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婉往一邊離開,有特意避開他的樣子。
陳付山在原地站了片刻,沒有上前再打擾路婉婉,邁開步子去找了陳寄水。
陳寄水跟在宮老和宮聖哲身邊,困頓點了一下小腦袋。
他意識到自己站著都差點睡著後,伸手迷糊揉了一下眼睛,張望尋找起身邊熟人的蹤影。在這裡沒有爸爸媽媽,他又在找哥哥。
陳付山和陳寄水相差年齡很大,但關係還算可以。
年紀相差大到一定程度,又不怎麼住在一起,基本沒矛盾。
陳付山走進陳寄水視線後,陳寄水立刻小跑過去,輕拉了拉陳付山的衣服角:“我今晚能和哥哥一起睡覺麼?”
一旦困頓,小孩子的嗓音像是黏糊糊的糖,讓人忍不住心軟。
平時喜歡學彆人的陳寄水表露出最真的自己,無非還是個五歲。
陳付山將自己的酒杯擱置到一旁,很輕鬆將陳寄水抱起來,用左手手臂托著:“不能,但可以帶你回房間。”
陳寄水雙手勾住自己哥哥的脖子,困到將小腦袋擱在哥哥肩膀上。
西裝筆挺的冷漠青年搭配五歲軟糯孩童,讓不少人側目。
路婉婉在安撫小孩子時,抬頭望著這一幕微愣。
奚樂兒和裴萱也累了,看到這幕忍不住側目,驚歎了一聲:“哇。”
牧母已經離開,隻剩下自己的牧英韶看向陳付山,習以為常說了一句:“保鏢也能做到的。”
他身邊跟隨著的保鏢:“……”
奚樂兒和裴萱看向自己的保鏢。
她們兩個的保鏢是英姿颯爽、很漂亮的小姐姐。
裴萱非常體貼拍了拍身邊的保鏢,很有大人腔調:“放心,漂亮姐姐是用來觀賞的。”
漂亮的女保鏢本來板著個臉,這時聽到這話,沒忍住微翹了唇。
陳付山和宮老告彆,帶著陳寄水跟著一段距離朝路婉婉點了頭,隨後朝門口走去。
路婉婉看著陳付山帶孩子離開的背影,默不作聲拿出手機,飛快拍了一張照片。她拍完收了手機,像做賊一樣心跳加快。
她不能也不該和他靠太近,但拍照又不算靠太近。
路婉婉試圖說服自己,片刻之後依舊充滿罪惡感,心虛勸著旁邊小朋友今天早點睡覺:“有點晚了哦,今天早點睡覺,明天早上就可以和大家一起玩了。”
小孩子懵懂點頭。
宮聖哲遠遠看著路婉婉,半響後仰頭拉了拉宮老教授的衣服。
宮老教授低頭:“要回去了麼?”
宮聖哲很輕應了一聲。
宮老教授高興於宮聖哲終於反應多了點,帶著宮聖哲往路婉婉那兒去,對路婉婉說了一聲後,帶著人一樣離開了。
離開的人多了起來,餘下的小孩子也沒有了再滯留的想法。
美食的誘惑終究抵擋不住睡夢召喚,一個個東倒西歪,最後還是靠著保鏢抱著回房間。
牧英韶原先說著可以讓保鏢抱回去,自己卻依舊是非常自在走回去的。走就走,還要順一塊小小的神戶牛排,帶著一點輕微的嫌棄:“真油。”
保鏢:“……”
嘴上嫌棄,吃卻是還是要吃的。
過了一個小時,晚宴場內一個小孩子都不剩。
管家吩咐人收拾桌子,處理掉剩餘的食物。
路婉婉揉了揉額頭,默不作聲打開手機看了眼相冊。
剛才拍得很急,照片有一點模糊。陳付山就是個衣架子,天生上鏡,在如此高糊的狀況下,背影修長,充滿了奇妙的張力。
正式的格紋西裝外套將他身型很好勾勒出來,外套下是規規矩矩的襯衫,連領帶都是規規矩矩係著的,還扣了一個領帶夾。
再裡麵……
細碎的水珠,昏黃的燈光,勻稱的軀體,深邃的眼眸……
路婉婉手頓住,將手機相冊關掉。
瘋了。
滿腦子都是先前的場景。
路婉婉深深吐出一口氣,覺得對淪陷的自己很絕望。她喃喃自語:“我還是早點去睡比較好,省得老東想西想。”
她撤回到自己房間,洗漱,敷麵膜,躺平。
閉上眼。
睜開眼。
天花板上各色碎鑽拚接而成的燈過閃,晃了她的眼。
她爬起來把燈換了一個,再次躺平。
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
路婉婉敷著麵膜哀嚎一聲,將自己手邊枕頭扭成麻花狀態。
腦子裡全是Sam,這可怎麼辦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