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她的鼻尖全都是他的味道, 她掙了掙,想將手從他手中掙開, 可是他的力氣太大, 她根本就掙不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拿到跟前, 他的手指輕輕捏在她的手上, 目光將她的手正麵反麵端詳一遍,他說道:“你的手真軟。”
白雪:“……”
白雪覺得這感覺真是要命, 他們真的靠得太近了,這樣距離真是曖昧得要死。
白雪道:“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他卻像是聽不到她說話一樣, 他那雙有些深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他說話的語氣竟有些變調,“不知道你的唇軟不軟。”
白雪:“……”
白雪意識到他想乾嘛, 她有點著急,正要說話,卻聽得魏嘉銘道:“我想吻你可以嗎?”
白雪:“……”
他征求她的意見,卻用著類似於“我可以不可以請你吃飯”的語氣。白雪覺得她有必要讓他冷靜一點,隻是沒想到他說完這話又自顧自說道:“如果我吻你的話你會生氣嗎?如果生氣的話我要怎麼做做才能哄好你?”
白雪:“……”
他又道:“可是這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嗎?我早就說過了我經不起你的勾引, 那樣會讓我無法自控的。”
白雪:“……”
“真的我很想吻你,我不想管了,如果吻完你生氣的話我再想辦法好不好?”
白雪:“……”
他說完, 果然一低頭, 絲毫沒有猶豫, 嘴唇貼上她的唇,白雪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自我控製,他這一吻隻是蜻蜓點水一點,然後這麼一點之後她卻明顯感覺他呼吸急促起來,再吻下來的時候他的動作便有些急切。
白雪整個人已經完全懵了,隻能下意識閉緊嘴巴,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而且固執得可怕,他很快便將她的牙齒撬開,他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白雪隻覺得天上好像突然劈下一道閃電落在她身上。
她整個人完全僵住,她的口鼻中完全都是他的氣息,強橫的有點霸道的氣息,白雪本來是要推開他的,但是此刻她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連指尖都仿若傳電一般變得麻麻的,手上竟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吻得非常貪婪,火熱的舌頭肆處作亂像是要將她口中每寸地方都收繳乾淨,這樣還不夠,他還用手握住她的腰不斷將他往他身上按壓,不斷將她送到他的嘴邊。
白雪就這樣全程腦袋當機被他吻了個夠,他放開她,她看到他眼角蒸騰起了水汽,眼底有紅暈彌漫,眼神顯出幾分迷離,他的大掌還放在她後背上,輕輕揉捏著,他盯著她的唇輕聲道:“真的很軟,身體也很軟。為什麼這麼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勾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吻過她的緣故,她覺得他的氣息中透著一股火熱,這熱氣噴在她臉上,她的臉就像是被煮過了一樣泛著紅。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樣子,竟看得有些癡迷,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就笑了,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火熱,似又藏著很多話,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此刻想著,你這樣勾人如何是好?看樣子得一直將你留在我身邊,除了我任何人也彆想碰你。
他終於將她鬆開了,他後退一步和她拉開一些距離,他的麵色已經恢複如常,衝她道:“我還有事情要談得先走了,我會讓對方公司重新派個人過來跟我談,派個男的,這樣你就不會多想了。”
白雪:“……”
他神態自若,是那樣一本正經,渾身透著一種一絲不亂的乾淨氣息,誰能想到這個男人剛剛還抱著她熱吻?
白雪:“……”
他又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等會兒談完了會早點回去的。”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白雪覺得詫異極了,她現在還沒有從那突如其來的吻中回過神來,可是這男人卻能如此收放自如,剛剛還聲音低啞目光迷離,可是一轉眼卻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自如去談正事了。
這個家夥,為什麼心態這麼好呢?果然變態的心理素質是無法估量的。
白雪急忙搖搖頭,在心中對自己說,罷了罷了,誰讓她去勾搭他的,被親了就被親了吧。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司機就過來了,白雪被她送回去之後便直接去了工作間,曹婭楠的高定項鏈她還沒有弄完,可是距離曹婭楠要貨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她得快點弄完才是。
不過今天白雪工作的時候也不是很走心,腦海中時不時的就會跳出魏嘉銘吻她的畫麵。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魏嘉銘同樣也不走心。
阿東明顯發現今天的魏董非常怪異,明明和對方公司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卻又讓對麵公司立刻換人跟他談,還指定來人必須是個男的。這個就不說了,國外的公司最近出了一點問題,那邊的負責人侵吞公司財產,讓公司損失慘重,他帶著那負責人來他辦公室裡聽候他發落的時候,他卻一直對著那負責人微笑。
負責人一進門就嚇得跪在地上,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可是一見大BOSS竟然對著他發笑他也是有點懵逼。
阿東見狀,便湊到他耳邊小心翼翼問道:“魏董,是要從輕發落嗎?”
魏嘉銘這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故作自然往沙發後麵一靠,端著茶輕抿了一口道:“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為什麼要從輕發落?”他揮了揮手說道:“交給法務部的人,讓他們好好查一查他,將他的罪名弄大一點,最好是能關到死。”
阿東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便一把將跪在地上的人拽起來,那負責人原本看大BOSS對他一臉慈善的微笑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卻不想一轉眼卻得到這個結果,關到死啊,誰願意,他不服氣,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不過阿東有的是辦法治他,將他雙手反手一擰,直接踹著他便將他帶了出去。
辦公室裡很快就隻剩下了魏嘉銘,他握著茶杯仔細端詳著,目光順著茶杯上的紋路遊走,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茶杯原來這麼好看。
快到下午的時候白雪接到了連景城的電話,自從那次在瑉記食府她將話跟他說清楚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而他也沒有來找過她。
她看著來電顯示竟有些恍惚,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將電話接起來。
“白雪?”那頭連景城問了一句。
他叫的是白雪,而不是雪兒,他的語氣也不如以前那般溫柔,竟帶著一種疏離。
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是我。”
連景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白雪也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麼,她話已經跟他說清楚了,而他也做出了他的選擇,那麼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不過白雪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約在瑉記食府,在那裡太容易碰到熟人了,她實在不想再引起誤會,所以她和他約在了她的私人會館。
白雪到的時候連景城已經到了,店員給他煮了茶,此刻他就坐在桌邊靜靜喝著茶,聽到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這一次,他看向她的時候,臉上不再有那種熱切又寵溺的微笑,而隻是客氣地衝她點點頭。
白雪在他對麵坐下,問道:“茶還合你的口味吧?”
他道:“挺好的。”他望著她,目光微眯,似有些不甘問道:“你真的……不是嗎?”
白雪很肯定的搖搖頭,“不是。”
他便低頭喝茶,沒再說什麼了。其他的白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索性直接切入主題,“你找我有事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遇害那天的情景,越詳細越好。”
白雪皺了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道:“我想知道她是怎麼遇害的,更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她。”
白雪:“……”
他對“白雪”是真的很執著了,這麼久了,連警察都沒什麼進展,可他還是不想放棄。十五歲那年“白雪”沒有放棄他,現在他也不會放棄“白雪”,他們明明都這麼在意彼此的……可是命運弄人!
白雪道:“那天的情況我都已經跟警察說得差不多了,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連景城想了想又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
白雪搖搖頭:“其實我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有一點模糊,很多東西記得不是那麼詳細。”
他似乎有些失落,但是卻也並沒有再逼迫她。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她,欲言又止,白雪見狀便問道:“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了?”
他點點頭,卻也並沒有多說,隻道:“嘉銘哥,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白雪眉頭一擰,沒想到他竟然也懷疑魏嘉銘。實際上白雪一開始的時候也懷疑過魏嘉銘,不過後來她覺得魏嘉銘應該沒有蠢到用這種方式對付她。
連景城又道:“雖然他想要殺的那個白雪不是你,但還是小心一點為上。”
白雪沒有說話,陷入沉思中,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魏嘉銘打來的,白雪看了連景城一臉,連景城跟她做了一個沒有關係的表情白雪才將電話接起來。
“你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回來?”電話那頭的魏嘉銘問道。
白雪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五點半,她突然想起了魏嘉銘白天走的時候說過他會早點回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