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白雪想了想,試探著問他:“不會是因為我在你身邊才激動的吧?”
沒想到他倒是回答得挺乾脆,“嗯。”
魏嘉銘又道:“害怕眼前的這一切不是真的,那麼討厭我的女人竟然和我睡在一起。所以想清醒著多感受一點相處的點滴,哪怕以後夢醒了也不會遺憾。”
他說得很輕,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聽到這些話白雪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她知道魏嘉銘喜歡他,可是卻不知道他究竟喜歡到何種程度,或許他的喜歡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很多。
白雪想到他為她做的事情,一時間也是感觸良多,她問他:“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用手指卷著她的頭發,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參加宴會嗎?”
白雪想了想說道:“你是說林漢國孫子的滿月宴?”
“嗯。”他輕聲道,“那天的你很美。”
白雪:“……”
很美嗎?不過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天她穿的什麼化了什麼妝她也不記得了。
他笑起來,目光變得悠遠,仿若回憶到什麼美好的事情,“你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上半身是網紗設計的,那條連衣裙很貼身,將你身材的優點都凸顯出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在你上車的那一刻我就起了反應。”
白雪:“……”
白雪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他所說的反應指的是什麼她也很清楚。
林漢國孫子的滿月宴,那應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那個時候他和她之間客氣的就像是陌生人,而且那時候他也是不屑多看她一眼的,可是他現在卻告訴她,很早之前他看到她,在他們客氣的像陌生人的時候,他的身體曾經偷偷對她起了反應。
白雪真是無法想象。
魏嘉銘又道:“我從來沒想過原來白雪可以這麼美,這麼有女人味。也是在那時候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個女人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也隻是短短一瞬,可縱使如此從那時候開始我對你就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白雪聽到這話卻是不解道:“雖然我和這個時空裡的白雪不同,但是我們身體都是一樣的,我不是很明白,你之前從未正眼看的‘白雪’又怎麼突然間變得有女人味了?”
魏嘉銘道:“氣質完全不同,你雖然清冷可是卻有一種侵略性,她熱情似火,卻天真幼稚,她是個女孩,而你是個女人。”
白雪癟癟嘴,“我記得你之前可是說過,要幫我擋住黑暗,一直守護著我,你就沒有想過,或許因為你的保護我也有可能蛻變成那個天真幼稚的白雪。”
他將她摟緊,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口說道:“那有什麼關係?縱使你變成了天真幼稚的白雪,那也是我慣出來的白雪,而那個天真幼稚的白雪卻是彆人慣出來的白雪,彆人慣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可是我慣出來的我會一如既往疼愛著。”
夜深了,周圍顯得很寂靜,他的聲音很輕柔很磁性,可是在靜夜中卻有一種厚重的力量感。
寵溺溫柔,將她緊緊包裹住,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曾經她隻顧著往前奔跑,她要還債,要照顧媽媽,要養活自己,她沒有時間去矯情去自怨自艾,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是需要港灣停靠的,他的懷抱如此舒適溫暖,真的就像港灣一樣。
白雪縮在他懷中,愜意的閉上眼。他在她頭頂摸了摸,似安慰般說道:“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不過白雪在睡前卻又想到一件事,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衝他道:“說到林漢國,他家出事究竟是不是你一手操作的?”
他眼簾低垂,麵色倒是很平靜,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道:“嗯,是我一手操作的。”
白雪:“……”
他一下下摸著她的頭,目光看著遠處,眼神竟顯出幾分凝重,“商場之上風雲詭譎,剛正不阿的人反而走不長遠,林家人懶散又沒有眼光,就算沒有我他們遲早也會滅亡。當然我也不會為自己辯解什麼,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告訴過你的,我天性貪婪,我想要的有很多。”然後他低頭,很溫柔的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他問她:“你怕我嗎?”
怕嗎?或許還是有點怕的吧,自己身邊躺了一個這麼懂算計的人,可是他卻還是對她這麼坦誠,向她展示出他不好的那一麵,他說他天性貪婪,他想要的有很多,可是他卻還是將他的財產都給了她,還將他一手打下來的江山跟她分享。在外麵,在商場上,或許他是一個心性殘忍手段狠辣的人,可是對她,他絕對算得上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他保護她,幫助她,不惜一切給她安全感。
他辜負了全世界,可是他唯一沒有辜負她,所以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商場上的事情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懂得優勝劣汰的道理,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畢竟林漢國也是自己做爛賬被查到的。不過我希望你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去做一些傷人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笑起來,笑容似透著些許釋然,他輕輕揉著她的腦袋道:“好,都聽你的。”
白雪又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布局的,不僅讓林家徹底出局自己還毫發無傷,而且還將林家收入囊中被世人讚一聲大義,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魏嘉銘對她笑笑,故意做出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道:“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
白雪對他遞了個白眼,暗中“切”了一聲。
他倒是沒在意,問道:“這麼半天了還不睡覺?不困嗎?”
原本還挺困的,但是白雪被他弄得睡意全無了,“不困了。”
他湊過來,一手捧著她的臉,將額頭貼在她額頭上衝她道:“既然不困那就做點彆的吧?”
白雪正要問他要做什麼,他突然抱住她的腿,再將她的腿拉高放在他的肩膀上,她小時候學過舞蹈,韌帶還不錯,所以這動作對她並沒有多少難度。
不過這個動作……
白雪覺得有點羞恥,可是他卻抱住她的腿不讓她動,他偏頭在她的腳踝上親了一下,然後一路親到她腳背。
雖然她沒有腳氣,但是這樣被他親著她還是覺得有點惡心,堂堂寰海集團董事長,也不知道他怎麼就下得去那個嘴親人家腳,白雪皺了皺眉,有點不好意思道:“你……你先放開。”
他不為所動,繞過她的腿將她摟住,滾燙的吻又從她的臉頰一直往下,他一邊親著她一邊說道:“你怎麼全身都這麼軟,是想要我的命嗎?”
他的語氣緊繃,透著沙啞,竟然有一種勾人的味道。
白雪很快就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她想到昨天才瘋狂過,怎麼今天又……
不過白雪也被他親得有點暈,然後就在她神情迷離的時候他突然往前一頂。
白雪:“……”
這個混蛋!
第二天一早白雪一醒來就對上魏嘉銘的雙眼,他的眼眸黝黑明亮,就像在裡麵鑲嵌了兩枚黑寶石。見她醒來,他勾唇一笑,眼底隱隱浮現出溫柔和眷念。
白雪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心無芥蒂和魏嘉銘躺在一起,她望著眼前這張放大了還依然俊朗的臉,她猶豫了一下,將手撫上他的麵頰,手下觸感細膩,他的皮膚也是這麼好。
他身體微僵,大概沒料到她會摸他的臉,不過他隨即便閉著眼將臉蛋在她手上蹭了蹭,然後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吻完了又翻過來在她的手心上又吻了一下。
他的吻很溫柔,溫柔到給人一種無法用語言言說的深情。
吻過了,他將她的手抓在手中輕輕揉捏,他似乎很喜歡捏她的手,因為她的手很軟,很舒服。
白雪問他:“你怎麼還沒有去公司?”
他一隻手摟住她的後背,手掌插-入到她的發根中,溫柔地梳理她的頭發。
他漫不經心應了一句:“不著急。”
白雪發現兩人同房兩天他幾乎每天都是遲到早退,她覺得這樣不太好,所以勸道:“我怎麼感覺我好像成了古代那種讓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禍國妖孽?”
他笑了一下,翻了個身輕輕將她壓在身下,他用大拇指梳理著她的額間發根,他的手指溫暖乾燥,動作又很輕柔,弄得她很舒服。
他對她說:“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清醒。”他的聲線低沉醇厚,聽得人很舒服。
白雪:“……”
白雪知道他在逗她玩,但是她也很清楚再這樣下去怕又是會一發不可收拾,遂推了推他道:“你快點去公司了。”
她一連推了他幾下他才下床,不過在下床之前還是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魏嘉銘先去洗了臉,然後便開始換上衣服褲子,白襯衣黑西褲,白色襯衣上卻隱隱有著金色的條紋透出一種個性,他將頭發胡亂的抓了幾下,又噴了一點發膠,他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起來,襯衣西褲更透出一種簡潔乾練,他看上去真是俊朗又斯文。
白雪想到他在床上的強勢和瘋狂,再見他如此斯文的模樣就覺得很分裂,可是這種分裂感反而顯得他有一種特彆的魅力,白雪急忙搖了搖頭,怎麼突然覺得斯文敗類的男人都是一種魅力了?她口味居然變得這麼重,真是要命。
魏嘉銘扣著袖口的扣子,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道:“你再這樣看我,我恐怕就忍不住讓你再當一次禍國殃民的妖孽了。”
白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