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那個時候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我就是你的丈夫了,這可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憐惜是我的妻子,也要好好的按照法律要求,對我忠誠,對我好,不是嗎。”
楚憐惜心頭也重重跳了下。
她沉沉的點頭:“嗯。”
“太好了。”傅輕言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楚憐惜。
她才不要啊——!
“宿主,倒數計時將於一天後正式開始,任務時間24個小時,本次傅輕言好感度不低於45即為完成任務。”
“目前傅輕言對宿主的好感度:35”
還差足足10點的好感度。
楚憐惜心裡盤算著,如何利用慈善活動傅輕言跟自己同行的機會再多賺一些好感度。
-
翌日。
楚憐惜下課後來到了音樂教室,為晚上慈善音樂會上的演奏做準備。
這次的演奏並非隻有她一個人,是由滬旦大學公益協會全程組織的,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隻是和楚憐惜一起練習的那個學生一直沒有空,直到今天下午,那個人才說自己抽空可以過來練習,在這之前,楚憐惜已經通過郵箱把曲譜全部發給他,隻能寄希望於對方可以找個時間好好練習,晚上合奏才不至於落了下乘。
輕輕地吸氣呼氣,楚憐惜的手指放在了鍵盤上。
一連串音符順著她的動作緩慢流出,她先彈了段練習曲,充分活動了手指後,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這首曲子是楚憐惜專門為了音樂會寫的,聽說音樂會結束後,還有參與者捐出自己的物品的拍賣會,楚憐惜想了想,就選擇把這首曲子捐出來,她不是音樂專業的學生,寫的曲目自然也沒有太多炫技巧的部分,沒有旋律和節奏的工整,可是整個曲子卻洋溢著明媚活潑又自由的風采,緊密又充實的美妙旋律從教室蔓延到角落,吸引了在走廊裡聊天的同學。
有人認出了正在彈鋼琴的女孩就是楚憐惜。
“楚——”
有認識的正要叫她的名字,然而從走廊走出個提著小提琴琴盒的少年,睫毛很長,垂著眼簾地樣子有種輕乎散漫,他個子很高,又瘦,提著琴盒的手腕處有道黑色的紋身,就籠罩著一股無端的戾氣,讓原本在教室外還湊熱鬨的聲音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咚咚。”
不緊不慢地敲門聲讓楚憐惜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身,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的少年。
果然很驚豔。
楚憐惜的身高,以他目測,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並不矮,而且她的身材纖細,從腳踝到小腿,手腕到肩頸,坐在那裡亭亭玉立,膚色雪白明亮,一身漂亮的淺粉色裙裝,眼睛仿佛時刻都是是水朦朦的,但從容貌來看,太惹眼了,雖說綾音和她有那麼幾分相似,可完全比不上她。
……倒是能理解傅家兄弟倆到底迷戀她什麼了。
他見過她不著任何衣裝赤.裸的樣子,又純又勾人,絕對比現在還要好看。
白澤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興味,隻是很快,他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樣子,麵上看不出喜怒之色,走到了楚憐惜麵前:“白澤,社會科學院一年級的。”
他打量她半晌,終於伸出矜貴的手。
“嗯,你好。”
楚憐惜碰了他的指尖,眼睛垂下來,睫毛長長的,宛如扇子似的,落下一片小小的弧度。
她溫柔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白澤同學,我給你發的曲譜你練習過了嗎?”
“練過。”
“那我們可以直接從合奏開始嗎?隻有一個下午了,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楚憐惜很客氣的開口,“你覺得哪裡有問題可以直接說的,我們根據你的情況調整。”
“……”
他背過身,取出琴,身材精瘦挺拔,門口很多女孩都在盯著他看,白澤的五官很完美,但有一雙過分淩厲銳利的雙眸,儘管目前兩個人隻說了幾句話,他表現的也是彬彬有禮,不過直覺告訴楚憐惜,他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他此刻正在給小提琴試音。
精致漂亮的五官,以及那天然的帶著神秘感的眼睛,光線打在他冷白的皮膚上,以及他手腕處那裡很明顯的黑色刺青——這種有點混沌的邪氣感,再加上他天生的優越從容的富家少爺的氣場,遠比學校那群標標準準的校草來的還要大,門口那群女孩子看到白澤,雖然動作上克製著沒有進來,但目光裡是滿滿的傾慕。
“好了。”白澤調好了音,低聲對楚憐惜說道。
楚憐惜便開始演奏,她已經做好了白澤不太熟悉音樂的準備——然而,在她鋼琴奏出時,小提琴便立刻加入進來,仿佛與鋼琴正在競相追逐似的,卻又並不是純粹的對立,曲調很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原本鋼琴和小提琴的音型是很難融合的,但楚憐惜發現,白澤有意把曲譜上一些地方做了修改,顯得二者的音色愈發默契,一曲終了——
白澤笑了下:“怎麼樣。”
“嗯,我覺得你的改動很好,我把樂譜按照你的演奏改一下。”
“不用改了,普通人聽不出來的,何況,改了你還怎麼賣。”
楚憐惜的手忽然就頓住了,她覺得白澤這麼說好像有幾分道理,雖然這次的音樂會為了防止有心之人,所有捐助者都是匿名的,可是楚憐惜也知道自己一個非音樂係出身的普通學生寫的樂譜大概率沒什麼吸引力,能拍個幾十塊都不錯了,所以她特地學寫好看的字,認認真真的寫好了這份樂譜,至少,至少能賣個幾百塊錢吧?
“說的也是,那就不改了。”
“你男朋友不是很有錢嗎,到時候找他買不就好了。”白澤看似隨口一說,卻彆有意義的看著楚憐惜。
傅輕言隻是答應她來參加音樂會,至於花錢?不可能,用傅輕言的話說,他絕不會為陌生的人花一毛錢,這一點上,楚憐惜還真的挺懷念傅成舟。
白澤在她麵前沉默的看著,思考都揉在眼底了,隻是他並未直接點破,而是始終用那探究的目光看著她,直到協會會長的電話打進來,才讓白澤暫時停止了觀察的目光。
滬旦大學公益協會為了他們參加這次音樂會,還特地租了禮服,說是已經放在了辦公室,叫他們過去試穿,等到了才發現,就是兩件很普通的,但是又為了吸引目光貼滿了金色亮片的禮服,白澤立刻皺眉。
越是頂層的家庭,越是講究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一件衣服從版型,材質到設計,都是有考究的,平日裡白澤連有些定製款都看不上,又怎麼可能會穿這種衣服呢?
“跟我來吧。”他頷首。
……
街上,灰色的科尼塞克毫無顧忌的加速馳騁,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市中心的商業區,白澤把楚憐惜帶到了她熟悉的那家店,分彆由設計師挑了衣服,就去換衣服,楚憐惜還有點哭笑不得,隻是很隨意的活動,竟然也拿出了要參加商業宴會那樣的架勢,挑好了裙子不說,還做了個造型,等楚憐惜穿著那條藍色點綴著細碎鑽石的裙子出來,眾人被驚豔了一把。
精致描繪過的妝容,再加上她脖頸和耳朵上的鑽石流蘇,兩邊向後微微盤起的長發,走路間,裙擺閃耀著,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彙聚在她身上那樣,格外的動人。
“不錯。”白澤也難得誇獎了一句。
他有幾分明白傅輕言的心思了,如果有這樣的美人兒在身邊,他也願意傾儘全世界一切美好華麗的東西送到她麵前,能夠換取那張絕美容顏上輕輕地笑容。
“謝謝,你的裝扮也很好。”楚憐惜提著裙擺,仰頭看著白澤。
他換下了剛才那身休閒的襯衫,現在是一身和她裙子顏色類似的正式的西裝,他個子很高,合襯的西裝裹著窄腰長臂,五官同樣標致英俊,袖下露出手腕的紋身一小部分,氣質就……看起來很貴氣,還有他慣常有的神秘感。
這次的音樂會陣勢相當的大,社會各界名流都會出場,音樂表演在滬市的交響音樂廳,等到拍賣會則會轉到一旁的斯麗卡爾酒店,這也是滬市最奢華的酒店,早在下午就已經有無數記者蹲守在酒店門口,有些娛樂圈的明星也在傍晚陸續出場。
隻是,在極致的權貴麵前,明星也不過是熱場子的,這次的音樂會是麵向全部滬市的市民開放,可拍賣會並不是,能夠拿到拍賣會邀請函的人,身份非富即貴,這不僅隻是一場拍賣會這麼簡單,不少人都希望趁著這次機會,能夠結識更多的人脈。
晚上八點,音樂會結束,拍賣會也要準備入場了。
酒店門前,媒體們正在瘋狂拍攝著明星們,也有一些樂於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富家太太或者少爺很大方的出現,並給媒體留下照片,至於京國首屈一指的那幾家豪門,紛紛選擇了低調的從酒店另一側進入其中。
黑色的邁巴赫駛入,酒店服務人員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司機向前。
車內,正用手指輕輕叩擊皮椅的少年臉上流露出與外麵熱鬨的場合不入的冷漠。
他淺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緒,身穿寶石藍的正式西裝,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也有那麼些病態的樣子,但絲毫不影響他所流露出的冷淡的感覺,漆黑的眼尾垂著,有股乾淨的、出塵的精致。
“小舟,你願意來參加這次拍賣會,我很高興。”
身邊的男人將手裡的文件擱在一旁,出聲道。
這同樣是個長相極為優越的男人。
與傅成舟身上那明顯少年氣的不同,整個人氣質冷冷的,氣場強大。
這是傅成舟的小叔,傅梁。
其實年齡沒有比他大幾歲,從小就被譽為是天才,高中畢業後考入美國最一流的學府,在美國混的風生水起不說,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也遠超家裡人的想象,傅家這邊也不是沒有拚搏創業,手裡無數資產的,可是跟傅梁比,那遠遠比不過,他手下那些人,隨手一個動作,幾個億,幾十個億的盈虧,在華爾街玩的風生水起,隻是傅成舟的爸爸年齡大了,國內傅家這還有龐大的產業急需人接手,如果不是看著曾經傅成舟的爸爸麵子上,傅梁才不會在京國和美國之間來回兩頭跑,以他這理性到可怕的頭腦來看,京國內能創造出的價值,遠遠不夠。
隻要儘快能讓傅家現在的主人作出決定。
傅成舟,或者傅輕言,兄弟二人選一人,反正他們都是超越於常人的聰明,短短點撥幾年上手,自然就能推著傅家急需往前走。
“李管家告訴我,這一年來,你也會經常參與京都那邊的公益活動,平時捐助也很大方,這個做法很不錯,”傅梁清冷眉眼往上挑了挑,“適當的公益行為可以提升企業的形象。”
“我隻是單純想幫他們而已。”傅成舟淡淡的回了一句。
傅梁沒有應聲。
他隻是覺得,侄子過於單純了,這也沒什麼不好。
拍賣會場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京國那些大家心知肚明的商界權貴統統安排在了第一排,再接下來就是林家,宋家,江家……依次排序,傅成舟和傅梁也很低調的進入場內,有人認出來:“傅……傅先生,還有這位是,傅家大少爺?”
大少爺?
傅成舟心底冷笑一聲,這麼一聽,大概是小少爺也來了。
這很正常,聽說他回國後,就一直留在滬市,每天陪著女朋友。
豪門裡這點事情,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傅梁掃了這邊一眼。
一張貴氣十足的臉,氣場也十分懾人,眼神像在睥睨著螻蟻,眾人也凝神噤聲,很快收回視線。
傅家叔侄二人坐在了第一排的左側,而傅輕言,他在右側同排落座,身邊陪著的人不是楚憐惜,而是刑青安排的公司裡的人,傅輕言心裡還有幾分氣悶,明明說好了楚憐惜要作為自己的女伴入場的,可是她學校的彩排舞台又出了事,她急著回去善後,又是親親,又是哄了他好久,傅輕言才放她離開。
等會兒,買下她的樂譜,一定要索取點報酬。
可以讓她戴上兔耳朵。
一定很可愛。
“大少爺和傅先生也來了。”身旁的人低聲提醒,傅輕言眼神頓時黯下不少,他順著對方開口的方向,看了眼,又很是無所謂的收回了目光。
傅家這邊暗潮洶湧,台上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一共三十件捐贈品,左右兩側的液晶屏顯示著捐贈品的資料,站在中間的主持人慷慨激昂,“下麵,讓我們展示下滬市美術館為我們捐贈的這幅江山千裡
圖,由京國著名國畫大師蔣槐老師親筆繪製,如此瑰麗龐大的畫麵,也正是老先生對於京國的一片赤誠之心,現在這幅作品由老先生委托美術館進行拍賣……”
“它的起拍價是十萬!”
底下的人悄聲討論著,國畫名家蔣槐已經多年未出山,這幅作品的價值遠遠超過現在的起拍價格——
很快,價格在不斷地競拍中接二連三的向上,最後,這幅畫作以一百七十萬成交。
第二件,第三件……
傅成舟無動於衷,傅輕言也沒有動,手指甚至都沒有抬起過。
“接下來是我們第八件競拍品,滬旦大學公益協會組織,由滬旦大學的優秀學子們創作的樂譜以及畫作!滬旦大學今年即將迎來一百五十年誕辰,為華國多年來輸送了無數學生,各行各業都可以看得到這些學子們努力的身影……”
又是一番慷慨陳詞後,從畫作開始,起拍價格為七百元,然後到了那份手寫的樂譜,楚憐惜沒有給它定價,協會的會長經過考慮後,報的價格是一千元。
因為沒有什麼名氣,又是學生稚嫩的作品,競拍的人幾乎沒有,隻有坐在後麵的一名富商開出了五千元的價格——
傅成舟這才抬眸看了看,當他看到兩旁巨大的液晶屏上出現的正在演奏的身影,手指猛然抓緊了座位,他幾乎要不受控製的站起來!
在白澤身旁,背對著鏡頭彈奏鋼琴的女孩,是楚憐惜?
“小舟。”
傅梁低聲提醒,傅成舟卻完全注意不到,耳朵裡嗡嗡聲一片。
雖然,那隻是個背影,甚至連女孩的麵容都看不清,傅成舟又看向樂譜的介紹,仍舊是沒有姓名,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呼吸逐漸加快。
“十萬元。”右側的傅輕言舉起牌子,嘴角勾起笑容。
主持人看一圈:“十萬元,還有人嗎?”
台下安靜下來。
看來是沒有人了,畢竟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後麵,主持人又按照規定喊了第二聲,仍舊沒有人,眼看著即將敲下錘子,台麵左側有人冷靜地出聲:“十五萬。”
“……”傅梁忽然睜開眼睛。
傅成舟指尖動了動,另一旁的傅輕言眼底冷極了,他微微地笑了笑,舉牌。
“二十萬。”
“二十五萬。”
“三十萬。”
……
價格在不斷地刷新,這讓台下都不僅開始騷動起來,怎麼回事?不過是普普通通大學生的作品,現在竟然有人競拍出比原本高了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價格?也有好事者知道,現在競拍的二人,正是傅家的兩個少爺,這次競拍也許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傅成舟剛放下,傅輕言立刻舉牌。
眼看著這幅平平無奇的樂譜已經到了五十五萬,整個廳內,包括主持人和工作人員的視線都在兩個少年身上來回轉動。
“一百萬。”
就在這時,修長的手指拿起擱在一旁的牌子,打破了二人之間無聲的對峙。
“一、一百萬。”主持人報了新的數字,看向台下的人,周圍的人也紛紛看去。
傅成舟和傅輕言均是一愣。
俊朗的側臉,隱隱散發出不悅的氣息,那種撲麵而來的氣場和壓迫感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感受到了,他隻是坐在那裡,有些傲慢、高姿態,但不得不令所有人臣服。
“小叔叔?”
台上主持人還在激情開麥:“一百萬……兩次,三次!成交!這份樂譜歸屬傅先生!傅先生,感謝您對滬旦大學的支持,校方同時還為這次的成功競拍者準備了校慶晚會的榮譽嘉賓席位,稍後工作人員會連同競拍品一並提供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