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嵐那一腳踢得極重, 祁昊林差點沒嘔血。
他驚愕的看著麵前揪著他衣領收回腳罵著人的女孩子,一時之間沒回過神。
身體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認知到一個事實, 他居然被辛嵐給打了。
要是在以前有人和他說,他在以後會被辛嵐這樣對待,他絕對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怎麼可能,那是辛嵐哎, 那個單純柔弱的像傻兔子一樣的好騙的女人,受了委屈隻會掉眼淚,連還口都不敢,隻能默默忍受的女人哎。
辛嵐鬆開了手, 嫌惡的甩了甩。
她特煩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一臉‘你絕對還愛著我’的樣子簡直是欠揍極了,讓人非常想嘔吐。
“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心裡要有點數,人不能太不要臉你知道嗎?”
辛嵐真心希望在她今天打了祁昊林左臉,祁昊林不要再把右臉湊過來。
萬一一個失控,虐渣力度不到位, 那可是要扣最後評級影響到工資的。
辛嵐以往不在意這個,可是在這次給零九擴建擬態空間之後, 就不得不在意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 貨幣都是好用的。
祁昊林張嘴想說什麼,卻看見了門口突然出現的任迪飛, 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大家幾乎是把這裡地毯式的搜索過了, 最後聚集在了客廳。
莫莉拿出了自己帶的蘋果, 咬著吃了一個,其他人也拿出了自己帶的食物,隻有任迪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任迪飛:“不是,你們怎麼都帶了吃的,不是出來玩嗎?”
莫莉:“出來玩你不帶水果零食什麼的?”
任迪飛:“我以為一天能到我就沒帶啊。”
莫莉:“哦,餓著吧。”
祁昊林皮甜姿盛曆帆都在吃麵包,柯旭光帶了泡麵,但是這裡也沒有熱水,就算有他也不敢用,乾脆直接撒調料包,喝水乾吃。
此時一個重要的問題就凸顯出來了,食物。
這裡麵不可能有吃的,也許沒被鬼弄死就要先餓死了,所以在原來的故事裡,原主是被祁昊林給一點點割肉吃了。
饑餓能夠使人做出一些瘋狂的喪失理智的事情,餓狠了沒什麼做不出來的,但是並不代表那種行為就是正確的。
在原來劇情裡,祁昊林在第二天就做好了把原主當儲備糧的事情,這不是逼到絕境下的決定,是真的變態。
辛嵐心裡冷笑,一樁樁一件件,她都得還回去才行。
任迪飛咽了咽口水,苦悶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餐桌上倒是有吃剩的快餐,但是他可不敢去吃,那塊看起來完好但是一切就發臭的肉已經說明了問題,誰知道那東西被放了多久,萬一沒死於靈異事件而死於吃壞東西,那就非常難受了。
當然,他也並不想死於靈異事件。
辛嵐看見他那副模樣,把自己的麵包遞了過去。
任迪飛十分震驚,其他人很吃驚,尤其是祁昊林,臉色十分難看,瞪著任迪飛,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任迪飛接過麵包的時候手還是顫抖著的,是boss小姐給的麵包!
他這樣是不是代表著抱大腿成功了?
辛嵐給麵包的原因是,原主帶了很多小麵包之類的零食,但是她想吃肉。
零九:宿主再等半分鐘,炸雞馬上就炸好了,還有冰闊落,我再給你卷個雞肉卷啊!
辛嵐內心滿意點頭,有肉吃為什麼要吃小麵包呢?
零九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這個靜音設備感覺起來非常好用,起碼宿主並沒有抱怨腦子裡有滋滋滋的炸東西聲音。
看到這個世界沒有吃的的情況,零九覺得自己這個世界出去之後,還能再采購一點其他的生鮮什麼的,爭取讓宿主什麼時候都能吃上好吃的!
辛嵐給完幾個小麵包之後,又遞了小瓶的益生菌給任迪飛。
任迪飛已經要感動的落淚了,要不是不敢湊上去和辛嵐坐在同一個沙發上,他肯定就貼過去了。
其他人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很異樣,尤其是在場的其他連個女生,還包括剛剛被辛嵐踹了一腳的祁昊林。
在大家都吃完之後,說出了自己發現的東西。
盛曆帆:“在鞋櫃那裡,擺放的有男士的皮鞋女士的高跟鞋還有小孩的,在門口脫鞋的地方也有,感覺起來就像是夫妻倆一起住一樣。”
莫莉:“我在臥室梳妝台那裡看了,上麵幾乎都是女士的彩妝,但是有一瓶男士的香水。”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莫莉都想感歎那些都是她想要擁有的牌子,這個房子的女主人過得也太好了,簡直是她的理想貴婦生活,可惜那人現在已經涼了。
任迪飛:“這家裡雖然有些亂,但是不像是一個人住的,有些線索和我們之前發現的都矛盾了。”
祁昊林靠在沙發上沒說話,心裡盤算著這些信息。
門口的兩雙鞋,鞋櫃裡的皮鞋和高跟鞋,桌上的吃剩的外賣,垃圾桶裡的快餐盒,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肉,一大袋的菜,梳妝台的男士香水,衣帽間的衣服,隻有兩個人的相簿,被藏起來的合照,燃燒起來的相片,被塗掉臉的結婚照,小女孩剪碎的裙子,記錄不同心情的日記本和圖畫本······這些串聯起來,到底要說明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眾人各自陷入沉思,辛嵐起身,走向了右邊。
“你去哪?”
莫莉出聲詢問。
“衛生間。”
辛嵐走向衛生間的方向,關上了門。
這個衛生間的兩層的,台階下麵是洗手池,空曠的地方擺著洗衣機,和裡麵的蓬蓬頭隔了一層磨砂玻璃。
玻璃門是關著的,辛嵐讓零九給自己開了絕對領域之後,開始吃炸雞和可樂。
絕對領域是一種屏蔽功能,隔絕自己周身一米之內的所有聲音和氣味,絕佳的談話地點。
吃完了炸雞喝完了可樂,辛嵐擦了擦嘴,出了門。
一推開門,她就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