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經》中,先知穆罕默德和自己的門徒說,信心是成就任何事物的關鍵,門徒問,那你能讓山走到我們的腳底下嗎?”
“先知回答——能!”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
伴隨著保羅·魏爾倫的負傷離去,另一位法國超越者失憶,阿蒂爾·蘭波朝著約定的地方而去,在前來日本前遇到了一個孤獨的演奏家。
身影虛幻的銀發青年坐在石頭上,手持雙管蘆笛,動情的吹奏著一曲能入夢的樂曲。
蘆笛在嗚咽。
祈求著阿蒂爾·蘭波放開自己的心靈防備。
祈求著美麗的神明仁慈一回。
身體死亡,隻剩下一縷執念追尋阿蒂爾·蘭波的斯特芳·馬拉美,乃是“牧神”臨終前的夢。
阿蒂爾·蘭波駐足,聽完了這一曲,他想到了保羅·魏爾倫扭曲的性格,想到了中原中也出生時的悲劇——斯特芳·馬拉美從來都不無辜。
當然,他阿蒂爾·蘭波也一樣。
因為他的存在,才會有保羅·魏爾倫的誕生,臭弟弟的罪孽也是他罪孽的一部分。
“很好聽。”
阿蒂爾·蘭波擦肩而過,徒留銀發青年無意識地抓住他被風吹過的一縷金發。
“我們下輩子再認識,馬拉美。”
銀發青年聽見了他的聲音,隨風消逝,原地出現了一個紙張,打著旋轉,飄落下來。
阿蒂爾·蘭波驀然接住紙張。
——《牧神的午後》。
斯特芳·馬拉美在貪婪中執迷許久,卻用全部的執念寫下了自己的一封情書。
……
【我捉住了神靈!】
【逃不掉的懲罰……】
【我還愛張著嘴,朝向那廣博的世界。】
【彆了,永不停歇的風中之神:我還會看見你和他們化作的影。】
……
第一次來到橫濱,他認識了蘭堂。
第二次來到橫濱,他化解了蘭魏的矛盾。
第三次來到橫濱,他帶著瀕臨死亡的魅影,滿懷憤懣,尋求異能醫生的救治。
第四次、第五次……他為了見到過生日的中原中也,儘到一個哥哥的責任。
他很少與人約定見麵。
因為,他更想世人追逐他的腳步,而不是束縛在原地,成為隻懂得仰起脖子的雕像。
“我來了。”
阿蒂爾·蘭波倚靠著牆,在麻生秋也的家門口等對方,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下班後,一身黑西裝的麻生秋也喜出望外。
麻生秋也喚道:“蘭波先生!”
“喲!”阿蒂爾·蘭波揮手,一彆經年,流浪的氣質依舊,“我沒有汽油,隻有打火機。”
麻生秋也打開家門,把一個行李箱單獨放到安全位置,再把幾十個汽油瓶子拖出來。
這份行動力讓阿蒂爾·蘭波暗暗吃驚。
“我有就行了!”
澆滿汽油,麻生秋也期待地看向阿蒂爾·蘭波。
“港口黑手黨裡,蘭堂已經順利入職,我與他素未謀麵,確保他不會知道我。”
這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麻生秋也等了太久,不願再耽誤一分一秒,飛快地把任務已結束的事情說出來。“啪嗒”一聲,阿蒂爾·蘭波把點著的打火機丟向了房子,火焰迅速攀上屋簷!
而後,麻生秋也毀滅了自己在日本的家,跟著阿蒂爾·蘭波,提著行李箱就走了。在這個年代的港口黑手黨,一個成員無緣無故的消失,房屋被燒毀,隻要不留下活著的痕跡,被視作死亡。
麻生秋也無法不留痕跡的離開橫濱,阿蒂爾·蘭波卻可以辦到。
與加布說了一聲,阿蒂爾·蘭波帶走了麻生秋也,他問麻生秋也想去哪裡,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笑道:“我想去大海對岸的華國,蘭波先生一起去玩嗎?我懂他們的語言,可以當半個導遊!”
阿蒂爾·蘭波暫時沒有去處,便同意了。
他大笑一聲,記起華國在全球異能大戰期間封鎖防線,禁止彆國的異能力者進入。
“我們潛入進去!”
這一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冒險。
……
從此,麻生秋也不再是卑微的麻生秋也,他在阿蒂爾·蘭波的幫助下有了新的身份。
正所謂——鯉魚躍龍門,天高任鳥飛。
這個世界這麼大,舞台從來不局限於小小的橫濱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