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輕衣姐姐。”
雲霄衝著新嫁娘眨了眨眼睛。
“惜,惜月妹妹?”
羅輕衣也是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
雲霄衝著她道:“我是千秋,千秋弟弟。”
羅輕衣紮紮實實吃了一驚,這才回過神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離開了雲家?”
雖是認識多年,但是這些年不見,聞人千秋又是魔教少主,與雲家有仇,羅輕衣也不敢輕易認定他對自己並無惡意。
雲霄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說道:“當然是聽說了輕衣姐姐成親,特地來給你送禮了。”
他將盒子放到了桌上。
羅輕衣的視線在上麵繞了一圈,道:“多謝。”
雲霄覺得除此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舊可敘,便與人揮了揮手,帶著塗人雄準備離開。
“對了,這碟子糕點處理一下,小心毒死無辜之人,就算不是人,毒到貓貓狗狗也不好。”
羅輕衣:“……”
她的視線在雲霄臉上打了個轉,又落到了地上。
等他再抬頭,雲霄已經走沒了影。
“小玉,拿銀針來。”
小丫鬟聽著吩咐,拿銀針對著糕點一試,果然銀針立即變得烏黑,這毒性隻要是人吃下去定是直接死透了。
“小姐!這可怎麼辦?”
小丫鬟腿都軟了,這差一點就出大事了。
“你彆聲張,先把東西處理了。”羅輕衣交待,再看時辰,雲錦的迎親隊伍也該來了,這裡的事情隻能等稍後再說了。
她走到桌邊,將雲霄留下小盒子輕輕打開,裡麵是一支上了年份的人參,看著已經有了人形,價值不菲。
惜月,不,千秋弟弟,果然還是記著她們當年的情份的。
羅輕衣心裡倒覺得好受了許多,讓小丫鬟把錦盒收了起來。
至於被下毒的事,羅輕衣心裡隻有一個猜測,隻是一時之間她也見不到雲錦的麵,隻能讓小玉傳了話過去,雲錦聽後硬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之事,要真被得了手,輕衣便是丟了性命。不說羅雲兩家傷心難過,還有整個江湖正道的威信也將掃地。
雲錦都不用細猜,羅輕衣隻是個姑娘家,根本沒有什麼仇人,雲羅兩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也無甚仇人,除了魔教。
因此,下毒之事肯定是魔教所為。
雲錦加派了人手護住羅輕衣,又命人將雲家的廚房看緊了,防止有人下毒,雲家今日人多手雜,正是忙亂之時。一整天下來都是萬分小心,整個雲家戒備森嚴。
等到吉時,新人禮成,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羅輕衣被送入新房,雲錦陪著雲安在喜宴之上與賓客寒暄。
正是熱鬨之時,雲家大門突然被人從外踹開,烏央央一群人闖了進來,為道幾人大概也都不陌生。
雲霄,鄔申,塗人雄,還有幾位魔教的老人。
“恭賀雲少盟主大喜,我魔教上下特來道賀。”
鄔申朗聲說道,他的聲音幾乎整個雲家都聽到了。
雲安臉色不變,對於魔教的到來,他並不太過意外,甚至是早在預料之中。
“我雲家並未邀請魔教,不請自來,是道賀還是鬨事,鄔護法心中有數。”
雲安冷聲說道。
隨著話落,正道眾人也顧不上吃喜宴,拿了隨手的武器,隨著雲安一起迎了上去,與魔教之人對峙。
魔教人少,正道人多。
雙方如若打起來,在雲霄看來,他們應該沒有什麼贏麵。
也不知道鄔申是哪裡來的自信,敢衝到雲安麵前叫囂。
鄔申道:“自然是來道賀,我魔教之人也懂規矩,即使與雲盟主平日裡有什麼摩擦,也不會挑在這樣的大喜之日來鬨事。”
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雲霄對著天就翻了個白眼。
他這點小動作,一下子就被雲錦捉了個正著。
雲安道:“既不是來鬨事,鄔護法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你們這便可以離開了。”
鄔申又道:“雲盟主所言差矣,我等特地過來,就算討不得一杯水酒喝,也不能這般轉身就走,不然我魔教可要被江湖上的英雄豪傑嘲笑了。”
雲安盯著他,道:“那你還想待要怎樣?今日隻是看在我兒成親,不宜見血的份上,鄔護法要實在想要胡攪蠻纏,我等江湖人,也不是那般諸多忌諱。”
說到這份上,眼見著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鄔申伸手安撫,道:“雲盟主何必動怒,今日鄔某過來也不是為了彆的事情,隻是想著江湖同道都在此地,我魔教趁此機會,正好宣布一事。”
這話一出,倒讓那些正道之人竊竊私語起來。
魔教還有什麼事可宣布的?
非要在人家辦喜事這一日來鬨上這一出?
隻聽鄔申道:“這原是我魔教的私事,隻是當年我教教主英年早逝,我教也沒落多年,如今,我教少主歸教,趁此機會,正好重掌我教,登上教主之位,我魔教特在此昭告全江湖這一消息。”
雲霄:“……”他就是個工具人,怎麼還有他的事?
在場之人的眼神立即齊刷刷投注到了雲霄的身上,雲霄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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