嶼開著車,眸子低垂著:“是露娜嗎?”
“對,她說雨太大了,再次再聚,”楚憐惜讓自己笑起來顯得自然一些,她又出聲:“嗯,她還說你特地從美國回來的,對了,那邊怎麼樣?聽說你收了不少學校的offer,最後還是選擇了MIT。”
林近嶼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時才轉頭看她。
他神色淡淡的,精致的麵容更清晰地映入楚憐惜的眼底。
“你為什麼會忽然消失呢?”
“啊?林近嶼,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啊,我是因為家裡有事才轉學的。”楚憐惜心頭一驚,連忙否認。
林近嶼話音很輕,黑眸散發出銳利的光芒:“楚憐惜,也許露娜她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那天英語演講結束後,你就消失了,絕對不是家裡有事,而是你和傅成舟之間發生了些事情……不過你的一切訊息似乎都查不到,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那樣,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就跟你明明不喜歡傅成舟但還是要讓他喜歡你一樣,很有趣。”
楚憐惜怔住,“不是,我其實……”
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她低頭看了看,睫羽輕顫。
這次打電話來的人是傅輕言,楚憐惜心裡微微一動,差點就忘了自己現在還在做任務呢。
她接了電話,傅輕言那邊立刻出聲:“憐惜,你在哪裡?”
“嗯?嗯,那個,我和同學在一起。”楚憐惜一邊說著,一邊就看到林近嶼垂眼,唇角勾起笑容,明顯這會兒說的太多了,以林近嶼的智商一定猜得出來自己換了個攻略對象,楚憐惜不想讓林近嶼打擾到自己,於是匆匆的說道:“今天雨下的有點大,我們聚餐取消了,我會早點回家的。”
掛了電話,楚憐惜這才聳肩,笑著出聲:“對不起,是我男朋友。”
林近嶼抬手把車內的燈關了。
瞬間,世界似乎都陷入了黑暗中,遠處的天空是陰沉著的,甚至時不時還能聽到打雷的聲響。
“怕嗎。”
清冽的嗓音響起,楚憐惜張了張唇。
“楚憐惜,你不怕黑,也不怕鬼,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的。”林近嶼的聲音不急不緩,“你知道嗎,那天……我也以為你是膽小的人,直到我們去福利院幫忙,你敢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去給孩子找娃娃。”
一隻手扣住了楚憐惜的後腦。
淅淅瀝瀝的雨敲在車窗外,楚憐惜明顯能感覺到林近嶼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靠的近了才能看到,他修長的脖頸上,喉結微微滾動,令人目光微微凝滯。
就這一下,被林近嶼逮住了空子。
他手指微動,撫開了楚憐惜臉上被雨水打濕粘著的長發,烏黑的眼睛閃爍著光芒,“你如果還想當著我的麵繼續演下去的話,我可以做你的觀眾。”
這樣的漆黑的夜裡,楚憐惜完全沒有意識到,林近嶼車子後不遠處,一輛銀色的賓利車上,傅輕言表情哪還有剛才打電話時候的溫柔,他緊緊地盯著麵前那輛車子,睫毛微微顫抖,隨後,他麵容平靜的拿過手機,給楚憐惜發了消息。
【你在哪裡?我要去接你。】
楚憐惜很快給了他回複。
【我自己會回去,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