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是稍有點舍不得自己?
……
“傅、傅成舟?”
楚憐惜看著麵前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少年,呆立不動,驚訝的不行。
她在攻略傅成舟的時候,的確表現出了一幅自己無可自拔的愛著他的樣子,可是那隻是任務,楚憐惜很清楚,她自己壓根沒有動過心,也許那次任務她演的太逼真了,才讓傅成舟當了真——眼看著劇情已經沒有按照原書裡的那樣發展,傅成舟不僅沒有和綾音在一起,反而喜歡上了自己,楚憐惜真的慌了。
因為他根本不像這樣的人啊。
在楚憐惜的記憶裡,傅成舟應該是愛綾音無可自拔的,總之,他喜歡自己才是不正常的。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藏在傅成舟冷淡的性格下的溫和與寵溺,楚憐惜不是感受不到,而且上個任務的過程中,傅成舟並沒有真正傷害過她。
甚至,由於出身和性格的原因,他比起傅輕言偶爾尖銳陰沉又偏執病態的性格更正常——
楚憐惜內心是不希望傅成舟就這麼出事的。
她連忙彎腰,“你醒一醒?!”
少女即將伸出的手,似乎察覺到什麼,又猛地收回來。
“……”傅輕言語調也低了下來,眉宇間一片陰沉,“怎麼,你心疼了啊,憐惜。”
“不是的,我隻是在想,他就這樣暈倒了,萬一出事的話……”楚憐惜手足無措道:“小言,他是你哥哥。”
“哥哥?”傅輕言聲音很惡意,又帶了不知名的嘲諷,他在她臉頰邊上落下一吻,“好了,我們走吧,不用擔心,我把傭人叫過來。”
楚憐惜低了頭。
“好。”
此刻在莊園內南向花園上的書房內,青年那俊秀挺拔的背影,背著光站著,他麵無表情的聽著傅家的管家傳來的消息。
“傅成舟少爺似乎是和傅輕言少爺……因為女孩子起了衝突,剛才成舟少爺的病情又發作了。”
青年微微側過頭。
完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看不出情緒的眼神,整張臉都帶著矜貴疏離的氣場,令人不敢直視。
“少爺,怎麼辦。”
另一邊,傅梁的助理微微頷首,很謹慎的出聲:“上次,兩位小少爺在拍賣會上也是因為一個女孩起了衝突。”
傅梁他低下頭,再度笑了起來。
笑聲裡毫無感情。
“那就見見這個女孩吧,能讓兄弟倆為她爭風吃醋,也算是有點本事。”
助理內心也嘲笑了聲。
現在的女孩子啊,大多都是些聰明的,自以為有點小心思,勾引這種不諳世事的富家少爺,就以為自己能夠嫁入豪門了嗎?真正有權勢的男人,怎麼可能讓她們輕易碰得到?
但是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傅梁還讓他去邀請的那個女孩。
“對了,少爺,您讓我邀請的那位小姐——”助理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從喉中擠出聲音:“她說自己遇到了點麻煩,除非您幫她解決了,否則她沒辦法跟您見麵。”
助理沒有把自己認錯人這件事說出去,而是利用了語言的藝術,稍微換了個說辭,果然,傅梁捏了下手指,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過去了。
-
傅成舟在宴會正在舉辦時暈倒了——
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傅家把消息藏得也很好,整場宴會甚至沒有人知道傅成舟來過,他們隻是用豔羨的眼神看向了和刑青一同出場的傅輕言,頭頂那盞昂貴的燈所發出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
他彎唇笑了笑。
周圍還議論紛紛。
“不愧是刑青夫人最疼愛的小兒子,果然很優秀。”
“他才十八歲,就已經跳級完成了全部學業,真是前途無量啊。”
“傅梁會舍得把現在握在手裡的一切給他嗎?”
傅輕言全身都寫滿了優渥尊貴,以及溫柔,他的臉看上去清雋,帥氣,無害,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標準的有禮貌也有頭腦的豪門繼承人的樣子,甚至在跟商界名流們接觸的時候,他表現的也很從容,完全不緊張。
楚憐惜可不在乎這些事情。
她隻是有點焦躁的握住自己的手臂。
時間快要到了,傅輕言的好感卻再也沒有漲起來,難道真的要自己祭出最後的殺手鐧?
宴會已經漸漸落下了尾聲,傅輕言似乎是有點累了,拉著楚憐惜去了三樓的臥室休息,他捏著她的手腕,細細摩挲,那宛如綢緞般細膩的觸感似乎令他欲罷不能,他緩慢地握著她的手,好讓她可以更近的,更親密的接觸自己。
“小言?”楚憐惜的手被抬起在傅輕言的臉頰上,她看著麵前神色溫和的少年眨了眨眼。
臥室並沒有開燈。
傅家很大,也很冷清,一樓宴會廳裡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傅輕言全身寫滿了溫柔,他脫下了身上那件西服的外套,摘下了腕間的手表,以一種優雅又緩慢地動作擱在了一旁的壁爐上。
“憐惜。”
他抬起她的手腕,摩挲的動作很有挑弄的意味。
“怎麼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楚憐惜心裡已經拉響了警報。
傅輕言彎了彎眼睛,持續親吻著楚憐惜的手指,越來越近:“和傅成舟親吻是什麼感覺?”
“我……”
“比跟我親吻還要舒服嗎?”
“小言,你真的有點暈了。”楚憐惜踮了踮腳,很貼心的撫摸著他的額頭:“好啦,我把人叫進來,你今天早點休息——”
“憐惜,我已經成年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傅輕言聲音越來越低,已經不複剛才宴會上的清澈和冷靜,“你可以現在就擁有我……”
楚憐惜有點驚訝,但還是持續表演:“小言,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嗎?”
“你愛我嗎?”傅輕言笑容漸漸淡去,他微微俯身,用雙手圈住她,平靜的問道。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