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
而都嬌的火氣快要冒出了腦門,都小郡以為宗先生是她是助理嗎?二十四小時替她轉達?憑什麼!她和宗先生是什麼關係!一麵勾搭著財閥公子哥,一麵吊著宗先生,她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嗎?
可都郡沒有再多說一句,直接抱著粘人精走了。
唐邵宗也帶著人趕上她,他想問清楚陰兵借道是怎麼回事,看她徑直上了她的那輛捷豹新車,想提醒她沒駕照,她已經“轟”一聲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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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的快極了,幾乎要飛起來。
陰冥帝君坐在副駕硬生生被她的車速逼的睜開了眼,他也坐過車子,隻是坐的少,但從未有過一輛車開出她這種速度。
她還是單手開車,車廂裡的音樂放的震天響,全是動次打次的音樂。
震的他耳膜鼓脹,不悅的提醒她,“關掉,太吵了。”
她像是沒聽見。
陰冥帝君的臉色陰下去,眼神一掃。
她的音響忽然“刺啦”一聲冒著火星,燒掉了。
車廂內一片安靜,都郡看了一眼音響,看都沒看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飆了出去,猛地一打方向盤朝著路邊的一個電線杆毫不減速的撞了上去。
太快了,對於很少坐車的陰冥帝君來說隻是一刹那的事情,他隻來得及匆忙張開結界,就聽“哐!轟!”的兩聲,他們倆的身體全飛出去撞在結界上。
車子撞在電線杆上瞬間玻璃碎開,安全氣囊彈開,一陣煙和碎片齊齊冒起來。
車子裡第一次遭遇“車禍”的陰冥帝君驚呆了,怒不可遏的轉頭瞪向開車的那個女人,“你瘋了嗎!”
都郡彈在氣囊和結界上沒受什麼傷,隻是頭發散了開。
她扭過頭來看著他,漂亮的臉上有一種淩虐美,她將頭發攏到腦後跟他說:“我就是要聽歌。”
陰冥帝君簡直被氣呆了,他不準她聽歌她就把車撞壞,跟他對抗?這世上怎麼有這種驕縱任性,不顧後果的女人!她是不是一丁點不高興就要闖出禍事來同歸於儘!
唐邵宗的車緊跟在他們後麵,慌忙停下來查看。
她囂張極了,轉身踹開車門下了車,掏出卡抬手丟給唐邵宗的助手,對他說:“不小心把車撞壞了,送去修,卡裡還有十幾萬,不夠再告訴我。”
助理驚呆了,嶄新的一輛跑車,才開一次,怎麼就、就突然撞電線杆上了?他不知所措的去看唐邵宗。
何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都郡全驚呆了,她們就看見車開的好好的,突然就撞向了電線杆……
都嬌無語的看向都小郡,八十多萬的新車就這麼撞報廢了,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攏著被風吹散了的黑發,從冒煙的車裡托抱出那個臉臭極了的小男孩,走過來對宗先生說:“我的車壞了。”
就這麼一句話??
唐邵宗看看車,又看看她和她懷裡臉陰的快滴血的小男孩,拉開了車門,“人沒事就好。”
都郡抱著小牲口坐進了副駕。
車子重新開起來的時候,都郡扭開了車內音響,鏈接手機藍牙,播放音樂。
動次打次的音樂再次響起,她將音量開到最大,整個車子都隨著鼓點在震動。
陰冥帝君坐在她懷裡,陰著一張要下雨的臉,一個字也沒有說,他從未見過這麼作的女人!
車後排的都嬌被震的頭暈腦脹,可宗先生不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麼,隻好打開車窗,儘量讓音樂散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唐家。
都郡下車隻留下一句,她累了不吃晚飯直接睡了,抱著那個小男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都嬌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在發什麼脾氣?”
唐邵宗不說話,一天內花光了一百萬發脾氣,她真是山裡長大的都小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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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郡抱著小牲口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他丟在床上,拎著兩瓶紅酒往浴室去。
“你去哪兒?”幼態體的陰冥帝君快要被氣吐血了,盯著她問,她拎著的是什麼?怎麼那麼眼熟?
“去洗澡。”她頭也不回的說:“你可以監視著我,但我總有洗澡的權利吧?”說完進了浴室砰一聲,把門關的巨響。
她在發什麼大小姐脾氣?
陰冥帝君坐在床上震驚極了,就因為不許她聽那些噪音?
浴室裡傳出水流聲,他倒是輕而易舉的透過玻璃門看見裡麵的她,水汽蒸騰裡,她泡在浴缸裡邊喝著她拎進去的東西,邊掉眼淚。
她在哭什麼?他替她擋下了陰兵的反噬,也準她見了她的父親,她還不滿足嗎?
他忽然煩躁起來,她太任性了,她是他的祭品妻子,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必須的療傷鼎爐而已,他待她已經格外開恩了。
得寸進尺,恃“寵”生嬌。
他是該要她知道做他的妻子,隻可以乖乖聽他的話,履行妻子的義務。
掌心裡紅光隱隱,他本不想耗費體力在陰兵反噬的狀況下,恢複原身,但她實在太該懲戒了。
他盤腿坐在床上,閉眼撚了個訣。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他已經恢複回了原本的身體,他比她高上許多,那張很高的床,他坐在床邊,雙腿踩在地上。
他手中拿著房中布置用的,古董鎮紙,沉紅色的漆,長長的桃樹木,上麵鏤刻著龍鳳,一下一下的揉在掌心裡,聽見開門聲,他抬眼看了過去。
她裹著浴袍,披著濕漉漉的發站在那裡,帶著一聲水霧,光著腳,臉頰緋紅,像是喝醉了一樣。
“要打我嗎?”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手中的鎮紙問。
他看著她,她光潔的手臂和脖子上還有細小的傷口,修長的腿,細細的腳踝,被泡的腳趾通紅的腳踩出濕濕的腳印朝他走過來。
“你今天還要打我嗎?”她站在他麵前,又問他。
水珠從她的頭發上、身上滴下來掉在地上,她身上香極了。
他坐在那裡抬眼看著她,想說什麼,她已自己趴在了他的雙膝上,濕漉漉、熱乎乎,軟的像要化開。
他的目光難以從她身上挪開,怎麼之前從未發現,她的皮膚這麼細白,這麼嫩,嫩的之前打過的地方還有紅痕。
她抬起頭來看他,濕漉漉的頭發黏在他的膝上、手臂上,問他,“還打不打?”
他被她那雙眼睛看的有些失神,怎麼有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小狐狸一樣的眼睛。
她扶著他的膝蓋撐起身,湊到他的臉邊,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他,“你舍不得打我嗎?”
他竟然被她問的喉頭微動,生氣一般托著她的脖子,親在了她能言善道的嘴唇上,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這一下卻是不重的,撓癢癢的一般。
她將他按在床上,他背後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呲”了一聲,她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你不是不死之身的冥帝嗎?怎麼還怕疼?”
他翻身將她轉回了床上,一雙幽綠的眼睛醉了一般看著她,“本君不死,不是不疼。”
她那雙眼波光粼粼的問他,“那跟我睡覺,你是不是就不疼了?”
他不知為何受不得她這樣看,這樣說。
低頭堵上她的唇,低低說:“是,所以……乖一點。”
一晚上都郡房裡的燈沒關,隱隱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都嬌住的離她不遠,幾次被吵醒,驚訝的坐起來,都小郡……在做什麼?怎麼那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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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都郡醒了個大早,身旁的陰冥帝君又變回了奶娃娃的樣子,蜷縮著小小的身體挨在她懷裡。
她身上的傷口一夜之間全好了,甚至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她肚子也一點也不餓。
看來,他真的很滋補。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摸出自己的手機偷偷去了浴室,關嚴實門,打開手機,打開反派大佬聊天群,迅速打字。
嘟嘟:多謝九尾葛葛,不愧是禍國殃民妲己姐姐的前輩,上古狐狸精。豎拇指豎拇指。
沒過幾秒。
九尾蝶蝶:什麼什麼?你把那個藥用啦?用在哪裡了?對哪個臭男人用的?小嘟嘟你快好好跟葛葛我彙報,不然葛葛要生氣了。
尼羅河的阿吞:什麼藥?什麼臭男人?我怎麼聽不懂。
伯爵統帥:恩?發生了什麼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