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白雪問她。
那女孩虛弱極了,她麵色蒼白,可是她的眼神卻很平靜,並沒有僥幸逃脫之後又驚恐又興奮,也沒有被綁架過的恐懼,如果說她被綁架過的話,她不應該這麼平靜才是。
“我沒關係的。”女孩掙紮著站起來,抬頭看了她一眼,大概要跟她道謝,隻是看到她之時她卻愣了下,下意識說道:“是你……”
白雪詫異道:“你認識我嗎?”
女孩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竟有些慌亂道:“沒有沒有!”她急忙從她手中掙開又道:“謝謝你,我沒事了。”說著她便扶著牆,略有些慌張的走了,就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追趕她一樣。
白雪覺得莫名其妙,想著剛剛女孩看到她之時的眼神,她應該是認識她的,可是她好像又很害怕讓她知道她認識她,白雪看了一眼走廊儘頭的房門。
她會不會是從嚴飛白房裡出來的?
白雪收起疑慮,走過去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聽到裡麵嚴飛白說了一句:“哪位?”
“是我。”
大概是聽出了白雪的聲音,嚴飛白急忙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果然是白雪,嚴飛白似有些意外,“雪兒,你怎麼過來了?”
白雪衝他晃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媽媽擔心你不在家沒好好吃飯,讓我給你拿了小吃過來,她親手做的,你可得給麵子。”
嚴飛白很開心,接過她的東西,忙道:“快進來。”
白雪走進來,隨意在屋中掃了一眼,這房子確實很大,不過裡麵並沒有擺什麼東西,顯得有點空曠。
嚴飛白衝她道:“隨便坐,想吃什麼我幫你弄。”
白雪道:“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一看,你住的地方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呢。”
嚴飛白將東西規規整整放進冰箱裡,說道:“行,你隨意就好。”
白雪便隨意參觀了一下,房子客廳很大,飯廳也很大,有三個臥室兩個衛生間,還有一個書房,另外還有一個房間房門鎖死,白雪打不開。
白雪便奇怪道:“你這個門是壞了嗎?”
嚴飛白一邊給她泡花茶一邊道:“那房間是堆雜物的,裡麵臟得很,我平時都不打開。”
白雪點點頭便沒再好奇,她接過嚴飛白遞過來的花茶,輕輕抿了一口道:“很了解我嘛,知道我喜歡吃甜的,加了這麼多蜂蜜。”
嚴飛白頷首笑了笑,“從小一起長大的,能不了解嗎?”
白雪在沙發上坐下,掃視了一圈屋裡說道:“媽媽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吃不好住不好,不過我看你把房間收拾得這麼乾淨整潔,想來你小日子過得還挺自在的。”
嚴飛白說道:“這麼大的人了,再怎麼也能照顧好自己的。”
白雪道:“我就說嘛,她就愛瞎擔心。”白雪想著剛剛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便問道:“對了,我剛剛在外麵碰到一個女孩,你認識她嗎?長頭發的,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
嚴飛白卻一臉疑惑道:“不認識啊,怎麼了。”
白雪道:“沒什麼,我看她從這邊走過來的,還以為你們認識。”白雪看了一眼時間又道:“時候不早了,反正我東西都送到了就先走了。”
嚴飛白連忙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白雪急忙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走就好了。”
“那個……”嚴飛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出聲叫住她。
白雪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轉頭向他看去,“怎麼了?”
嚴飛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之前聽爸爸說過,你和魏嘉銘打算離婚是嗎?”
白雪點點頭:“之前的確是想過要離婚。”
“那現在呢?”他問得有些急切,麵容也透著嚴肅,白雪看向他的目光便有些詫異,嚴飛白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異樣,忙又笑道:“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白雪想了想,她笑了笑說道:“現在情況有變,所以不離婚了。”她也沒有解釋太多,說完便拉開門離開了。
白雪回去的時候魏嘉銘已經回來了,他就坐在前院看台上,手上拿了個文件夾翻看,旁邊圓桌上放了杯茶。他坐在躺椅上,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著,因為天氣冷了,他在襯衣外麵加了一件黑底白條紋的針織馬甲,外麵罩一件深棕色風衣,風衣領口豎起來,穩重大氣中又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他帥氣有型,即便隻是靜靜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他身上自帶的那種成功者的自信優雅也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這個男人,穿著衣服的時候倒是斯斯文文,他身上那種儒雅和彬彬有禮的氣質會讓和他接觸的人不由產生一種尊敬之意,總讓人覺得這樣的人的行事舉止一定也是大方得體的。
可是白雪想到了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在床上狂野的樣子。
白雪急忙揉揉臉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從蛇形台階走上來,然後故作自然衝他道:“你怎麼坐在外麵?現在天氣涼了,在外麵吹海風很冷的。”
他從文件夾上抬頭看過來,一臉笑眯眯問她:“你去哪兒了?”
白雪如實相告:“回了一趟家。”她衝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又道:“媽媽拿了些她做的小菜給我,又讓我給嚴飛白拿了一些去。”
他點點頭,又仿若隨口一問般說道:“你單獨給你義兄送過去的?”
白雪總覺得他話中那“單獨”兩個字有一種特彆的味道,她想了想說道:“這又沒什麼,他就像我兄長一樣,我媽媽也是擔心他在外麵沒有辦法好好吃飯。”
“兄長?”他輕輕咬著這兩個字,然後似冷笑了一下,“我聽說你父親之前還打算將他招婿入贅的。”
白雪:“……”
怎麼感覺這話有一股酸酸的味道,這人還真是……
白雪道:“那隻是我父親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和我義兄都不是對方中意的那種類型。”
“是嗎?”他眉梢微挑,“我記得你還和他一起做過飯,我是你丈夫你也沒和我一起做過飯。”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的,像是在閒聊一樣,可是白雪卻隱約聽出他語氣中有一種幽怨的味道?
白雪不免嗔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會做飯我們一起做什麼?”
他笑容漸深,“我不會做飯會做彆的啊。”
他麵上那彆有深意的笑容讓人覺得這人有一種不正經的壞,白雪瞪著他不快道:“做彆的什麼?”
他站起身雙手插兜慢慢向她走過來,他嘴角微挑,臉上掛著笑,可是那一雙眼睛卻壞壞的。他走過來,屬於他的氣息和一種曖昧的感覺也一起籠罩而上。白雪想著這個家夥在那種事情上的執著,和他同房這兩天,他幾乎每次都要做到儘興才罷休,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又沒安什麼好心。
白雪感覺身上莫名燥熱起來,麵頰上也浮上了一陣熱意。他走到她跟前停下,他和她站得很近,近到幾乎將身體貼在她身上。
他比她高了很多,此刻微微彎腰才能與她相對,他的目光盯著她的目光,笑眯眯說道:“不會做飯我會做彆的啊,比如……”他故意拖長了語氣。
白雪隻覺得臉更紅了,這個壞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
他笑得更明媚,“比如你可以教你下棋,教你彈鋼琴。”
白雪:“……”
他用手指將她的下巴挑起來,他盯著她的臉說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剛剛在想什麼?是覺得我會說什麼羞恥的事情?不過臉紅成這樣怎麼看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我感覺你好像心理期待著我這麼說?”
白雪:“……”
期待你個頭啊!
魏嘉銘心情似乎更好了,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沒事就往那方麵想……”他湊在她耳邊,壓低的聲音有一種磁性的性感,“真是個小流氓。”
白雪:“……”
誰沒事往那方麵想了啊?!混蛋!
白雪覺得臉一陣陣發燙,她知道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明明一開始壞笑的是他,白雪很清楚,自己怕又是被他給套路了,而且套路完還取笑他。
簡直混蛋可惡至極,白雪好想咬他。
然後她就真的咬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