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那位都靈婉的白月光首輔陸澤嗎?
都郡又一次聽認提起這位陸大人,誇讚這位陸大人了, 她越來越好奇這位陸大人到底長成什麼樣, 又好成什麼樣,才能在夜朝和她九哥, 以及皇帝這樣的絕色下,脫穎而出, 得到了女主的芳心, 成為白月光男主?
而且進宮赴宴, 她就沒聽到那些長舌婦女眷們說一句陸澤不好的, 全是誇讚,誇他的樣貌、他的性子、他的為人處世, 等等等等。
和夜朝完全相反的口碑, 什麼樣的神仙人物能做到零差評啊?
可都驪的記憶裡居然沒有見過這位神仙人物, 每次都剛剛好的錯開了。
都郡往水榭外的“男賓區”瞅了瞅, 也不避諱, 大大方方的對太後說:“一直聽人說起陸大人才貌雙絕, 未曾有幸見過,今日太後娘娘又這樣誇讚,叫我越發遺憾,不知今日陸大人可也來了?”
她這樣問, 水榭外的女眷們又開始陰陽怪氣的竊竊私語起來, 無非是說她剛和閒安王出了那樣的事, 又公然問起陸大人了, 她這樣的女子連提起陸大人也不配。
估摸著她身後的都靈婉也這樣覺得。
老太太笑著說:“太後娘娘勿怪, 這丫頭從小被寵慣壞了。”
這有什麼啊。
都郡心裡不爽起來,這個世界未免太嘰嘰歪歪了,說話也不讓人說了嗎?
“這有什麼。”皇帝低低說了一句,他隻喝了一杯果酒,就有些臉皮發紅,放下酒杯抬眼瞧著都郡柔聲對她說:“陸卿今日晚些會來,如今沒在這兒。”
太後笑了笑,皇帝未免有些太心急護著這丫頭了,生怕彆人多說她一句似得,她拿了盤子裡的荔枝遞給都驪,笑著說:“不怕,來日方長,總會見著的。”
都郡剛接過荔枝,謝過太後,就有宮人來稟報說:首輔大人求見聖上和太後娘娘,他還帶了兩個人,請聖上和娘娘準許到聖駕前來。
“帶了兩個人?”太後驚詫,準許了首輔到聖駕前來。
水榭外傳來女眷們的聲音,那聲音裡還夾雜著一路過來的腳步聲。
都郡好奇的回過頭去看,倒是要瞧瞧那位首輔大人長的什麼樣,在扭過頭瞧見穿過綠柳紅花,一路走過來的“陸大人”時,愣了一下,隨後狂喜的差點心臟跳出嗓子眼。
統帥!
伯爵統帥!
那位才貌雙絕,零差評的白月光男主赫然是她的伯爵葛葛!
乾哦!她這是掉進了什麼蜜罐裡!女主的男主們各個是她姘頭,女主還跟她玩什麼?女主的光環開到頂級,也無法與她匹敵吧!
她的唇角一下子就飛了起來,老天爺啊,伯爵哥哥那麼歐洲的長相,漢化過來,穿著官服居然毫不違和,那麼那麼的高貴美麗!
他的瞳孔顏色變成了正常的琥珀色,鼻梁高挺,輪廓深邃又單薄,陽光下白的發光,像是玉雕出來的人。
才貌雙絕,她讚同!伯爵哥哥零差評她能想象到了,白月光簡直太合適了!
他也在人群裡看著她,一路走過來,目光沒從她身上挪開。
都郡下意識的看向都靈婉,都靈婉沒忍住也回頭去看了陸大人,隻看一眼就慌忙低垂下了臉,緊緊抿著嘴,將手裡的帕子絞在手指間,那副神情太生動了。
既有見到舊情人白月光的心悸,又有往事曆曆在目的複雜情愫。
“臣參見聖上、太後娘娘。”陸澤陸大人走進水榭,拱手朝座上的兩人行禮。
都郡站在太後的身邊,瞧著有口皆碑的陸大人,抿著嘴笑了。
他平身之後,抬起眼正好看住她。
都郡笑盈盈的道:“這位就是陸大人啊,果然芝蘭玉樹,畫兒裡畫的神仙一般,怪不得連太後娘娘也稱讚。”
九尾抬起眼看她,這小嘴叭叭的,昨個兒見他也沒聽她誇一誇他。
外麵的女眷和都靈婉都朝都驪看過去,心裡一個比一個鄙薄她,從沒見過有姑娘家這樣大庭廣眾的誇男人,討好男人的。
都郡卻毫不在意,她就是要誇她的哥哥們,管她們說什麼。
陸澤望著她,將薄薄的唇勾起來,對她笑了,輕輕柔柔的對她說:“我時常聽人提起你,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非虛,二姑娘天真爛漫,人比花嬌。”
哎呀呀,土雖然土了點,但誇的她心裡甜滋滋的。
都靈婉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她抬頭看住了都驪和陸澤,總覺得……這一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上一世沒有這樣的情節,都驪甚至沒怎麼見過陸澤,可這一世都驪又是見了聖上,又是見了陸澤……
哪裡不一樣了?
“你們倒是恭維上了。”太後笑了起來,又對都郡說:“瞧瞧,你剛剛說想見見陸大人,陸大人就來了。”
都郡還沉浸在這種滿世界全是她金手指的巨大幸福裡,陸澤笑了笑又道:“臣今日晚來是有一些家事需要查證,如今查證清楚了,想請聖上替臣做個見證。”
家事?
都郡不太清楚統帥那邊的劇情,係統提供給她的信息裡,隻有那麼一丁點陸澤的信息,陸澤好像是個孤家寡人,曾經有個姐姐但是很早就過世了,還有什麼家事?
“哦?”太後也很驚詫,目光看向了他帶過來,跪在水榭外的兩個人。
陸澤轉身揮了揮手,宮人將那兩個人帶進了水榭。
一個中年和尚和一個上了年歲的婆子,進水榭裡跪著不敢抬頭。
陸澤立在他們身前對太後和皇帝道:“聖上,太後娘娘可還記得臣已過世的阿姐陸清顏?”
太後點了點頭,麵露惋惜之色,“自然是記得的,你阿姐小時候常跟著你母親進宮來陪哀家,哎……可憐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