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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說完‘搞事預告’就毫不猶豫奔跑離開的背影,在這場事件中榮升最高指揮及時政最高行政負責人的老婆婆皺了皺眉,向身後點了點頭,副手心神領會的點了一隊人跟了上去。
而老婆婆本人則帶著人手向指揮部走去,鷹派鋪開的關係網非常龐大,他們這邊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突襲,但是並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不如說,真正的派係戰爭,現在才拉開序幕。
嗯……說起來,既然不用擔心這位付喪神與分靈本靈的衝突,那麼將這個強力戰力充分利用起來怎麼樣?隻單單做一個審神者實在是太浪費這個身份以及他強大的戰力了。而且這位付喪神邊緣化的話,還要額外付出警戒的戰力與監察資源,那不如乾脆將他也納入時政體係中,作為自己人、利益一致的話,簡直不會有比他更加好用的刀了。
比如現在極度缺人的審查隊,還有對暗墮本丸的討伐隊、淨化隊。而且對刀劍的監督,人類還會徇私舞弊,但是刀劍來呢?
嗯……還有特彆行動隊,對曆史偏移的特彆行動隊一直處於招不到人的狀態,光靠刀劍又會後勤靈力跟不上,讓這位去接手的話,戰力能夠保證不說,也不用擔心時空排斥力,簡直就是時空任務的最佳行動先鋒,沒有之一,甚至沒有第二名。
老婆婆一邊思考著對於鬼丸來說超——不得了的大事,一邊向指揮室走去,鷹派和現世不少官員以及富豪都有利益關係,他們這邊一次不把整個鷹派打死,時政的部分後勤與物資運作大概會受到很大影響,而這部分的利益拉鋸戰,才是這場派係戰爭中,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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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鶴丸這邊也快要不行了,鬼丸前腳消失在刀魂殿,那個領路人後腳就向他動了手。
感謝鬼丸以防萬一設下的妖氣防禦,雖然沒能完全屏蔽那個針對刀劍男子的術式,但是好歹減弱了影響,沒讓他在那個男人的手下無知無覺的變回一把刀。
即使是身體虛弱堪比重傷的人類,他也是刀劍男子,憑借他手中的一把刀,就足夠殺掉那個除了術式便四肢軟弱的人類了。
問題是那個人類還有支援。
之後就是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攆著跑,這些人類在後麵追的場景。明明他一隻黑鶴,作為一把人人聞之色變的暗墮刀,走到哪不是審神者和刀劍們見之色變,但是對方仗著有專門克製刀劍男子的儀器,在後麵biubiubiu個不停,偏偏他身上的防禦還不能完全隔絕影響,而且法陣也是要消耗妖氣的,存儲在他身體裡的妖氣靈氣消耗得差不多了時候,鶴丸隻能一咬牙,親手破壞了身上的防禦術式。
要不是那個時候被一把三日月宗近救了,他大概就淪為俘虜了吧。
雖然鶴丸覺得那些人大概是要抓住他去威脅鬼丸,並不會將他碎刀,但是這種作為人質的感覺,讓他更生氣自己的弱小。
隻是才逃脫追捕的鶴丸也沒時間去煩惱這些了,因為這隻三日月宗近也同樣是自顧不暇的倒黴刀劍男子。
他們是一所地下刀劍俱樂部兼拍賣會所的商品刀劍。
而這把三日與宗近,便是這所拍賣會的重頭商品。
如果僅僅如此,三日月宗近與鶴丸還沒什麼意見,因為他們是刀,如何使用都是人類意願,不管是用來砍殺、用來裝飾、還是用來伐木,都隻是他們作為工具的一種用途,不論是三日月還是鶴丸,在這千年的時間裡,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對待。哪怕他們有了人身,轉手、易主這些事情,他們雖難過,但也接受。
令三日月宗近無法接受的是這些人用他來乾壞事。
他們和時政所簽下的契約是保護曆史,但是他們無法、也不能以一己之身這麼做,他們是刀,不被主人掌控是不行的,他們不能,也不想脫離主人。守護時空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罪’。所以,任何毀壞時政根基的事情,他們都是不願意看到的。
比如說,利用三日月宗近作為稀有刀、名刀的身份,賣給靈力強大卻又根基淺薄的審神者新人,利用事先設置在三日月宗近身上術式的後門吸收、轉移、甚至是強製奪取新任審神者的靈力資質、或者是靈魂。
已經轉手了三次、終於找到監守空隙的三日月宗近出走了。
但可惜的是,三日月宗近再如何聰明,再如何閱曆繁多,也不過是人類創造出來的道具,他也知道自己無法逃離這群術士的掌控,於是隻是逃到街上尋找機會碎刀,這就是他和黑鶴在萬屋混亂之處相遇的原因。
和三日月宗近料想的不同的是,那些追捕的人並不垂簾一振三日月宗近,亦不會對這振擾亂他們任務的刀劍下狠手,於是三日月宗近狼狽的癱在角落,被出來尋他的拍賣所員工找了回去。
連帶縮回刀劍裡、藏在他狩衣裡的黑鶴一起。
於是這兩刀劍又見到了拍賣所中,普通刀劍所經曆的生活。
那是專門給予刀劍精神和藥物壓迫、將他們馴化成隻有欲望本能的‘獸’的生活。這裡的刀劍隻有兩個下場,一個是妥協,另一個就是暗墮成隻知道破壞、沒有心智也沒有羞恥心的怪物。
但是暗墮了,一樣會被術式控製,作為另一種、有點小刺激的、與眾不同的野獸,給予這些來訪的大人物們‘享用’。
不聽話且有逃跑反抗意向的三日月宗近就被送到了這裡‘改造’,連帶一隻沒有被下咒術、滿練度、且被鬼丸妖力強化過的黑鶴一隻。
於是他們理所應當的掀飛了這個非法買賣團體的老巢,救出了所有被關押在這裡的稀有、不稀有的刀劍們,然後被一眾術士人員驅趕、追捕、困在了‘禦獸所’,並且接下來可能要麵對外麵開始下殺手的俱樂部員工的強大陣法。
“哼哼哼……這樣死去也不錯呢。”身上隻穿了幾條繩子的龜甲真宗躲在牆後,手裡拿著一個去了頭的拖把柄,之前逃出來的時候,他就是憑借這個連尖頭都沒有的拖把柄,一棍子貫穿了那個對他嘰歪歪的的調|教師的頭顱。
“是的,請您不用內疚。”身上同樣隻穿了兩條手指寬皮革的一期一振笑著摸著旁邊隻帶了一個項圈的五虎退的頭,“比起之前的苟活,現在能夠作為一個戰士戰死,對我們來說,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比起來,我比較好奇鶴丸殿下的狀態呢……”久違的散發懶散氣息的明石|國行連身上什麼都沒穿都顧不上了,直接一個_(:з」∠)_姿勢躺倒在了地上,“啊……還是這種狀態幸福啊……就算接下來要碎刀也請不要把我叫起來……”
“啊……國行真是的……”手裡拿著碎玻璃片的赤果愛染國俊和兩個手裡拿著桌子腿的乾淨螢丸歎口氣,旁邊什麼武器都沒找到,隻能靠拳頭打出來的三振愛染和一振螢丸也攤了攤手,還有一振螢丸乾脆撲在了明石的身上,和他一起睡起來。
“是啊是啊,你……啊,叫自己感覺好奇怪啊,我叫你小黑怎麼樣?小黑你這樣,應該是完全暗墮了吧?是怎麼保持自己的理智的?!”身上垂了不少鎖鏈的一振鶴丸國永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完全暗墮了?就不會在完全暗墮的邊緣嗎?”黑鶴奇異的看著這一堆一下子就認出他不對的刀劍們。
“嘛,大概是因為,看過太多同伴完全暗墮了吧。”輕描淡寫說出充滿血腥與悲劇話語的是髭切,他是很早就反抗拍賣會的刀劍,也早就送到了俱樂部這邊改造,不過看他現在還在俱樂部呆著,就知道改造的效果非常‘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