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請假了。
窩在家裡震驚臉懷疑人生。
懷疑了大半天, 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沒什麼卵用的係統：“傻逼係統，出來！”
係統007：【來了然哥, 咋啦？】
肖然咬牙切齒：“你他媽還敢問我咋了？你把我送什麼劇本裡了？這男主為什麼是個基佬！！我草你大爺的！”
係統007滿不在乎：【哦, 這個啊，沒關係的然哥，你隻需要走到拍賣的劇情就行了，基佬不基佬的，隻要對男主事業線沒影響就啥事沒有。】
肖然睜大眼, 不可思議：“沒關係？你這是人說的話嗎？你沒見他對我做什麼了？合著沒影響和劇情線就成？我他媽是個直男啊！”
係統007沉默片刻：【……你確定？】
肖然氣到變形：“這特麼還用確定？！難道我不是直的嗎？”
係統007默默點頭：【你接吻的時候不挺爽的嘛！】
那小表情兒，那聲音……嘖嘖嘖。
一想到這事兒, 肖然蹭一下跳起來, 惱羞成怒：“……住嘴！瞎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爽了？”
係統007無辜的：【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啊！】
趕在肖然發火前, 它飛快搜索了一會兒，趕緊拋出證據：【親親，您看一下啊，我們這裡都有記錄的。記錄顯示, 您在和沈成瀚接吻時, 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引起冠狀動脈以及骨骼肌血管擴張, 且心跳加速至每分鐘168次。】
“靠，你們這破係統還記錄這玩意兒？？？”肖然一張老臉爆紅，“你這個沒有參考性！我特麼初吻好嗎！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快不很正常？跟直不直有半毛錢關係嗎！說不定換頭母豬勞資心跳還能更快呢！”
係統007冷靜的：【親親說得沒錯呢, 但是除了這次, 您在本月21號還出現過類似反應。】
肖然：“21號？我乾啥了？”
係統007沒說話, 隻默默地甩出一段小視頻，清晰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沈成瀚家，書架旁，沈成瀚站在他身後，牽著他的手，慢慢地舉起，一點點朝貝殼風鈴靠近，兩人指尖相互重疊，輕輕撫上一顆顆陳舊的小貝殼。
叮鈴的輕響聲中，肖然看到自己回過頭看向沈成瀚。
臉頰微紅，眼底神色溫柔。
肖然還沉默著，係統又甩出了第二段視頻炸.彈。
辦公室裡，兩個男人熱烈忘我地親吻著，兩人呼吸渾濁而粗重，被抵在牆壁的男人半闔著眼，意亂情迷地小聲嗚咽……
靠！
係統007：【親親宿主，您也可以自己上網查一下直男被同性強吻的反應，自行判斷哦。小七的建議已經全部給出，親親還有什麼問題嗎？】
肖然冷哼：“有。”
係統007：【嗯嗯？】
肖然：“親親你個球啊！你他媽跟男的說話能不能彆這麼基！”
係統007吐血：基……嗎？你這是基眼看人基吧！
默默吐槽完，卻是慫慫的：【艾瑪然哥我錯了！這不職業病嘛，嘿嘿……】
懟完傻逼係統，肖然心裡並沒輕鬆多少，糾結了會兒，坐電腦麵前，輸入幾個關鍵詞後，一臉凝重地打開某貼。
有直男被同性親吻過嗎？你們什麼反應？
1L：有過一次，惡心死老子了。
2L：非常惡心！
3L：巨惡心！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
有這麼惡、惡心嗎？
肖然回憶了一番，發現完全沒這種感覺。
反而很……住腦啊！！臥槽！！
4L：不爽，舌頭沒妹子的軟。
肖然：“……”
何止不軟啊！又厚又強硬，跟他那個人一樣，但也不能說不爽吧。
強勢，橫衝直撞，毫無章法。
可是卻熱烈又滾燙，感覺還挺……MMP，不要再想了！！！
6L：惡心倒不至於，但和女生接吻的時候，會有帳.篷反應，和男的完全沒反應。
糟糕，他當時好像……嗚嗚嗚。
肖然哆嗦著手，不敢置信地滑動鼠標，越看越心驚膽戰，到最後他直接砰一下，倒在了鍵盤上。
媽的，完了啊！
一個都對不上！！
啊啊啊啊啊！！！！
他一邊咆哮，一邊把臉埋在鍵盤裡。
過了會兒，麵無表情地抬起頭，腦門兒砰一聲，再次砸在鍵盤上。
不會……真彎了吧？？？
辛辛苦苦當了二十多年的直男，難道就這麼彎了？
肖然雙目無神地站起來，兩隻腳都已經軟了，他踉蹌地走幾步，到底沒撐住，虛弱地往牆上一倒，開始哐哐撞大牆。
一分鐘後，他紅著腦門兒，開始瘋狂捶桌。
五分鐘後，又紅著手掌，開始臥室來回跑圈，仰臥起坐、俯臥撐、高抬腿、蛙跳……
精疲力儘後，啪一下砸到床上，整張臉悶在床單裡。
……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手機響起，肖然埋著頭，胡亂摸兩下，看了眼手機屏幕上大大的“傲天”兩個字，眼皮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