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阿蒂爾·蘭波笑個不停,很難不去嘲笑對方,“你知道那是要多少錢嗎?不是我看低你,你連一個億都沒有見過,能努力考上本地的大學已經不容易了,也敢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誌?”
周秋抓住阿蒂爾·蘭波話裡的破綻,故意用激將法說道:“莫欺青年窮,你敢發誓嗎?”
“原話是莫欺少年窮吧,怎麼變成了青年?”阿蒂爾·蘭波還真的不信邪,這一年都是自己在養周秋,供應周秋上學。呸,你要是有這個本事,他們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燕京房價飆升,連一個燕京的房子都買不起,靠租房子維持生活?
“我走之後,你自己勤工儉學去吧!”阿蒂爾·蘭波把水電費的單子甩在了周秋的臉上,周秋一反常態,咄咄逼人地說道:“蘭波先生,你不敢和我打賭?”
阿蒂爾·蘭波不屑:“我交往過多任男朋友,有權有勢有才華的人見多了,還真沒有見過一個從底層爬上去的首富,你有本事變出來啊。”
周秋二話不說,當場掏出水筆,在水電費單子背麵的空白處寫下了一個契約書。
上麵寫道——
【十五年內,周秋成為華國首富的那一天,阿蒂爾·蘭波先生要如約答應他的求婚。】
【反之,周秋不得追求阿蒂爾·蘭波先生。】
【以字據為誓言,雙方不得違約!】
“你可真行。”阿蒂爾·蘭波大樂。
十五年後?
那是雙黑二十二歲,文野外傳發生的那一年,他和凡爾納發生矛盾,被好友捅了一刀。
他不是笨蛋,早已察覺了溫水煮青蛙的威力,周秋在逐漸入侵自己的私生活,掌握他的習慣,事事戳中他的胃口。這樣的人當敵人很可怕,當戀人更可怕了,周秋明擺著就是衝著拿下他整個人來的。
華國人的浪漫是一生一世,白首不離頭。
對於這樣有野心的人,阿蒂爾·蘭波向來望風而逃。這回不用自己想辦法拒絕周秋了,周秋不成為首富就沒有辦法追求自己,隻能乖乖當一個朋友。
連超越者都不能成為首富,周秋就更不可能了。
——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急著要走,乾脆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成全了這個青年的夢想。
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它一般是在夢裡!
阿蒂爾·蘭波解決了心頭大患,飛了一個吻給這個說大話的亞洲青年,算是感謝對方提供的美食。
“拜拜嘍!弱不禁風還喜歡說大話的小秋!”
“……”
周秋當作沒看出對方惡劣的指出年齡和意有所指,暗暗咬牙,兩人的身材是存在差距,但是憑什麼亞洲人就睡不到法國人?體力能代表一切?
他就站在候機廳的原地,猶如一杆標槍,身姿挺拔,一字一頓地溫柔說道。
“以後,我就在華國等你回來。”
“每一個出海的港口、碼頭,我都會為你建立一家酒店,等待你的下一次出現。”
“你可以忘記我,但是不可以忘記——”
“那是我給你準備的家。”
朝著登機口衝過去的阿蒂爾·蘭波腳步一滯,記起未來的時空裡,貌似有一家全球連鎖的港口酒店,以物美價廉,注重保護而聞名,自己還覺得特彆對胃口,辦了一個長期的會員。
那家酒店叫什麼名字來著……
四季之秋?
阿蒂爾·蘭波瞬間產生了聯想,猛地回過頭,人群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已經看不到周秋了。
阿蒂爾·蘭波自我安慰:“就算他耗費巨資辦到了這件事,首富裡也不可能有他,我看過不少次全球富豪的排名榜,裡麵根本沒有周秋。”
假的,全是巧合!
哪個港口、碼頭都有連鎖酒店!
確認周秋當不上首富後,阿蒂爾·蘭波就愉快至極的把華國拋之腦後。
他要去幫自己的老朋友們逃脫追殺了。
而未來……
這麼遙遠的事情,何必計劃周全,人生的樂趣就是在於探索未知,在世界的每個角落留下腳印!
……
法國,阿蒂爾·蘭波也去偷偷見了伏爾泰。
兩人相顧無言。
平淡如水的情誼連接著兩人。
伏爾泰完成了自己的和平任務,如釋重負地說道:“曆史已經完成了閉環。”
阿蒂爾·蘭波不解:“我好不容易來見你,你想對我說的隻有這些嗎?”
伏爾泰的目光格外柔軟,從未改變自己的羞澀,在阿蒂爾·蘭波的詢問下才說道:“我即將隱居,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陪伴我嗎?”
阿蒂爾·蘭波乾淨利落地答道:“不願!”
伏爾泰歎息:“我也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
阿蒂爾·蘭波感到一絲愧疚,轉念一想,這個家夥非要留在法國養老,自己還得陪著對方一起嗎?
大可不必!
每個人追求的價值不一樣!
阿蒂爾·蘭波以親友的身份吻了伏爾泰的臉頰,就像是輕風到來,又要離去,為追逐自由而生。
“伏爾泰,未來見。”
未來見……朱利安的戀人,我的男朋友。
伏爾泰彎起了倦怠的眉眼,眼中是純粹的理想之光,他的姿態靜謐如一座聖人的雕像,完成了上天托付給予他的沉重使命。
他背叛了信任他的元首,拯救了苦難之中的人民。
他犯下重罪,所以要受到懲罰。
心甘情願。
……
走出伏爾泰的監禁之地,阿蒂爾·蘭波與前來審訊伏爾泰的雅克·盧梭正麵撞上,即使容貌經過了易容,那種氣質也不像是看守此地的軍人。雅克·盧梭當即意識到對方的身份異常,眼眸眯起,冷聲說道:“停下,拿出通行證,你是哪個部門的人?”
雅克·盧梭抓向對方的手撈了一個空。
阿蒂爾·蘭波留下殘影,狠拍了對方臀部一下,大笑地化作龍卷風跑了。
“法國不存在人口部門!”
……
多年後,阿蒂爾·蘭波踏入了橫濱市的小巷子裡。
那兒,出現一個年輕的蘭波,眼神明亮,脫下了肩頭披著的白西裝外套,在晚上飛到了居民樓的頂上,用看待新世界的目光見證一切。
附近回家的行人裡——
加布抱著打包好的披薩盒子從人群裡一閃而逝。
命運重新開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