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年給餘景喂了藥之後,又試了試他的體溫。
依舊是能燙熟雞蛋的溫度,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燒壞了。
隻用溫水降溫似乎已經不夠了,白年年想了想,艱難的從小倉庫裡扒拉出了一箱酒精,用係統裡的山泉水稀釋之後,接著給餘景物理降溫。
幫著餘景降溫的同時,還不忘記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這個小倉庫也不見得就真正的安全,但是至少暫時並沒有引得喪屍的注意。
忙活了一通之後,白年年渾身已經脫力,坐下來,倚在牆邊的位置,大口喘著氣,又儘可能的控製著彆出聲。
休息的時候,白年年也沒閒著,而是看了看係統裡的牧草,成熟了就收起來,然後送到飼料坊,飼料坊裡有六個位置,也就是說,如果白年年不管,它可以存儲六份飼料。
如果超出這個數量,哪怕牧草的數量足夠,但是飼料坊也會罷工。
因為加工出來的飼料沒地方存放,所以流水線沒辦法運轉起來。
白年年及時取了飼料,扔進了倉庫裡,又往飼料坊裡放了牧草,同時三塊黑土地上的牧草也順便種上。
白年年忙活了半天,嘗試著把外麵的東西,往係統的倉庫裡存放。
【存放失敗喲~】
對此,白年年也沒多意外,之前她就嘗試過,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係統倉庫裡,那個時候就沒有成功。
如今不過就是不死心罷了。
既然放不進去,就隻能等餘景醒了之後,再把這些藥品收走了,不然豈不是太浪費了?
這一晚上,白年年幾乎沒怎麼睡,沒有鬨鐘,就算是有,也不敢鬨出動靜,生怕引得喪屍注意,所以白年年打個盹就驚醒,然後去試餘景的溫度。
每隔兩個小時,給對方喂退燒藥,喂水,順便物理降溫。
然後白年年打個盹,再重複之前的步驟。
倉庫的門緊閉著,外麵的光線進不來,但是白年年手腕上有手表,上麵顯示的時間是早上的七點。
這一點,其實從溫度上也能感覺出來。
晚上的時候,倉庫裡特彆冷,白年年總覺得,北牆的外牆上可能結冰了,因為冷氣順著牆體不斷的往裡滲。
白年年身上隻有一件棉襖,餘景提供的被子還包著他,生怕他受不了。
天亮之後,溫度慢慢回升,白年年覺得自己手腳沒那麼涼了。
白年年的手凍僵之後,她已經不再嘗試著拿手去試餘景的體溫了,而是找了一隻額溫槍,時不時的去測一下。
這會兒醒來,先是測了一下溫度。
37度5。
降下來了?
看著這個溫度,白年年長長的舒了口氣。
對方的體溫,一晚上沒下過38度5,如今降回37度,雖然還有些燒,但是至少不再燙人了!
看來自己的辦法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想到這些,白年年給手上哈了口氣,努力讓手上回些溫度,然後又給餘景衝顆粒,喂藥。
對方雖然抗拒,但是白年年的手法簡單粗暴,根本不容拒絕,所以餘景不願意也得老實的被灌藥。
也還好白年年手裡有係統裡的山泉水,不然的話,這一晚上的藥怕是喂不了。
因為白年年背包裡的水,一晚上過去,都結了冰……
喂了水,又接著物理降溫,隻擦了手心和額頭耳後的位置。
擦完之後,白年年自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半塊壓縮餅乾,補充了一□□力之後,又給餘景測了一□□溫。
37度3。
體溫已經在慢慢的回到正常,就是不知道人什麼時候醒?
因為一晚上都注意著補水,所以餘景的嘴唇並不乾,不過對方沒吃東西,也不知道體力受不受得住?
想到這些,白年年又借著手表上的夜光,開始在小倉庫裡扒拉了,她動作幅度很小,因為視野受限,她就差直接趴在箱子上看,那些藥是什麼。
白年年運氣不錯,扒拉了半天,找到了一箱葡萄糖粉劑,衝水就可以喝的那種。
粗粗的看了一眼大概的劑量之後,白年年粗暴的撕開一袋,給餘景衝了半袋。
對方一晚上沒吃東西,水份還有營養流失嚴重,多喝點應該問題不大。
也許是因為這一次的東西有些甜,所以餘景的抵觸情緒並沒有那麼嚴重,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白年年還是用之前的那個瓶子,把對方的嘴巴給撐開,然後強行灌進去。
一大杯葡萄糖灌進去之後,白年年才取出濕巾,把對方的臉簡單的擦了一下。
白年年擦的很仔細,從眼角到嘴角,剛擦到嘴巴的時候,餘景的眼睛猛的睜開了。
對方的眼睛瞬間睜開,眸底並沒有半分未醒的迷離與茫然,而是透著幾分犀利與防備。
白年年被他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手也收了回去。
“你……”白年年想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