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半的孩子, 幾乎和大人寸步不離，性格大變做母親的很容易一眼看的出。
為了防止這點，係統悄悄改變牧相知的記憶, 等牧小野完成離開再恢複。
牧相知短暫愣了下, 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支持她堅持的兒子，長大了, 知道保護她了, 雖然讓人啼笑皆非。
袁小軍同樣楞了下，笑罵道：“小兔崽子，還知道護人, 你的有個屁用。”
“屁屁嗎？”牧小野從未聽過這句話，想了想懂了, 撅起白嫩嫩小屁屁羞澀道，“要這個姿勢嘛, 人家從來沒嘗試過呢, 嘿嘿，你好挑剔哦。”
袁小軍沒心情跟他胡鬨, 順手一推：“給老子滾開。”
牧相知連忙撲過來扶住, 生怕待會萬一動手畜生拿孩子撒氣, 把人抱到臥室掏出手機, 忍著眼淚找了部動畫片柔聲哄道：“小野不要出去，看動畫片好不好？”
說完她輕輕帶上門。
即使非常憤怒, 牧相知說話依舊柔風細雨的。
“袁小軍, 他才三歲半, 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怎麼了, 就輕輕推一下, 老子的種, 還不能碰了？”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
“不然你報警，你報啊，反正老子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大不了兩敗俱傷，倒是你，大學教授，桃李……”
混混隻有初中畢業，太文縐縐的話，一時想不起。
牧小野跟王小愛相處一段時間，動不動被糾正用詞，成語量噌噌長。
聽他頓在那裡，忍不住打開門提醒：“桃李滿樹掛。”
牧相知：“……”
袁小軍一拍腦袋：“對，桃李滿樹掛，讓你的桃李們看看，他們敬愛的老師，在床上什麼樣。”
牧相知或許是個好的知識傳導者，但人生態度，絕對不及格。
麵對人渣威脅，她隻會臉色煞白怒斥：“你，你敢……”
剛才一句話被采用，牧小野平生第一次嘗到學霸的感覺，立刻接上：“**。”
牧相知：“……”
成語小能手牧小野來了興致，催促道：“繼續。”
兩人：“……”
係統頭大，無奈把人叫回屋，切換到幼兒園阿姨聲音溫柔提醒：“牧小野小朋友，好好動一下你的小腦瓜，遇到壞人欺負人怎麼辦？”
牧小野立刻想起來了，舉手道：“打電話報警。”
然後，他臉蛋忽然紅了，嘿嘿樂道：“老師說，接電話的大姐姐一般聲音很好聽呢。”
係統：“……”
是專門為了讓你記住才說的吧。
接電話的還真是個小姐姐，聲音清脆甜美：“你好，這裡是110指揮中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牧小野激動的彆說要做什麼了，話都說不利索：“大姐姐，你，你可以和我約會嗎？”
女警：“……”
手機號碼有實名認證，女警大概在查資料，頓了片刻才道：“牧相知是不是你的媽媽？她在嗎？把電話給她好不好？”
牧小野哪裡知道這點，鄭重道：“愛情是自由的，大人無權乾涉。”
女警：“………不是那個意思，乖啊，把手機給媽媽好嗎？”
牧小野聽了聽外麵：“她在吵架，這會沒空，大姐姐，你喜歡吃小黃瓜嗎？”
女警：“………”
幸虧是個小孩子。
不過她經驗豐富，大概明白了什麼，柔聲道：“你是小野吧，這樣好不好，你不要說話，打開手機免提，讓大姐姐聽聽你媽媽的聲音。”
客廳裡，沒有成語小能手牧小野，兩人正常交火。
“袁小軍，你畜生不如，撫養費一分不交，我一個人獨自帶孩子，你這樣做，枉為人父。”
“彆說那麼多了，要麼給錢，要麼我現在就把你的裸/照發到學校論壇，你可彆逼我，我真能做得出來。”
牧相知還試圖講道理：“我哪還有錢，給你多少次了，你知道養一個孩子要花多少錢嗎？袁小軍，看在夫妻一場，饒過我和孩子好嗎？”
袁小軍壓根不吃這套：“兩萬又不多，拿錢我就走，你昨天剛發工資。”
女警明白了，用極低的聲音指揮：“小野，現在悄悄把門關上，找個角落…… 嗯，阿姨考考你，你在家裡對嗎？清平花園36棟一單元？”
牧小野大驚：“你答應和我約會了？現在就來嗎？”
女警：“………是的，阿姨再問你，袁小軍經常用裸/照威脅你媽媽對嗎？”
牧小野歎氣：“是的，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