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吻住她的唇, 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裡將她的腦袋緊緊扣住,白雪也摟住他的脖子慢慢回應。
熱烈而又隆重的吻,帶著一種久逢甘露的欣喜和愉悅, 話語已經無法表達此刻的思念, 隻有這樣, 狠狠攫取對方身上的味道, 隻能這樣才能述說彼此身體中那膨脹得無法言說的情緒。
熱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終於將她放開,他將她摟在懷中, 不斷親吻她的額頭,她的鼻尖, 她的臉頰, 她的耳朵,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中, 她的手解開他的皮帶。誰都沒有說話, 隻是本能的向對方索取。
很快房間裡就彌漫了一種曖昧, 躺在床上的兩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樣, 熱烈的,狂野的,好像隻剩下了原始的本能,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還互相愛著, 他們不會彆離, 他們還可以抵死纏綿。
不需要任何語言, 隻要這樣就夠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熱烈而又瘋狂的一切才停下, 白雪滿身是汗,精疲力竭靠在他懷中,這才想起來現在還是大白天。
大白天的就做,還真是有夠羞恥的。
他將她摟在懷中,依然孜孜不倦親吻著她,整張臉親完一遍又是一遍,到處留下他的口水。
親完了又將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不斷蹭蹭蹭,也不知道要蹭個什麼出來。
這種溫存稍稍解了一點相思之苦之後他才有心思說話,他的大掌溫柔的摸著她的臉,問說道:“你踏進這個房間開始你就沒得逃了懂嗎?就算你心裡還怨我,你也沒有機會再離開我了。”
白雪不禁笑了笑,總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精明有時候也傻,她會回來就證明她已經不想計較過去的事情了,倒是他……
白雪問道:“你的野心能放下嗎?”
魏嘉銘衝她笑,笑容溫和得不像話,讓他看上去更加俊朗迷人,他說:“放不下。”
白雪皺了皺眉。
然後他在她鼻尖親了一口又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白雪:“……”
白雪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正了正麵色說道:“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抱緊她,在她的頭頂吻了一口又道:“以前在我的世界裡隻有殺伐和征討,我是如此鐘情於挑戰,而這些能滿足我的挑戰也能帶給我愉悅。動物世界裡,哪怕是同類也會為了領地相互廝殺,人也不例外。我有野心且貪得無厭,我想要擁有更多東西,而我也很熱衷於追逐這些東西。直到有一天,有個人闖進了我的世界,她向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讓我知道除了野心和征討之外還有一種更能讓我滿足的東西存在。她的一切都深深吸引著我,她的魅力讓我瘋狂,她好像就是上天派來征服我的,我征服了那麼多東西,可是偏偏被她征服了。然後不知不覺中,我的野心就變成了她。願意為她放下一切殺伐,願意和她共享一世安寧。”他用食指卷著她的頭發,然後拿到鼻端輕輕嗅著,他笑了一下說道:“就是這種味道,日夜讓我著迷。”
魏嘉銘說完久久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魏嘉銘:“……”
魏嘉銘深深歎了一口氣,低聲罵了一句:“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女人!”虧他說得那麼深情的,她居然就睡著了。
可是偏偏就是她這種沒心沒肺滿不在乎的樣子最讓他著迷,棋逢對手,說得就是他和白雪。魏嘉銘突然覺得他簡直就是個賤骨頭!
實際上他說的話白雪全都聽到了,他說她是他的野心,他說他隻想和她共享一世安寧,而她也非常樂意和他共享一世安寧。
早上醒來白雪躺在一個懷中,魏嘉銘的懷抱。
白雪有些恍惚,害怕眼前這一切是夢,她抬頭看去,對上他溫柔深情的笑容,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親她的唇,親了一會兒白雪終於推了推他道:“你該去公司了。”
他不為所動,摟住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道:“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剛醒的語氣有些沙啞,夾雜著笑意,竟有一種撒嬌的味道。
白雪:“……”
兩人又在床上癡纏了近一個小時他才依依不舍放開她,白雪看時間差不多了也收拾起床,剛起床就接到了於婷媚的電話,於婷媚讓她陪她去試婚紗。於婷媚和連景墨的婚期已經確定下來了,就在下一個月。
於婷媚去試婚紗的時候白雪在外麵等著她,婚紗店裡擺著各式各樣的婚紗,琳琅滿目,每一件都漂亮得不像話。
於婷媚試好了出來,白雪頓時隻覺得眼前一亮,於婷媚長得嬌小,她試的是一款前短後長燕尾款,這樣顯得人很高挑,而且還能露出兩條小細腿,將她的完美比例展露無疑。
於婷媚衝她眨眨眼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白雪衝她豎了個大拇指說道:“簡直驚豔!”
於婷媚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大概也是很滿意這一套。
“雖然說我和連景墨結婚完全隻是個意外,但是人生恐怕就這麼一場婚禮,還是得漂漂亮亮的完成才行。”
白雪道:“這是當然。”
婚紗真的好漂亮啊,雖然她有“白雪”的記憶,也記得“她”和魏嘉銘結婚之時的場景,可畢竟婚紗並不是穿在她身上的,她也好想穿一次婚紗。
陪於婷媚試完婚紗白雪便接到魏嘉銘的電話,他問她在哪兒,白雪報了個地址,魏嘉銘又道:“你現在打算回去了嗎?如果打算回去的話,我過去接你,告訴婷媚一聲,我和連景墨一起。”
白雪掛斷電話便和於婷媚說了一聲。
於婷媚道:“反正他們過來也要一會兒,要不你也去試試婚紗?”
白雪忙道:“試什麼婚紗啊?又不能再結婚一次。”
於婷媚將她看中的那件婚紗塞到她手上將她推到試衣間,“誰說結了婚就不能試婚紗?趕緊去試。”
白雪沒辦法,隻能試了一下,她穿好婚紗出來,於婷媚見到她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她連連讚歎道:“美,簡直太美了,像仙女下凡!”
婚紗是純白色的,設計很簡潔,右肩上做了一個飄紗,所以看上去仙氣十足。
白雪也覺得很好看,雖然不能再結一次婚,但是能這樣過一下癮也是挺好的。
魏嘉銘連景墨蔣舫季三人此刻就在魏嘉銘的辦公室裡喝茶,反正他們三人經常互相騷擾,所以魏嘉銘也已經習慣了這兩個家夥在上班時間登門拜訪。
蔣舫季見魏嘉銘掛斷電話之後抿著嘴笑,一臉春心蕩漾的,他不免打趣道:“果然老婆一回來整個人都飄了,酒也不喝了,眉頭也不皺了,整個人都暢快了。”
魏嘉銘沒有搭理他,他目光望著窗外,微笑著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
蔣舫季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卻見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樓下的人一個個裹著衣服走得飛快,這種鬼天氣……蔣舫季撇撇嘴,暗罵一聲,真是個神經病。
幾人聊了一會兒天魏嘉銘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連景墨一起去接各自的老婆了,蔣舫季落了單,不免哀聲長歎什麼單身狗真是可憐,魏嘉銘和連景墨這兩個沒良心的還經常秀恩愛虐他之類的話。
試完婚紗沒一會兒魏嘉銘和連景墨就到了,白雪和魏嘉銘和他兩告彆之後便打算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魏嘉銘卻提議道:“這附近有個大學,現在回去還早,要不要去逛一下?”
白雪沒什麼興趣,不過也不想回家,便點了點頭。
兩人開車過去,將車子停在校門外。校園裡很安靜,道路兩旁的梅花含苞待放,隱隱能聞到一股清香。
白雪走了一會兒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便去上了個衛生間,上完衛生間出來,卻見等在不遠處的魏嘉銘正和幾個外國女孩聊天。
那幾個外國女孩應該都是法國人,魏嘉銘會說一口流利的法語,和她們聊得也挺歡快。
魏嘉銘看到她,不知道和那幾個女孩說了什麼,便見幾個女孩往白雪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便和他告辭離開了。
白雪走過去,輕輕歎了口氣道:“看樣子魏先生真是魅力無邊啊,逛個校園也能碰到女孩搭訕。”
怎麼陰陽怪氣的?不知怎麼的,魏嘉銘隱約從梅香中聞到了一股子酸味兒,不過這味道讓他感覺很不錯。
魏嘉銘的笑容便不自覺掛在了嘴角,他道:“人家就是來向我問個路而已。”
白雪挑眉向他看去,“問個路能聊那麼久?”
“還問了一下附近有什麼吃的,我隨便推薦了一下。”
“沒有彆的了?”
他非常真摯的點點頭。
白雪很滿意,不過她想起了他以前說過有不少女人勾引他的話,她還是衝他道:“魏先生你要時刻牢記你是結了婚的男人,要潔身自好,不許亂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透出一股子狠勁,這種狠勁他曾經在他和她對立的時候見到過,那時候隻覺得這女人如此可恨,可是現在她還是這樣惡狠狠的,但是他卻覺得她很可愛。
怎麼這股子酸味兒這麼濃啊,梅花的香味他都已經聞不到了。
她這是在意他了,她很在意他不是嗎?他就這麼盯著她看,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
白雪看他笑吟吟的,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白雪便又正了正麵色衝他警告道:“我跟你說真的,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他現在可是他男人了,她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
魏嘉銘能怎麼辦,當然是乖乖點頭了。
白雪見他這麼乖的,這才算是解了一點氣。她便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前走。
好霸道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女人?可是他好喜歡,好喜歡她對他霸道,好喜歡她為了他對彆的女人宣誓主權,這樣就意味著,在她眼中,他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魏嘉銘被她抓著,跟在她後麵走,他望著她的後腦勺想,為什麼這個女人連吃個醋也這麼有魅力呢?
魏嘉銘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這種感覺以往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因為他永遠都是冷靜又理智的,可是自從遇到她,好多時候他都忘記要用腦子思考了,完全成了彆人口中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嗯,確實就是下半身思考,就像現在,搞得他覺得自己像個畜生一樣。
他完全不受控製的,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再蹲下將她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來,讓她緊緊貼在身上。
白雪:“……”
莫名其妙的,他這是乾嘛?而且貼的這麼近,白雪很快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白雪頓時便漲紅了臉說道:“魏嘉銘你乾嘛?這裡可是學校。”還有不少學生在這裡來來往往的,被人看到像什麼話。
大概是她掙得太厲害了他才仿若如夢初醒將她放下,然後將大衣紐扣扣上將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遮蓋住,心頭暗道,完了完了,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個大混蛋了。
白雪將他的動作儘收眼底,她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道:“走了,散散步就回去了。”
他輕咳一聲正了正麵色,乖乖跟上,然後十指交叉握住她的手,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