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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是為什麼暗墮加深,你心裡就沒有點AC數嗎?!
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給太多傲嬌順毛的鬼丸有點心累,他想做被順毛的那個啊!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隻能顯出他渣的事實罷了。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老實的被髭切推倒嘍。
悄咪咪說一句,鬼丸被親親抱抱也不是沒有一丟丟的感覺啦,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性,他也是會有那方麵的需求的好嗎。
然後……
好像這種任他們隨便乾啥都可以的態度,被兩刃誤會了。
鬼丸身後的三日月非常自然的接住後仰的鬼丸,順勢一起倒在了榻榻米上,成一個三日月在下,髭切在上,鬼丸被禁錮在中間的姿勢。
“您這是,認定我等不會傷害您嗎?”三日月的手撫上懷中鬼丸的脖子,隻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將鬼丸掐住,在鬼丸放鬆的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三日月這種殘廢之身,也能夠折斷他脆弱的頸骨。
“……”鬼丸完全放鬆自己,把自己窩進三日月的懷抱裡,環抱著髭切不讓他從他身上掉下去——這種疊羅漢的姿勢,最上麵的髭切為了不壓到他,姿勢有些辛苦。
黑暗中,察覺到鬼丸體貼的髭切,紅色眼睛彎起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狀,看起來,有點愉悅。
鬼丸看著髭切的眼睛在心裡歎口氣,因為一個擁抱就滿足的你們,又怎麼讓人覺得會傷害自己?
哼。
對於鬼丸的有恃無恐,三日月的回答是直接一個口咬,將他嘴邊柔嫩的耳垂咬出了血。
好險及時撤掉靈力護罩的鬼丸,被耳垂上尖銳的疼痛激得倒吸一口涼氣,臥槽疼疼疼疼疼疼!這絕對是至今為止他受的最大的傷了!
懲罰了某個踐踏彆人真心的家夥之後,三日月又打個棍棒給個紅棗的舔舔鬼丸的耳垂,將上麵還未凝結的鮮血□□掉,還……還挑逗的舔進了某個從沒接觸過柔軟之物的地方——鬼丸的外耳道。
鬼丸整個人都不好了!
同一時間,三日月和髭切都感覺到被桎梏的某人像一隻受驚的蝦一般,猛然間彈跳了一下!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是莫名的,兩刃就是覺得,鬼丸現在臉上應該是一副麵無表情、不為所動的摸樣。
就和他一貫受到他們刺激的時候一樣。
對比起他的生理反應,這種反差,讓這份慌張顯得有點可愛。
不過,原來主殿平時也是會驚慌的啊,因為平時突發狀況時眼神與表情太過鎮定,他們從沒注意過還有這種情況。
“主殿的意思是,隨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嗎?”察覺到鬼丸的慌張,三日月安撫的手撫鬼丸的頭,一下一下,輕輕的拂去他的不安和不適。
是啊,他們名義上是夫妻已經大半年、快一年了,但是和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刀劍們不一樣,他們這位人類主殿,連手都沒有和彆的女性拉過呢。
三日月的血紅色眼睛中露出一點笑意,除了那個滑頭鬼,他們家主殿連走的太近的人類男性都沒有,當然不熟悉這種**。撫過頭頂的手遮住鬼丸黑暗中也熠熠生輝的金色眼瞳,哪怕知道他在黑暗中看不到自己,三日月也不想他感覺到自己眼裡的嘲笑與殺意——想起那種可能性,他便忍不住殺意,他們重要的主人,半點也不想分給彆的什麼存在!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裡,紅色越加深重,就像是野獸看著自己送上門的小動物,迫不及待張開了他的獠牙:
“主殿啊……您願意留下來陪我們嗎?您……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
鬼丸在黑暗中也燦如驕陽的金眸猛然緊縮:“所以,你們今天這樣,是想要……神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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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個名字都套不出來,還暴露了我們目的的廢柴。
黑暗中髭切的紅眼嘲笑的橫了三日月一眼,右手下伸,一把握住了鬼丸的某個小兄弟,把鬼丸的氣勢一把捏在了肚子裡。
“嗯……”
鬼丸整個人都僵住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嘛,對於我來說,果然還是行動比較符合我的習慣呢。”髭切湊到鬼丸近前,熟練的開始開解鬼丸的狩衣腰帶,“主殿的第一次,我收下了!”
事情開始朝著18歲以下禁止觀看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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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這個時候再不踩刹車就沒刹車可以踩了!!!
鬼丸急忙抓住髭切的手——話說三日月你彆湊熱鬨!我可沒有多的手來抓你!
鬼丸:“所謂刀劍對審神者的神隱,其實是‘一瞬間的永恒’。”
我被拉掉的褲腰帶呢?
鬼丸:“瞬間即永恒,永恒即瞬間。”
趕緊把髭切的手綁起來!他好騰出手去抓三日月!
鬼丸:“刀劍奪取審神者的姓名,以此為契,將人類的靈魂拉扯出來,和刀劍自己的靈魂糾纏在一起。”
臥槽!髭切掙脫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鬼丸:“在那一瞬間,刀劍的靈力與審神者的靈力糾纏在一起,靈魂在刀劍的主導下,形成一個意識空間,在裡麵經曆幾十、甚至上百年,直至審神者與刀劍的靈魂都被消磨殆儘為止。”
嘖!髭切和三日月的腰帶呢?他的一根根本不夠用!
鬼丸:“所以審神者與刀劍的神隱根本救不回來,因為在發現神隱的時候,審神者就已經死了,因為意識和物質時間的不同,發現的時候,審神者往往連靈魂都消散的徹徹底底、什麼都救不回來了。”
哼!把你們兩個的手綁在一起,看你們還怎麼掙脫!
感覺到這兩位開始相互拖後腿之後,鬼丸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攢,然後才施施然問:“神隱哪怕是對刀劍來說,也是一件並不考慮的事情,因為意識的世界就像是催眠,對於清醒的人來說,一切都是虛假的。所以,你們是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
髭切和三日月突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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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到本章最開始的那句話,為什麼這麼做,你心裡沒點AC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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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您可真是……”髭切再度湊上前,在鬼丸臉頰輕輕一啄,“啊呀,是為什麼呢?”
“您所忠心的刀劍,想要殺死您呢。”
“所以我在問你們啊。”鬼丸的聲音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真是無情啊。”髭切輕輕感歎,語氣輕的像是一陣風,把他心頭那些不甘和自嘲吹走。
所以又怎麼了?!
鬼丸感覺自己像是那些精致女孩們的直男對象:喝熱水哪裡不對了?痛經的時候因為是經期,所以不宜吃藥,我又不能飛過去安慰你?就算安慰你,痛經也好不了啊。不如多喝熱水,簡單、快速、有效,還不麻煩彆人。
‘精致女孩’髭切、三日月留言:嗬嗬。並且甩了自家直男主殿一個大豬蹄子。
眼看鬼丸是沒救了,三日月隻能出聲解釋:“我們確實不喜歡神隱喜歡的人類,畢竟人類活著的時候才最鮮活,但是啊,有時候也有例外……”
“比如,已經注定要失去最喜歡的那個人的時候,神隱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與愛了。”
“所以……”三日月宗近終於露出他的獠牙:“我們會神隱您,即使在成功之前,我們就會碎裂消失。”
不過他們的主殿,一定不會看著他們消亡吧。那麼,您會怎麼做呢?
克製不住的晦氣開始在黑暗的室內蔓延。
“失去?”鬼丸這次順利的抓住了關鍵詞。
“是說我回去的事情?又不是不回來,雖然不知道力量消耗問題,但是能夠打開通往那邊的門,就一定就能夠再打開回來的門,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吧。你們怎麼搞得像是我回不來一樣?”想來想去就隻有這個的鬼丸,這次終於將話說全了。
拉住髭切和三日月兩兩綁在一起的手,鬼丸一邊心累的解釋,一邊給他們鬆綁。
話說他們不是要自己給他們帶……哦,那好像是玉藻前他們,可是刀劍這邊自己也解釋過了啊,鬼丸想了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他們聽說自己要回去原來世界時的反應了。
“……騙人。”手恢複自由之後,三日月用力的抱住了鬼丸的腰,“騙子。”
人類都是騙子,不論是答應的事情還是答應的陪伴,他們總是食言和失信的那個。
可是,隻要您說,我們就會相信。
“果然還是收下第一次會比較好吧~”髭切的手又開始向不可描述的地方伸去。
“喂喂喂!”鬼丸哭笑不得的再次抓住髭切的手,“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啊?我在那邊又沒有家人,養父母已經說好了大學畢業之後我就出去上班,雖然他們不是無情的人,但是留在那個家裡對我來說也不快樂吧。”
說起自己的家,鬼丸的聲音很冷淡,帶著一種碎冰一樣的冰冷感,並不像是三日月和髭切記憶裡,人類提起自己家的樣子。
“而且就算住家,到了一定階段,人總是要獨立的,為了家庭放棄什麼的,又不是沒長大的孩子,至於妻子和孩子……我連熟悉的女孩子都沒有呢,而且也……不需要了。”
人類找個伴除了繁衍,最重要不是有個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嗎?雖然這些刀劍不是人,但是絕對夠陪伴他一生吧,那他還找什麼彆的人來相伴一生呢?
他已經認定了這些刀劍們,所以,他是不會放手的。
在他又是被誤會又是東奔西走、還做了這麼久的社畜的情況下,什麼都不帶走、什麼都不屬於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不是嗎?
莫名打了個寒顫髭切和三日月一無所覺,繼續在思考勾引自家小白菜……呸,自家主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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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是一口氣說完吧,不然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誤會。鬼丸無奈的想到。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想起自己那場被打斷的談話。也就想不明白,現在這種場景,到底是因何而起。
“總之我就一起說了吧,從原來的世界回來之後、又或者是我去之前,時政那邊差不多就會吵出結果。不過不管結果是什麼——罷免我也好、或者是懲罰、封印、關押也罷,我也不打算繼續呆在時政了。”鬼丸的聲音很冷靜,關於時政的問題,他從回到江戶之後、看到刀劍們對他的隱瞞態度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
對於刀劍們的隱瞞,理智歸理智,那種會失去的恐懼,並不是努力克製,就能夠消失的。
能夠解決一切、和時政重歸於好是很好,但是鬼丸好好想了一下,他和時政並不是一條路上的同行者,本就不是長於一個國家,他對於時政的政策方針並沒有認同感,對於那個世界過往的一切災難也沒有感同身受,更不是他們的命運共同體,這一次的衝突過去之後,下一次還會有更大、更嚴峻的衝突。
鬼丸並不打算妥協。也不想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