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島上的酒吧。
“我帶了幫手來了,今晚不醉不歸!”
阿蒂爾·蘭波攜帶著大海的風情,大步流星,以極其囂張的氣焰抵達現場,把儒勒·凡爾納的許多話堵回了嗓子眼,不得不看向蘭波的同行者。
黑色長卷發的男人對儒勒·凡爾納友好地示意。
“你好,我是他的戀人。”
“……你好。”
儒勒·凡爾納被迫接受1vs2的酒桌比賽。
他慶幸自己準備充足。
明天休息,他不用出門,危險分子也要登船離開。
吧台上,酒杯擺成了一排的長龍,調酒師在現場蓄勢待命,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要拚酒的三個人,詮釋著什麼叫做喝不死就往死裡喝的名場麵。
當阿蒂爾·蘭波和儒勒·凡爾納分彆拿起一杯酒的時候,兩人的眼神碰撞,隱隱有火/藥/味出現。
蘭堂拿起第三杯酒,擋住兩人的視線中間。
“初次見麵,朋友,由我先敬你。”
“閣下的名字?”
“蘭堂。”
“嗯,我是加布裡埃爾。”
儒勒·凡爾納聽見對方報假名,自己也就報假名。
阿蒂爾·蘭波舉起手,歡快道:“嗨,我叫蘭波!”
蘭堂歎氣,又亂來。
儒勒·凡爾納詫異:“蘭波……”他最想知道的身份問題,對方卻一口道了出來,不是魏爾倫,是蘭波,難不成是姓氏不一樣的孿生兄弟?
阿蒂爾·蘭波不想凡爾納糾結名字,開始了自己的灌酒大業,務必要讓這位朋友牢記友誼!
“來來來,不談其他事,喝酒啦!”
“……”
儒勒·凡爾納不喜歡惹事,但是他很少狼狽。
戰爭時期,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掀起無儘海浪,驅使大地,擋住多國軍隊進攻的人!
論驕傲,每個超越者級的異能力者都自信心滿滿,代表國家進行異能力對抗的底牌。
作為金字塔頂尖的強者,島嶼戰第一人,儒勒·凡爾納認可的同伴隻有另外六人,在standard島隱居的生涯裡,沒有一個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因為時常維護島嶼,被島上的人稱之為守護神。
麵對阿蒂爾·蘭波的挑釁,儒勒·凡爾納以行動表示決心,一口悶了。
他喝酒迅速,仰頭之間自有風采。
周圍的客人圍觀了起來,三個不同來曆、卻流著法國同胞血脈的超越者豪邁地喝起酒!
今夜不醉不歸!
三個人裡,新來的蘭堂喝酒最慢,一般是含在口裡幾秒鐘,用口腔溫熱一下,再咽下去,但是他喝酒的速度不慌不忙,從未間斷超過五分鐘;阿蒂爾·蘭波喝酒是最積極主動的那一人,大口吞咽,咕嚕的聲音清晰;儒勒·凡爾納喝酒速度乾淨利落,給人喝水一樣的感覺,似乎變了一個人。
從天黑到淩晨,阿蒂爾·蘭波逐漸地支撐不住,血液上湧到臉頰,感覺到了頭暈耳鳴。
胃裡在翻滾,反胃的感覺出現了。
即將抵達極限!
阿蒂爾·蘭波不敢置信地看著儒勒·凡爾納。
——你變了!
——是你太弱了。
儒勒·凡爾納以眼神回答。
蘭堂為阿蒂爾·蘭波擋住了下一波酒。
阿蒂爾·蘭波以手支撐吧台,站起來,倔強地說道:“你們先喝,我去上一次廁所就回來。”
蘭堂擔憂道:“要紙巾嗎?”
蘭堂是清楚阿蒂爾·蘭波喝醉了容易嘔吐。
阿蒂爾·蘭波驕傲:“不要!我就是解個手!”
說完,阿蒂爾·蘭波腳步一軟,踉蹌著奔向廁所。好在沒有人跟他搶占洗手池的位置,他鼓起臉頰,嘴巴抿緊,以直線距離,身體化作一道黑紅色的利箭,撲向了可以嘔吐的洗手池!
“嗚哇”的一聲,他把腦袋埋了下去。
鏡子倒映出廁所的場景,喝醉酒的金發男人扶著洗手池,一隻手搭在水龍頭上,水流聲淅淅瀝瀝,放在旁邊的香薰遮擋住了不雅的氣味。
隔了片刻,鏡子折射的角落裡出現第二個人。
儒勒·凡爾納走了出來,遞上手帕。
阿蒂爾·蘭波反射性接過來擦嘴,說道:“謝謝……”
而後,阿蒂爾·蘭波看清是誰,馬上丟回手帕,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道:“我還能喝!”
儒勒·凡爾納用兩根手指捏住臟了手帕。
儒勒·凡爾納:“你不講衛生。”
阿蒂爾·蘭波:“你作弊!”
儒勒·凡爾納無法否認,轉移話題:“你特意帶人和我喝酒,本身就是在不懷好意。”
阿蒂爾·蘭波尖牙利嘴:“你邀請我喝酒,更加不懷好意!你貪圖我的美色!”
儒勒·凡爾納咬牙:“我沒有。”
阿蒂爾·蘭波無賴道:“你證明給我看啊。”
儒勒·凡爾納無語,這人真是臭不要臉的,白瞎了那一張麵具背後的容貌。
冷靜下來後,儒勒·凡爾納不再和他東拉西扯:“你的身份是假的,容貌也是假的,本該遭到驅逐,我容許你留在島上旅遊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阿蒂爾·蘭波不屑:“彆說的好像你買下了這座島一樣,你充其量就是一個管理人員。”
儒勒·凡爾納回答:“我有權利趕走你。”
阿蒂爾·蘭波往洗手池倚靠,從高往低斜視:“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儒勒·凡爾納用公事公辦的語氣:“你為什麼要來standard島?請闡述你使用假身份上島的原因,以及你的真實身份、姓名、國籍、來曆。”
阿蒂爾·蘭波挖了挖耳朵,“關你屁事。”
儒勒·凡爾納又說道:“與你同行的另一個人有真實的身份,來自於港口黑手黨,你們分開上岸、見麵,說明關係匪淺,你不怕他受到你連累嗎?”
阿蒂爾·蘭波的下一句話更經典:“關我屁事。”他厭煩地說道:“問完了嗎?和我喝酒的人是朋友,不喝酒的家夥就給我走開一點。”
儒勒·凡爾納的神色莫測。
上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早被他丟進大海裡喂魚了。
可是對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酒友。
“我問完了。”儒勒·凡爾納讓開路,阿蒂爾·蘭波偏偏不往外走,而是靠牆的地方走去,準備解小手,“你要是想偷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
儒勒·凡爾納:“……”
儒勒·凡爾納準備離開,卻在想到阿蒂爾·蘭波衝向洗手池的黑紅色異能力而頓住。
那種異能力——
與保羅·魏爾倫表現的力量接近。
儒勒·凡爾納等他解完小手,說道:“你究竟是誰?人/皮/麵具下的臉是你的真容嗎?”
阿蒂爾·蘭波哼著小曲:“我就是我,你既然見過我的臉,說明你就是一個偷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