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棠(1 / 2)

國寶級親媽 浣若君 10481 字 7個月前

穀北也在。

把孩子們安排了一間房子, 蘇向晚和宋團轉到另一間房子裡, 她才說:“那個李大光肯定有問題,但我想不出來究竟哪有問題。”

宋團看穀北呢,畢竟李大光這個人, 從兩年前開始,送進監獄再出來,他都是一直讓穀北盯著的。

“老實巴交, 怕老婆, 除了上班幾乎不乾彆的。”穀北說:“我們公安局重點派人守著他呢, 就為了怕他要再乾壞事,才給他安排了文化宮的電工工作,但是真沒發現他有什麼大問題。“

“他給李老太太買了一套四合院,那可不是一個文化宮的電工能買得起的。”蘇向晚說。

穀北一聽頓時就精神了:“有這事兒,明天我派人把他拎公安局好好問問。”不義之財不可能橫發,當然有大問題。

完了他又說:“要不, 我今晚把古東帶走, 跟我睡一夜去?”

臭烘烘的,總喜歡呆在洗手間的小古東,穀北特喜歡他,當親兒子一樣, 但是李逸帆一見他就討厭, 正好今天不在,古北想抱回去,綿烘烘的跟自己睡上一晚上。

穀東不但不肯去啊, 穀北還沒把他撈起來呢,小家夥直接一個猛撲,就給穀北大腿上搞了幾個大牙印子。

好吧,這證明李大光腿上的牙印子,也是他給印上去的。

“行了吧,真要有心,一月給點生活費,他永遠姓穀。”蘇向晚說。

穀北摸了一自己的兜,想想還是算了,昨天李逸帆才給吱吱買了好幾套的衣裳,他這個月生活費都快沒了,憑啥了,自己沒孩子,全給宋團夫妻串盤纏。

總共六個人的票,三間房裡頭有六張床,今天晚上,宋團和家屬總算可以單獨睡一夜了,白白的床罩,軟軟的床,多舒服啊。

不過,原本天天念叨說自己進了賓館就要好好睡上三天的蘇向晚,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我得去趟卷煙廠,你先睡吧。”她說著,匆匆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呢。

宋團覺得這不科學啊:“彆啊,咱倆結婚有十年了,我還從來沒讓你住過一回賓館,今天晚上不能走,你必須睡這兒,這是軍令。”

“老夫老妻了,有意思嗎宋青山?”蘇向晚整理好了睡衣,看宋團氣急敗壞的樣子,頗覺得好笑。

宋團一本正經:“有意思,那怕我八十歲了,我都覺得這事兒它有意思。”

頗為忿恨的是,蘇向晚顯然很輕視他這種行為,而且一言不發的,躲開他就準備要走呢。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急,是蘇富富又沒學費了,還是蘇向紅又從青藏寫信管你要錢了,我給你錢還不成嗎?”

生活真是處處有驚喜也有意外,蘇向晚向來覺得自己馭夫有道,就算宋團偶爾給家裡給點錢,那也全在她的控製當中,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私房錢?

“那來的錢,你告訴我。”蘇向晚伸著手說:“按理,你就不應該有錢。”

“你也不能把個男人管的太緊了吧,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怎麼出門?”宋團也有自己的理兒。

“實話說吧,我今天晚上打算到卷煙廠去,是問一下我繼父,看能不能跟他一起到秦州電影廠,翻個老片子出來給吱吱看。”說著,蘇向晚就把吱吱給常麗萍說像間諜的事情說了一遍,總之,閨女因為有人說她長的像間諜,心理上有陰影了,她得想辦法幫孩子抹平了這個陰影。

“你以為電影廠有片子?”宋團本來把皮帶都抽了,準備要睡覺的,特地又把皮帶給係上了:“你等著,這片子我幫你找去。”

“你上哪兒找去?”蘇向晚問。

宋團說:“咱是軍人,這個能難辦?就明天一早吧,軍區大禮堂,開什麼批評會,咱們軍區的乾部們也該好好一上堂革命課了。《野火春風》是老片子,也剛放出來給大家重溫一下了。”

像常麗萍那些人,整天隻知道搞階級鬥爭,都快忘了想當初,革命先輩們是怎麼浴血奮戰,才迎來的解放,迎來的新中國了。

蘇向晚還伸著自己的手呢:“私房錢呢,哪來的,告訴我,然後把錢拿來。”

宋團一把把蘇向晚壓床上了,心裡是真氣啊,這麼嬌小一個女同誌,臉長的那是真漂亮,但管他也管的實在太嚴了點兒:“你就不能稍微給我點兒麵子,後天我還得請客吃個飯呢。”

“請客吃飯的錢我會給你,但你的私房錢到底哪來的,這你得交待清楚,不然的話,你甭想我一天這樣子,吃著大白菜,操著白/粉的心幫你帶孩子,除了宋南溪,那沒一個是我親生的。”

宋團看了蘇向晚半天,她臉粉撲撲的,三十歲的女人當中,像她這麼漂亮的可少見,而且還是越來越漂亮。

得,今天晚上的炕上生活,看來不交私房錢是沒可能了。

好吧,蘇向晚這一詐,還真詐出三百塊錢來。

可以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不知道宋團的私房錢到底是怎麼存的了。

三個大的睡了一間,倆小的睡著一間。

穀東非得要跟吱吱一床睡,吱吱不肯要他,正在往另一張床上死命的抱弟弟呢。好容易把古東哄睡了,吱吱就盤腿坐在另一張床上,閉上眼睛,開始準備她決賽的時候要唱的歌了。

是唱《十送紅軍》呢,還是唱《紅主陽照邊疆》,小姑娘想來想去,突然心頭想起館長說自己長的像間諜,心裡的勁兒就沒了。

驢蛋和狗蛋倆還是小傻瓜,隻會損她,但是,李承澤可以啊,她得問問李承澤去,看自己像不像間諜。

結果剛一出來,正好碰上李承澤,這家夥是個偷偷就要往外溜的姿勢。

“哥哥,你看我長的像間諜嗎?”吱吱指著自己的臉說。

李承澤忙著要出門,才沒心思應付吱吱:“不算太醜,也就那樣兒,快去睡覺吧。”

“那你覺得我這樣能當間諜嗎?”吱吱又指著自己的臉說。

她其實是個小甜臉蛋兒,兩隻眼睛尤其漂亮,跟那會說話似的,小臉蛋肉肉的,一笑兩頰還有小酒窩,但是,終歸還是小黃毛丫頭嘛,李承澤從小看慣了,是,挺可愛,但就她這樣子,能當間諜才怪。

“就你,趕緊洗洗睡去吧。”李承澤繼續無所謂的說。

吱吱有點明白了:“你是想去找那個姐姐吧?”

李承澤氣的都要來掐人了:“什麼姐姐,那個王文花我就隻在考試的時候見過倆回,壓根兒就不認識。”

“這關我啥事兒,你就又要打我,我可告訴你吧,等將來我上了大學,一輩子都不見你,哼!”吱吱說著,就把門給關了。

這邊,李承澤三更半夜從賓館溜出來,卻是跑回自己家,也就是李老太太家去了。

當然了,從小作賊的家夥,於他來說就沒有開不了鎖,上不去的樹,和進不了的門。

這會兒,正是全家憨睡的時候。

他三叔李大光和他三嬸當然也在睡覺。

李承澤相信一點,就比如說,有什麼關鍵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悄悄去聽宋團和蘇向晚的牆跟,保準就會有驚喜似的,於其等著穀北審李大光,倒不如偷偷去聽回牆跟,說不定會有新驚喜呢。

好吧,李承澤也不是小孩子了,貼在窗戶外頭,聽人家床咯吱咯吱搖了半天,深吸著氣,心說還是大炕好啊,沒聲兒。

他恨恨的放耳朵裡放了兩疙瘩棉花,蹲在地上就忿忿的想,我要以後長大了,結婚了,絕對不睡這種小破床,可真是吵死人了。

這給彆人聽見,得多丟人啊。

“哎喲喂,明天那五百塊錢能到嗎?”李承澤的三嬸王紅梅氣喘噓噓的拍了李大光一巴掌,說:“咱這院子還欠著一千五呢,趕緊把那五百拿來啊,不然人原房主天天上門鬨,沒得煩人。”

對了,他們這院子是新買的,看來還欠著原屋主的錢呢。

“錢是由常利軍來聯絡著收的,事兒辦好了,我得問常利軍要錢呢,但至少還得兩三天時間吧。”李大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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