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得到朱利安的開導,阿蒂爾·蘭波像看到了嶄新的一條路,不過……這條路點點刺激。
早上,阿蒂爾·蘭波在床上打滾,沉迷玩手機。朱利安在周末沒去上班,專心清潔衛生,兩人沒請保姆和保潔人員,一切全靠自己來完成。
過了一個小時,阿蒂爾·蘭波終於“注”到朱利安的辛苦,換了個姿勢,朱利安喊加油。
正所謂沒希望,就不會失望,朱利安很淡定,從不指望阿蒂爾·蘭波會來乾家務活。
何況,說了自己會把蘭波夫人養一段時間。
用過去賣賺來的錢……
不認為這份錢會燙手,自己沒偷沒搶,跟波德萊爾找富婆包養沒什麼區?畢竟會挑選客人,防止/病,又不來不拒的類型。
床上阿蒂爾·蘭波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金發藍眸,玉體橫陳,猶如一副清晨曦光之下的美人圖。
“喂,中,在睡覺嗎?”
阿蒂爾·蘭波無聊之下撥通中原中的手機號,切換成日語,沒直接稱呼弟弟。
中原中最安全的地方沒血緣關係。
即使法國政府追查到日本,頂多把中原中成阿蒂爾·蘭波認的乾弟弟。哪怕中原中的異能力暴露,世界上不缺同的異能力,蘭堂幫忙遮掩,法國政府不可能立刻聯想到八年前的任務上。
為保羅·魏爾倫而締結的三兄弟關係,阿蒂爾·蘭波看開了,這樣一個尊老愛幼的弟弟不錯。
“你在讀書?給你找了老師……哈哈,挺不錯的,你多學一學……”阿蒂爾·蘭波嘰裡呱啦地聊天,被中原中問起兩人情況,沒說魏爾倫的壞話,一筆帶過地說道,“這我和的私事,跟你關係不大,你和正常處就可以了。”
朱利安低頭擦地,聽見日語不動色地挑起眉。
蘭波和日本人的關係很?
聽說波德萊爾的學生在日本出事,流落日本八年,二之間估計著沒透露的關係?
聽不懂日語的朱利安稍稍記住幾個詞的發音,的就沒去在了——在這裡的朱利安而已。
中原中問魏爾倫在哪所學校,阿蒂爾·蘭波隨口報出“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的稱呼,打趣著日本少年:“你想要來法國留學嗎?”
隔著電話,阿蒂爾·蘭波都似乎可以看到瘋狂搖頭的中原中,看來不愛上學一種通病了。
“你擔心,蘭堂護著,在法國跟回家差不多。”阿蒂爾·蘭波冷哼,嘟囔地說道,“蘭堂帶去見父母了,中,你馬上就會多出一個嫂子。”
遠在橫濱市的中原中傻了眼,嫂子?
魏爾倫老哥和蘭堂先生之間進展到了這一步了?!
中原中問道:“要結婚嗎?我現在準備禮物寄過去來得及嗎?”
阿蒂爾·蘭波咂嘴:“……結婚?還早著。”
中原中迷糊:“蘭波老哥,你都讓我稱呼蘭堂先生為嫂子了,見完家長,不考慮結婚嗎?”
阿蒂爾·蘭波用“法國風俗不一樣”堵住了問題。
愛的兩個男人才會考慮結婚。
魏爾倫蘭堂感情基礎,未來能澆灌出愛情之花,但離死心塌地還遠著呢。
阿蒂爾·蘭波用語言問題結束了通話:“不聊了,給我學法語,下次交流,我就用法語了。”
中原中苦著臉答應下來。
一個給塞法語老師,一個給出法語考題,這兩個老哥多不希望在日本長久的待下去啊。
不過,魏爾倫老哥見家長一事十分奇,就方的脾氣,能順利搞定蘭堂先生的父母嗎?
呃……嫂子。
離開了繁華的巴黎,在法國的另一座城市,蘭堂帶著保羅·魏爾倫回了老家,一路上很開心地與親友分享心情。數個,敲開了家門,見到父母,手持法國政府開的份證,很順利地完成了認親。
餐桌上,蘭堂得到母親的噓寒問暖,父親的質疑,便父母解釋了假死為國效力的情況。
“事關機密,我不能解釋太多,今我會定居在巴黎,為法國政府工作。”蘭堂握緊保羅·魏爾倫嫌棄太肉麻、想要躲開的手,堅定地告知父母,“這我的戰友,我一生的伴侶。”
蘭堂的父母麵色複雜,盯著保羅·魏爾倫,外表完美、自帶放浪氣息的北歐神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不像安分守己之輩,出軌概率大得驚人。
“保羅,你戰友的……父母同嗎?”
“……”
一“保羅”,保羅·魏爾倫反射看向蘭堂的父母,蘭堂愣了愣,反應過來這在喊自己。
保羅·魏爾倫。
這蘭堂過去的真名。
蘭堂委婉地回答:“沒父母,很早就上了戰場,血脈連的親人隻剩下一個哥哥。”
蘭堂的母親又問:“這孩子叫什麼?”
保羅·魏爾倫如同啞巴,沒回答,移開視線。
一切麻煩事交給了蘭堂。
蘭堂蛋疼。
“為某些機密,我和互換了名字,使得敵人無法查到我的家庭。”蘭堂強撐著鎮定,微笑的背腳趾摳地的尷尬,“多年過去,我的稱呼發生改變,媽媽,你可以叫保羅。”
蘭堂的父母不語,午餐的氛圍沉悶了起來。
見到兒子死而複生一種驚喜,為國效力更一種榮耀,但兒子不容易回家,卻帶一個男朋友,又說要定居巴黎,兩人還互換了名字,各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狀況衝散了那份團聚的氛圍。
用完餐,蘭堂的父母收拾房間,給蘭堂和保羅·魏爾倫準備了一個次臥用來休息。
保羅·魏爾倫翻看房間裡的小物件,此沒異議。
蘭堂很欣慰保羅跟自己回家的表現,不怕保羅的安靜,就怕語出驚人,嚇壞父母。
“保羅,我去跟媽媽說一會兒話,你在這裡休息,房間裡不少我以前的東西,你可以看看。”
說完,蘭堂抱了抱保羅·魏爾倫,出去麵父母。
而蘭堂沒看到——
保羅·魏爾倫翻了幾個舊框,尋找親友的影,忽然,的動作停下來,在某個早就被蘭堂遺忘的照片上,看到了動作親密的一小情侶。
保羅·魏爾倫平靜的表情泛起了一絲興味。
“嗯?”
瞧發現了什麼秘密。
等到蘭堂回來見保羅·魏爾倫,那張舊照片就不翼而飛,保羅·魏爾倫坐在床邊翻閱國際新聞。
蘭堂給保羅·魏爾倫帶來了一些生活用品,俯下去看方手機裡的新聞,征詢親友的見:“房間些簡陋,晚上我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可以嗎?”
保羅·魏爾倫盈盈一笑答道:“可以。”
蘭堂被笑得毛毛的。
“保羅?”
“不許偷看,我要給哥哥發信息。”
從弟弟那裡得知哥哥沒換手機號,保羅·魏爾倫就不顧自己被拉黑了,仍然堅持不懈地騷擾蘭波。
蘭堂不看,又隱隱奇,這兩兄弟還能聊天嗎?
保羅·魏爾倫編輯短信。
【哥哥,我在親友的父母家裡做客,偶然發現親友的一張舊照片,以前一個小女友,但從來沒跟我說過,隱瞞得很,如果哥哥十分鐘內不回複我,我就去乾掉那個小女友。】
戴著白手套的手指點擊按鍵,發送短信成功。
十分鐘過去……
手機一震,說新短信。
與冷戰一個多月的哥哥回複了:【不許殺人。】
保羅·魏爾倫嘴角勾起,就知道你會看短信。
【的,我保證不殺她,剛才隻為了讓哥哥回複我一句,希望哥哥不要誤會。】
誰說暗殺王的情商不會增長。
理解普通人的社會,保羅·魏爾倫就懂得收斂獠牙,至少保證不在蘭波發現的範圍內殺人。
“這個混蛋!”
阿蒂爾·蘭波捶床,功虧一簣,自己回複了方!
殺殺殺,就知道殺人!
發誓不管魏爾倫的爛攤子,結果為了蘭堂過去的小女友,不得不介入了這件事。
朱利安看蘭波這麼激動,還以為在罵前男友,湊過去想要安慰一下,阿蒂爾·蘭波一肚子火地說道:“我沒事,我就被人氣到了,法國政府怎麼還沒把犯罪分子抓進監獄,讓去吃牢飯!”
朱利安猜測方罵的保羅·魏爾倫。
為了不露餡,朱利安皺起眉頭,沉說道:“你不被人威脅了?我可以去警察局報案。”
阿蒂爾·蘭波的憤怒漸漸平息下來,歎了一口氣。
“報案沒用。”
巴黎警察局本事管住暗殺王嗎?
“如果很難處理的特殊人物……要不然,試試巴黎公社的舉報電話?”
朱利安試探地提出建議,阿蒂爾·蘭波撓了撓頭,巴黎公社還舉報熱線?
阿蒂爾·蘭波興趣高漲:“號碼多少?”
朱利安給了一串本地號碼。
阿蒂爾·蘭波沒用自己的手機,而用朱利安的手機立刻撥通了巴黎公社的電話,大喊一句:“我要舉報國際通緝犯——保羅·魏爾倫!!!”
古大義滅親之說,今親哥哥舉報弟弟!
巴黎公社的首領得知了這件事,被紅茶嗆到了嗓子眼,咳嗽不止,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魏爾倫的哥哥舉報魏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