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孝順(1 / 2)

國寶級親媽 浣若君 10435 字 7個月前

“好啦, 吃包子吧,等你吃完, 粥也該熟了。”蘇向晚淡淡的說。

這不, 宋青山兩手泥嘛, 他就說:“宋東海, 去給我打水來洗手。”

驢蛋兩耳一豎,但很有借口:“我在給吱吱衝奶呢。”

“狗蛋打去。”他又說。

狗蛋說:“好啊。”這不, 端著個盆子出門,頂多不過轉了個身的功夫,孩子就把水打來了。不過,宋青山剛要把手伸盆裡,就頓住了:“不行,你先洗。”

“我這水啊, 專門是給爸爸洗手的。”狗蛋搖頭晃腦的說:“我自己不用這個洗。”

宋青山拎了拎他的耳朵, 轉身出門,把水灑了, 自己打水洗手去了。

小王八蛋,懶得給他打水,尿了半盆子尿,就想糊弄他呢。

洗乾淨了手, 夾過一隻白嫩嫩的包子, 他咬了一口, 看了蘇向晚一眼, 再咬一口, 又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一隻包子都塞嘴裡去了。

連著往嘴裡塞了三隻包子,他居然連口氣都沒喘。

香,香的他眼珠子都差點突出來了。

韭菜油渣餡兒啊,雖然吃完了味道衝,但這東西香起來,那是能叫人飄上天的。

這不,轉眼又是晚上,該睡覺了。

照例,倆小衛兵一左一右,團著宋青山呢。

“那個,明天我還得去縣城,以後至少三五年內,我的工作地點會在咱們清水縣,等再將來,不論我走哪兒,都帶著你們娘幾個,成嗎?”飯足肉飽,宋青山大概又有點兒飄了。

蘇向晚團著小吱吱,正在給她穿衣服呢。

小家夥的小衣服還是原身給衲的,現在變小了,她正在拆一件從老房搶來的軍裝,準備給娃做衣服呢。

“啥工作,要你說不方便透露,我啥也不問,以後都不問。”蘇向晚說。

但其實心裡,她還是挺樂的。

黑心肝的男人,現在願意給她交底了。

老太太要知道自己一步步的,把最孝順兒子推向自己最恨的女人了,估計會氣的七竅流血吧。

活該,她就要這麼乾。

“咱清水峽上要建個水庫,這事兒你知道吧?”宋青山於是問說。

蘇向晚沒說話。

“我現在是負責水庫建設的基建工程兵團的團長,總指軍,那個水庫,因為地理條件,以及工程難度,被認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原本有蘇國專家援建的,但蘇國專家後來全撤完了,他們甚至在國際上宣揚,說這個項目不可能被完成。就是說,咱們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都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而水庫能不能建不建得成,全在我的肩上扛著呢。”宋青山淡淡的說:“儘量甭跟人提起,尤其是我娘,要知道了,準得鬨妖蛾子,祖宗三輩的人,她都得弄到工地上去。”

蘇向晚嗯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男人這回給她說的,有一半是真話。

因為,他們是在修建一個黃河上遊最大的水庫,但是,除此之外,他們還肩負著另一項工作,那就是,勘察,並修建華夏共和國曆史上,第一座核電廠。

要知道,自從美國和法國相繼搞了核電以後,蘇聯人和法國也開始搞核電了。

核電廠這個任務,可以說才是宋青山的重中之中,不過遺憾的是,照書中所言,這個計劃最終因為間諜的乾擾和破壞就流產啦。

以及,這並不算是書中的劇情,做為一個熟知曆史的人,蘇向晚知道,這個事件,是發生在共和國發展的,曆史上的。

第二天一早。

宋青山把拖拉機一開,大清早的,出門直奔清水縣城。

清水縣城的口子上,是個兩座高山夾著一條河的大狹口,現在,這地兒是個大工地。

也就是水庫的位置。

而水庫的最高位置,是在現在仰頭可望的半山腰。

63年的時候,這地方就已經動工開始修水庫了。

但是,等到66年,革命的浪潮一卷來,再加上蘇聯專家撤離,這兒也就被迫的,停下了工期,一座宏偉的水庫,隻打了個底子。

所以你甭看宋青山在家裡的時候慫蔫蔫的,一到團部,馬上就不一樣了。

“團長,團長,北京來的總工程師應該馬上就要到了,現在準備召開會議嗎?”七團團長劉向前跑來,敬了個禮說。

宋青山問:“縣委人事科那個方科長,還來過嗎?是不是又在打聽我們的消息。”

“來過,但我們沒讓他進大門,怎麼啦?”劉向前說。

事實上,像他們這種部隊,直屬中央管控,是不準地方人員乾預的。

而像總指揮、設計師、以及政委這種名頭的人物,縣級以上的乾部們或者知道,但畢竟人事不從縣人事局走嘛,在現在這個消息閉塞的年月,人人都在打聽,但是,機密部隊的事情,他們是打聽不到的。

宋青山的大姐夫方高地,不是縣委人事科的科長嘛。

他負責往工地上輸送民工,以及一批稍有點文化和學曆的,代班人員。

所以,他承諾了宋老三的工作,確實是有的,不過那是他職責之內的事情。但是,把宋老三當肥羊宰,收五百塊的這事兒,就是他自己黑宋老三的了。

“告訴他,明天讓他在家等著,就說團長想見他,對了,可不準跟他透露團長是誰。”宋青山說。

劉向前敬了個禮就跑了:“好的,團長。”

宋青山轉身,從拖拉機裡的帆布下麵翻出一件嶄新的軍裝來,把舊的那件解了,往身上一套,就開會去了。

傍晚,開著拖拉機回來,他照例在紅星公社外,就把新軍裝脫了,換了一件半舊的老軍裝在身上。

那不正準備回村呢嘛,就見夕陽下,蘇向晚背上背著一個圓圓嫩嫩的小閨女,屁股後麵還拽著倆背著筐,筐裡滿是野草的小子,跟一眾婦女們,正在大路上,也往村裡走呢。

蘇向晚這個妻子吧,宋青山原來是真沒深交過。

倆人相處兩次,加起來不過十來天,她嘴裡永遠都是庭秀咋樣咋樣,庭秀那麼白,你咋那麼黑,庭秀脾氣衝,動不動踹誰一腳,你咋沒他的脾氣,庭秀人家臉冷冷的,看著就俊,你咋總在笑。

當一個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的笑,在她眼中都是一種罪過。

總之,蘇向晚在他麵前,是從來不掩飾自己的。

在他看來,妻子是個想法浪漫,不切實際,也不顧彆人感受,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

而他呢,畢竟跟她生了幾個孩子嘛。

說實話,死過一回的人,啥都是小事,把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蘇向晚聽見突突突的拖拉機聲,就回頭了。

狗蛋和驢蛋倆立刻就跟撒歡的小狗似的,追著車跑起來了。

宋青山把拖拉機開到勞改點外麵,下了車,也不知道提的啥東西,把驢蛋一抱,就準備要回老房,那不,走之前他還問蘇向晚呢:“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說實話,兩家子因為一個分家,成仇人了,蘇向晚怎麼可能再去老房。

她說:“我晚上做蓧麥麵棒棒,你要在老房吃也行,要回家吃,我就多擀一碗。”

宋青山嘴角抽了一下,蘇向晚能看不出來嗎,那就是饞的。

飯把他的魂兒啊,給勾留在這兒了。

老房裡,老太太那不著實給氣病了,正在炕上躺著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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