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兄弟雖然不喜歡高原,但對於牟芳芳還是很喜歡的,因為這小丫頭特彆喜歡給大家搞點兒吃的,而他們家似乎總有好吃的。
今天她從家裡又偷了幾塊糖紙出來,裡麵的糖當然早吃完了,但是,孩子們可以把糜子麵窩窩頭夾進去,假裝是糖,然後一點點的吃那糜子麵窩頭,也就有了新味道了不是。
就在這時,高原回來了。
她不是正在給自己跑婦聯的工作嘛,當然是想頂掉蘇向晚,然後成為婦聯的新主任。
她可不是一個人,還有武裝部長家的家屬林大姐,以及鄧書記家的家屬陳姐幾個,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呆在家裡,沒工作的,正在聊天兒呢。
“我隻懷疑蘇向晚,你們是不知道,當年她去冬風市探親的時候,宋團他們的飛機就出了事故,宋團是僥幸活下來了,但彆人呢,一飛機的人全死了呢。”高原真在悄聲的,給陳姐她八卦著。
陳姐向來厚道:“那也是她恰巧趕上了,她還帶著五個孩子呢,有時間做間諜才怪。”
“她有個妹,差點不是選到總政去了嘛,那就是她派著去腐蝕領導的,可惜啊,領導沒看上。”高原於是又說。
李承澤給氣的,小腦瓜子都要冒火了。
他於是故意丟了幾顆杏子下去在高原頭上,哎喲一聲:“誰在那兒放屁,可真臭。”
“你個臭流氓,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叫你哭。”高原撿了枚子杏子,啪的一聲,朝著李承澤砸了過去。
李承澤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他竄下牆頭,喊驢蛋和狗蛋兩人看著吱吱,自己就跑到婦聯去了。
“蘇阿姨,我咋覺著壓根兒就沒什麼間諜,而是那個韓江在故弄懸虛,更重要的是,她專門在家屬們的麵前抹黑向紅小姨,還說她的壞話。”李承澤說。
蘇向晚早都想過,像高原那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肯定要抹黑她,但沒想到的是,蘇向紅的事情進行的那麼機密,就連蘇向紅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差點給林立國看上過,高原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個女人,看來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啊。
李承澤抱過穀東,特吃驚的發現穀東今天沒打人,於是說:“蘇阿姨,穀東好像學乖了誒。”
蘇向晚說:“就怕一見韓江,韓江惹一惹,他又要出手。”
穀東揚了揚小拳頭:“媽媽親過的小手手不能打人。”
好吧,看來今天是學乖了。
小家夥乖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往家裡走,一路上唧唧呱呱的,還非得不停的喊媽媽。
李承澤拉了拉蘇向晚的手,指著前麵一個姑娘說:“蘇阿姨你看,牟清真惡心,肩膀上居然有鴿子糞。”
蘇向晚順著李承澤的手一看,鴿子屎落在肩膀上都不知道清理,牟清確實夠邋遢的。
李承澤還氣的咬牙切齒呢:“你知道不蘇阿姨,她學習差的一塌糊塗,但是居然也能上高中,我真是想不通。”
“那就甭想這些事情,以後見了那姑娘,記得躲遠一點。你不懂有些女孩子的嫉妒心有多可怕。”蘇向晚開導李承澤說。
經過變電所的時候,爆/炸就發生在一瞬間。
蘇向晚原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危險來臨的時候,還是李承澤一把把她撲倒在地,把小穀東給壓到了下麵。
到處都是嗡隆隆的聲音,她在喊李承澤,其實已經喊破嗓了,但是自己還是聽不到聲音。
李承澤抱著她一直在喊啥,喊了半天,她才聽出來這孩子喊的是媽媽。
一場爆/炸,公安趕到現場核實的時候,據說是炸死了一個老太太,還燒掉了變電所大部分的鐵皮房子。
好在蘇向紅外出就診,才免於一難。
“看吧,我就說有敵特,今天隻是變電箱,明天說不定就是水電站,核電站,李逸帆,牟其年,你們他媽的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隔壁,韓江正在嘶吼著。
李承澤給磕破了皮,驢蛋和狗蛋幾個正在圍觀,個個兒豎著大拇指:“哥哥,你可真是英雄啊。”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你們想不想抓間諜,要不,我還你們一起去?”李承澤悄聲說。
倆小的當然想啊,尤其是驢蛋,刷的一下,自己那把卡殼的紹沙M18就揚起來了:“走,咱趕緊走。”
“你們誰要敢去,我就拿鞋底搧爛你們的屁股。”蘇向晚說。
幾個小崽子溜到一半,悄悄的,又溜回石桌子上了。
而就在這時,公安局的小王突然溜進院子裡來,舉著塊手表呢,見了蘇向晚,抹著腦袋笑了笑:“蘇主任,你還記得我不?“
“記得啊,咋不記得你?”蘇向晚說。
小吳左顧右盼,突然掏了塊浪琴表出來,塞給了蘇向晚,然後說:“你還記得這塊表不,這應該是屬於你的表吧,有人悄悄把它送到招待所,放在調查部的韓江的桌子,還好當時韓江不在,是我在他那兒值勤,我把表給攔截住了,裡頭有一枚竊聽器。”
蘇向晚自來不戴表的,確實好幾天都沒見過自己的浪琴表了,而這塊表裡麵,也確實有個竊聽器,那是宋團防著她要攜款逃跑的時候裝的。
這麼說,不止高原在私底下敗壞她的名譽,還傳說蘇向紅的不是,甚至於,有人為了栽贓她,把她的表偷出去,都放到韓江的桌子上了?
不得不說人緣這東西的重要,它就在於,人有難的時候,看願意幫你的人多不多。
蘇向晚擦了一下手,握上小吳的手,狠命搖了兩把:“多謝你,小吳,我估計我現在大概能猜到那個間諜他究竟是誰了。”
小樣兒,間諜當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栽贓她?
蘇向晚決定給清水縣城裡的真間諜,一會兒好好上一堂愛國課!
而這時候,宋團才從核電站出來,一路開車到了水電站。
就在這時,電站上的電話響了,是從江西打過來的。
“鈾原料已經運上火車了,專列列車,重兵把守,而且專門在清水縣停靠。宋青山,這個的消息隻有你知,我知,除此之外沒人知道,你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吧,從現在開始,等原料吧。”
電話是直接從那邊的三0五工程兵團發出來的,當然,專列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到,也隻有宋團一個人知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知道。
宋團掛了電話,莫名覺得自己外衣的兜兜裡似乎有個什麼東西。
他自己呢向來不在兜裡裝東西,一摸上去的刹那間,還在想,會不會是有人給他裝了竊聽器?
要知道,不止穀北謹慎,像他們這批生於四十年代,長於六十年代的軍人們在防諜防特方麵,那是訓練成本能的。
誰能在他的兜裡裝一枚竊聽器,一瞬間,宋團先是覺得不可能,再就是覺得,這特務,也太可怕了點吧。
但等把東西摸出來,他就又覺得哭笑不得了。
那是一枚糯米紙被舔掉一半的酥糖,半枚而已,粘巴巴的沾在他的衣兜上。
宋團想起來了,小穀東昨天晚上就捏著一枚酥糖在那兒舔了,孩子躺在炕上,舍不得吃,又饞,於是舔了半天。
所以,小家夥看來不止愛蘇向晚,對他也不錯嘛,還知道悄悄的往他的兜裡裝半塊糖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繼續求營養液!!!會有紅包噠,噠噠噠!. ..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