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一把摸出五瓶子的百雀羚來,頓時一下子就又樂了:“你肯定沒這覺悟,這是侯清躍給我帶的吧?”
宋青山當然老實交待:“我們在機場短暫的見了個麵。”
“怎麼不一起吃頓飯啊,人家給我這麼好的東西,你不得感謝一下人家?”蘇向晚說著,已經在拎瓶蓋了。
宋青山就納悶兒了,因為,陳愛黨家的愛人吧,雖然說遠在四川,但經常打電話查崗,隻要聽說單位上有一個女同誌,不論那個女同誌年齡有多大,都得盤問陳愛黨好久。
這個蘇向晚怎麼回事啊,她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在外麵跟女同誌有接觸似的。
陳愛黨總是為了家屬太關注自己而頭疼不已,而宋青山呢,沒這個操心,因為小蘇同誌的眼睛裡,顯然隻有錢。
看倆孩子吃完了糖,跑進來又準備要翻包,宋青山一把就把包給拎起來了,趁著倆兒子不注意,悄聲說:“今晚我肯定回家住,記得早點哄著吱吱睡,你放心,我啥也不乾,就等著你自己動。”
這慫貨,蘇向晚覺得,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給了點兒甜頭,蹬鼻子上臉了啊。
炕上啊,哪有一個總叫女人動的,這該不是個傻麅子吧。
她一腳還沒踹出去呢,宋青山已經提著他的包,出門去了。
把倆兒子留在宋青山的宿舍裡,隻帶著吱吱出門,到了信用社,隻留一百塊錢出來零花,就把剩下的錢,全存到信用社裡去了。
不止把錢存進銀行,蘇向晚還得在城裡,給自己找個住的地兒呢。
畢竟她現在有四個孩子,要真的住進城裡,就必須得租上一套大一點的房子才成。
不過,現在人口流動緩慢,而且吧,城裡的住房似小,但緊俏的不得了。
在街上問了半天,蘇向晚專門還找那些老太太多的地兒,就問有沒有地方租房子的。
結果問來問去,就隻有蘇向紅原來住過的,變電所的那排鐵皮房子才有出租,但那種冬冷夏熱的房子怎麼能住人。
走到縣委大院隔壁的時候,看那條路上有家人正在搬家,曾經清水縣土司衙門的大院子裡,現在分成了一戶戶的人家,院牆刷的白白的,院門又乾淨,甭提多漂亮了。
可惜啊,那地方一般人住不進去。
傍晚回到小宋莊,蘇向晚進了門還在愁呢,自己到城裡上班,到哪兒住呢。
“阿姨,要我幫你燒火嗎?”李承澤給狗洗完了澡,自己也洗了個澡,問。
這家夥估計是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在宋青山回來之後給送到水庫上去,正瞅著門路的準備要表現呢。
蘇向晚說:“燒火就算了,你幫咱們殺隻雞/吧,你大舅剛回來,咱得給他做點兒好吃的。”
畢竟也是掃雷英雄,才一回連隊就叫她訛了那麼錢,總得表示點啥吧。
李承澤立刻就答:“好。”
估計孩子也是為了想表現自己,滿院子的抓雞著呢。
驢蛋和狗蛋倆一進門,就跑出門去挖蚯蚓了,當然,蚯蚓也是給雞吃的。
見李承澤滿院子的在抓雞,狗蛋的口水直接跐溜一聲就流下來了:“哥,哥,咱今天終於可以吃雞了呀。”養雞一年,宰在一時,口水流成了河啊。
驢蛋也收不住自己的口水:“雖然說也有野豬肉,但自己養的雞,就不知道是個啥味道呢。”
總共七隻大公雞,仨人滿院子的亂抓,總算逮住了一隻,倆兄弟看李承澤扭著翅膀呢,狗蛋拿刀摁了摁雞的脖子,把刀遞給驢蛋了:“哥,你來殺吧。”
驢蛋也拿刀試了試脖子,轉身,卻把刀遞給李承澤了:“哥哥,還是你殺吧。”
李承澤提起刀說:“你們可抓緊了啊,不要鬆手。”
不過,一刀劈下去,血出來了,狗蛋和驢蛋就發現,李承澤自己兩眼一翻,居然軟在地上了。
“媽,媽,承澤哥哥膽小鬼,殺雞把自己給嚇死啦。”狗蛋趕忙跑到廚房,就告狀去了。
蘇向晚正在廚房裡淘米,準備下鍋呢,趕忙把手一擦就趕了出來。
“媽,這個哥哥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給嚇死了吧?”驢蛋都嚇壞了,因為隻受了一刀,沒被殺死的雞現在還在滿院子的亂蹦呢。
“這叫暈血。”蘇向晚把驢蛋的手壓到了李承澤的人中上,讓他使勁兒的摁著,自己提過刀,抓過那隻還在四處亂飛的大公雞,閉著眼睛一刀,一隻大肥公雞,就身首異處了。
“他醒來啦,媽,他醒來啦。”驢蛋總算把李承澤給掐醒了。
狗蛋是見縫插針的在起訌呢:“大哥哥,膽小鬼,你就是個膽小鬼。”
李承澤摸著腦袋,挺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挽起袖子,就準備幫蘇向晚撥雞毛。
“你暈血,你自己不知道?”蘇向晚問他。
這孩子搖頭又點頭:“從小我就知道,所以我一般不看血。”
雞血雖然放乾了,但是盆子裡還有血,蘇向晚就說;‘去吧,跟驢蛋和狗蛋幾個玩去。”
李承澤沒說話,但是,轉身從灶裡掏了些灰出來,一路就把蘇向晚撥下來的雞毛一裹,再一掃,把個院子給弄的乾乾淨淨了。
隻聽見拖拉機的響聲,再聽驢蛋和狗蛋兄弟倆的歡呼聲,宋青山已經進門來了。
“承澤這孩子變的不少啊,我看他正在掃院子呢,我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幫你乾了很多活。”宋青山說。
蘇向晚也在看窗外:“你說可不可笑,他將來還得在中緬邊境上販毒,是個十惡不赦的毒販子呢,可他居然暈血,你就想想,他要把人的頭打出血,他自己卻暈了,這時候他該怎麼辦。”
“什麼叫十惡不赦的毒販子,又啥叫暈血?”宋青山愣了半天,突然就說:“你的意思是這孩子,將來會不走正道?販毒?那可是要槍斃的。”
其實這事情,原來蘇向晚就提過,但那時候,宋青山並沒把蘇向晚的穿越當回事兒。
現在他倒是認真了,不,應該說,現在有點兒迷信,這幾個孩子將來要乾啥,頗有點兒想要對症下藥,因材施教的感覺。
蘇向晚趕忙說:“沒事,想勾著他不走正道的那些人要敢來勾他,我把他弄死就完了。”
要知道,他是聽說大外甥不走正道,就能一包炸/藥給轟上天的人,蘇向晚真怕他要對李承澤也起偏見。
“蘇向晚,得虧你是個女人。”宋青山無奈的說。
這要是個男人,估計看誰不順眼,直接就弄死了吧。
“不服氣嗎?”蘇向晚問。
孩子都在外頭,沒人能聽到,宋青山說:“你要敢撐十分鐘,我就服氣。”至少能爆一會啊。
“宋青山,這回可不是我開黃腔吧?”蘇向晚反問。
宋青山一看驢蛋在往來跑呢,馬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當然,像蘇小南那樣的,她沒有當時弄死,但是,在海西縣勞改啊,那種地方風沙又大,又缺吃少穿,宋青山在那兒熬了一個冬天,差點沒活活凍死。
蘇小南那樣的小身板,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受的。
不過,隨著宋青山的回來,意外真是一重接著一重。
第二天一早,蘇向晚不但接到了縣裡婦聯的調令,更叫她意外的是,新來的縣長李逸帆居然邀請她到自己現在住的宿舍區去住。
要知道,李逸帆現在住的,恰好就是蘇向晚站在外麵,眼饞的流口水的土司衙門,那地兒又寬敞又廣闊,實在是個一般人住不進去的地方。
而人家縣委之所以給她獎勵房子,理由也清楚著呢,是因為宋青山在戰爭中立了一等功的原因。
像他那種人材,真正屬於是隻要有戰,就非他不可的。
而且,縣裡來的調令上還附著縣長李逸帆的親筆簽名呢:速搬。
沒想到啊,新來的縣長這是,著急著讓她搬進她夢寐以求的新家?
管它下馬威還是鴻門宴,搬家!
蘇向晚把信一放,當時就跟韓鄉長打了個報告,回家搬家去了。請牢記:網,:2776網已改,網已改,大家重新收藏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