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說,儘可能的給我媽留著最後的遮羞布,但是架不住身邊總有些自以為是的好心人,他們會告訴你,你媽跟彆的男人好了,然後就不要你了,跟人跑了,你爸馬上就要娶後媽了,後媽來了就會打你。”
……
有些人可能就是自認為善意的提醒,有些人則是單純的惡意。
因為這件事情,白爸還特意搬了一次家,這也是為什麼,白爸手裡有兩套房子。
後來買的房子,完全是因為之前附近的鄰居都熟悉,有些人總抱著自以為是的善意,說著傷害彆人的話。
白爸不想白年年受影響,所以搬了家。
但是有些事情,白年年已經知道了,白爸也便沒有再隱瞞。
他儘可能的站在客觀的角度,將當年的事情還原了。
“上大學的時候,其實也有男生追過我,但是有個追我的男生知道我是單親家庭之後,就跟人說,像是我這樣的孩子,都很缺愛,一旦談起戀愛來,起初可能隻是粘人,但是之後會慢慢的變得神經質,他不敢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缺愛?我隻是有些害怕,我怕成為他所說的那種,我也怕……”說到這裡,白年年微微合了合眼,聲音低了幾分說道:“也怕自己變成我媽那種人,我爸不過出去學習半年,她便耐不住寂寞。”
餘景坐在一邊,默默的聽著白年年說著自己的家庭,自己的過往,還有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曆程。
看到白年年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落寞起來,餘景的心一陣陣的鈍痛。
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白年年的頭,雖然還有一點摸小狗的既視感,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餘景一邊摸,一邊沉聲說道:“不會的,年年。你是你,她是她,雖然你的身體裡有她一半的血液,但是年年,一個人的長成,先天因素固然重要,但是更多的還是後天的環境,我相信叔叔把你教的很好。”
就像是當初,明明他已經一心求死了,但是白年年去而又返,哪怕她看著又弱又小,卻還是拎起了鞋架子,照著喪屍的頭就拍了下去。
她當時都不知道拍下去會怎麼樣,隻憑著一腔孤勇,還有救人的心。
人的本性,是可以從細節之處觀摩出來的。
白年年那一刻的善,是絲毫不加掩飾的。
餘景願意相信,心中有善念的白年年,品行一定沒有問題。
他也願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說到最後,餘景輕歎一聲:“年年,給自己一次機會,彆總想著那些無關緊要的過往,他們不珍惜你,你也便不多想他們。”
見白年年微垂著眸不說話,餘景也不想步步緊逼,想了想,再次出聲:“不著急的,年年,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答案再告訴我,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沒有關係,拋開這一層關係之外,我們還是隊友,是好夥伴。”
餘景這樣說,倒是讓白年年的心理壓力小了很多。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之後,抿著唇點點頭。
那邊的熱鬨還在繼續,許平遠喜歡吃鹽焗羊排,所以特意烤了兩根。
胡讓讓好奇這個是什麼味道,就跟著一起吃了。
結果一口下去,齁成了表情包。
胡雪在一邊拍著腿,想哈哈大笑,又怕引得喪屍注意,最後隻能揪著自己的大腿,笑成了無聲的表情包。
其他人看著胡讓讓的樣子,也跟著一起笑,隻是都控製著音量。
“年年,日子往前走,咱們也要往前看,如今咱們有吃有喝,有夥伴在側,其實就很好了。”看著眼前的熱鬨,餘景沉聲開口。
這末世裡,多的是連飯也吃不上,甚至連命都保不住的人。
所以,想太多沒用,過好眼前的每一天才是正經事兒。
這個道理,白年年自然是明白的。
原本因為提到年雨晴的事情,心頭還有些鬱悶的,這會兒看著那邊的歡鬨,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思考的。”
不管是生活,還是你的表白。
後麵的話,不需要說,兩個人都明白。
雖然餘景表白了,但是兩個人表現的都十分淡然。
白年年覺得,對方都不尷尬,自己還真沒必要在那裡矯情的覺得,這樣不行,那樣不好,避著走啊,繞著路啊之類的。
真的很沒有必要。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求生!
大家吃吃喝喝的,折騰到很晚,這才洗洗睡了。
男生們略糙,大家隻簡單的洗手洗臉,講究一些的才會洗一下頭。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哪怕乾淨如餘景,也都沒那麼講究。
簡單的搓了一把頭發,也就準備去睡了。
不過睡覺之前,倒是把值夜的事情,重新分配了一下。
因為小隊裡又添了人,胡媽和郭翔也覺醒了異能,所以人員需要打亂了重組。
白年年依舊和餘景一起,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誰也不會反對。
胡媽胡爸一起,人家兩口子,又有一人覺醒了異能,分開沒必要。
胡讓讓和胡雪兄妹倆也沒分開,許平遠這回帶的是樂錦玉,郭翔有異能了,所以把池虹分給他了,最後是楊琴帶著樂清平。
之所以是一男一女的組合,是因為男女分開睡,大家各自有一個人值夜,一旦有情況,這邊喊一聲,那邊也就知道了。
餘景儘可能的將男女分成一組,兩相可以照應,同時也顧及著兩個人之間的異能互補。
儘可能都是強者帶弱者。
大家依舊還是睡一樓,雖然人多了,略微有些擠,但是一樓的房間就兩個,如果不想擠,就隻能去二樓。
去二樓的話,就得大家一起,分開肯定是不行的。
那樣的話,值夜的效率就會下降很多,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意義。
女生們其實還好,大家也都不太胖,一鋪大炕上擠六個人,還挺寬鬆的。
但是男生們不行,哪怕是瘦,但是架不住身高腿長,還真是不太好擠。
胡爸又帶著人,把二樓的一張床拆了給抬了下來,怕女生這邊也擠,還問了問,要不要再給他們拆張床。
胡爺爺家裡是沒有的,但是隔壁胡大伯家裡還有床,可以拆過來。
拆床可以,但是床冷啊。
炕上他們燒火,還有些溫度。
“要不就擠擠吧?”女生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擠擠舒服。
也好在胡家的炕確實很大,擠六個女生半點問題沒有,甚至還可以再擠下一個人。
今天晚上是郭翔帶著池虹值夜,新入隊的兩個小夥伴,先讓他們睡個安穩覺,之後再輪值夜的事情。
白年年睡前還抓緊時間搞了搞係統,自己又快可以升級了,還差二十多個經驗值!
也不知道再升級會給什麼?
白年年對著係統裡的花生,紅薯,山楂等作物的苗子,心裡略微帶著幾分猜測。
這幾種作物,白年年並不算是特彆了解它們的習性,但是有幾種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就是,它們更適合在地沙地種值。
所以,再升級會給沙地嗎?
白年年不太確定。
抱著這種不確定,白年年很快入睡。
半睡半醒之間,白年年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頭上響。
第一聲的時候,白年年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所以沒什麼反應。
很快,第二聲響起來了。
幾乎是瞬間,白年年就反應過來不對,猛的坐了起來。
坐在炕邊,披著被子值夜的池虹,原本已經昏昏欲睡了,感覺到有人坐了起來,池虹嚇了一跳。
屋裡沒有燈,也沒有火光,唯一的照亮就是彼此手上的夜光手表。
也難為餘景還能弄到這些東西,如今隊裡人手一個,方便夜間照明使用。
池虹借著夜光手表上的光,仔細看了看,發現坐起來的是白年年。
“怎麼了?”池虹不解,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隔壁男生的房間裡,也傳來了郭翔疑惑的聲音:“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聲音。”
兩間房緊挨著,又沒關門,隻掛著一個布簾子,所以有聲音,幾乎是可以直接傳輸。
所以,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間房響起兩道聲音。
第一道聲音是白年年問的,是回答了池虹的問題。
而另外一道聲音,則是餘景的,他隻簡單的說了三個字。
大概沒想到,兩個人會如此默契,或者說是如此警覺,聽到彼此的聲音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咚。
這個時候,那道細小的聲音又響起。
如果不是兩個人提起,池虹還真沒注意聽。
郭翔因為剛覺醒了異能,還沒怎麼適應自己這五感。
因為除了這個聲音,外間還有彆的雜亂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會有尖叫聲,那聲音一聽就特彆機械,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郭翔原本還想把耳朵捂住呢,又怕耽誤事兒。
因為聲音太雜亂了,所以夾雜在這中間的“咚咚”聲,他並沒有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六兒筆芯~
曾經因為好奇,點了一份鹽焗雞胗,被齁的開始懷疑人生。
我老家的炕就很小,我一米六的身高,都沒辦法伸直腿……感謝在2021-12-1513:38:50~2021-12-1619:5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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