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爾·蘭波吐露著他的全球旅行。
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主動討論,奧斯卡·王爾德對阿蒂爾·蘭波羨慕到無可自拔的境界。
奧斯卡·王爾德不停地提醒自己。
這是叛國換來的!
奧斯卡,你不可以這麼做,英國政府超級凶的!
奧斯卡·王爾德勉強站穩立場,乾巴巴地誘惑阿蒂爾·蘭波:“英國是全球頂尖的大國,本國公民的福利很好,你要不要考慮加入英國?”
阿蒂爾·蘭波對奧斯卡·王爾德呸了一聲。
“你看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人民早就當家做主,為什麼還有女王和騎士這種東西!記”
法國的法王,在十九世紀末就被鏟除了,法國比英國要更早的步入民權大於王權的時代,阿蒂爾·蘭波就見證了那樣不斷發展、不斷變遷的時代。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不敢反駁。
奧斯卡·王爾德的臉感覺腫了。
人家可以從法國逃跑,嫌棄法國不夠自由,你卻勸他投奔英國——英國的牢籠在虎視眈眈,抓住了人,肯定不會容忍對方浪費一身實力。
奧斯卡·王爾德越想越委屈,憑什麼大家是一樣的超越者,你的日子這麼好,我就要工作!
等等?
這個人剛來英國,好像不太開心?
奧斯卡·王爾德抓住阿蒂爾·蘭波的弱點:“你說你過得很好,為什麼我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表現得不是那樣,就好像——被人欺負了?”
阿蒂爾·蘭波勃然大怒:“你才被人欺負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關鍵時候敏銳的英國人,踩住奧斯卡·王爾德的皮鞋。
“我是最厲害的!”
“嘶——是、是的,你是最厲害了。”
“我就是發現了一些理想和現實的差異,受不了那份壓抑,來英國散心而已。”
阿蒂爾·蘭波嘟囔,悻悻地收回了腳,蹲下身,用手掌擦乾淨奧斯卡·王爾德皮鞋上的腳印。
“不疼吧?”阿蒂爾·蘭波仰起頭。
天空映入湛藍的眸子,分不清是哪一個更藍。
喜怒可以隨性,尊卑可以顛倒,阿蒂爾·蘭波為奧斯卡·王爾德擦鞋子的舉動,觸動到了對方。
奧斯卡·王爾德為很多人彎下過腰,把美麗捧在自己的頭頂上,所有人都覺得奧斯卡·王爾德樂在其中,事實上也是如此,奧斯卡·王爾德心甘情願為崇高的美學獻出那些微不足道的尊嚴。
而他的尊嚴——
在某一天,也會想要得到美人的尊重。
“簡直就是按摩!”奧斯卡·王爾德風趣幽默地說道,“力度適中,精準壓迫穴位,刺激神經和大腦,減少了我一天的疲勞,我仿佛獲得了重生!”
“你、你也太會誇人了!”
阿蒂爾·蘭波笑得不行,一屁股要坐到地上,他被奧斯卡·王爾德及時拉住了手。
奧斯卡·王爾德一用力,把人拉得站起來。
“我最喜歡看你笑了,當然,我個人認為,站著大笑的你要帥氣一些。”
“帥氣?”
阿蒂爾·蘭波摸著下巴,被王爾德盯著後,他的胡渣連長出來的機會都被抹殺了。
“你有什麼好玩的建議嗎?”阿蒂爾·蘭波征求起畫家先生的意見,回報對方的寬容,“我們逛了這麼久,該輪到我體驗一下你的玩法了。”
奧斯卡·王爾德欠身,以悠揚的音調說道。
“交給我了。”
……
遊艇上,舉行著一場私人派對。
英國的專業樂隊彈奏著跳舞的曲調,阿蒂爾·蘭波被換上了一身不亞於白西裝的黑色燕尾服,而奧斯卡·王爾德大展自己&#30記340;華麗,皮草圍巾搭在脖子兩側,綴著花的西裝比孔雀還騷氣。
奧斯卡·王爾德把跳男步的機會讓給阿蒂爾·蘭波,自己選擇跳女步。
阿蒂爾·蘭波比白天內斂了一些,跳舞的動作稱不上多麼流暢,在一點一點學習經驗。
“我沒有跳過舞……”
“沒關係,我很榮幸,成為與你跳舞的第一個人。”
奧斯卡·王爾德容光煥發,頭發絲都仿佛在興奮,他引導阿蒂爾·蘭波學會跳舞之後,眼神有意無意去看他們落在另一側的倒映。
影子上,相映成輝。
北歐神明的舞姿,從青澀到成熟,從淩亂到優雅,他的手好似一直在環抱住對方。
奧斯卡·王爾德又一次發出幸福而苦惱的歎息。
【我該怎麼留下你?】
……
越是得不到,凡人的心越是在蠢蠢欲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