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青年能看得出脾氣不算太好, 但屬於是有修養的。
他是特意繞到了車另一邊,邀請裡麵女士下車的,還用一隻手擋住了車門框上方,以防裡麵的女士出來會不小心撞擊到頭部。
裡麵的女士握住手下車, 穿著一條雪白的收腰禮服。雖然是雪白的, 卻設計感極好, 好些地方掛了一點細碎的珠串,並沒有給人是婚紗的錯覺。
她脖子上掛著圓潤的珍珠項鏈,頭發盤了一半, 頭頂戴著一枚小巧的裝飾性禮帽。禮帽上有幾片紗網,看起來精致又優雅。
青年胸口的手帕正好是白色,還彆了一枚白色玉石胸針, 與這位女士相得益彰。
站姐目瞪口呆。
咋地現在做商人還看顏值的嗎?
站姐顫巍巍問了一聲:“這也是很有錢級彆的嗎?”
記者:“賀嘉祥和白悅。賀家是做器械生意的,祖上是禦醫, 大概占有了市場百分之八十的醫療器械,也參與了很多彆的醫療項目。”
站姐覺得非常牛逼, 很是牛逼。
記者又介紹起白悅:“白悅普通人, 但屬於商場新貴人物。彆看她現在穿著裙子就這樣, 穿上西裝殺上談判場,沒有一個乾得過她。一般有她經手的合同,必賺錢, 翻很多倍的那種。是很多企業非常希望擁有的員工。聽說擁有很多企業的零散股份。”
站姐從剛才那個三十億就知道, 這個翻倍肯定不是她概念中的幾萬幾百萬問題。單位絕對是億。零散股份不知道是多少錢。
普通人能做到這個地步,那是真的厲害。
而當前麵藺楠停下了往內走的腳步, 後麵賀嘉祥帶著白悅往前走, 三人碰麵的瞬間, 所有媒體方都瘋狂拍起了照片。
站姐雖然沒搞明白為什麼, 但趕緊跟著拍起來。
拍歸拍,問還是要問的:“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激動?這兩位事業好像沒什麼衝突的地方吧?”
基建和醫療器械完全是兩碼事。
記者拍夠了照片,感歎一聲:“你不懂。藺楠的未婚妻瘋狂追求過賀嘉祥。”
站姐:“?!!”
這麼刺激的?
站姐趕緊又多拍了兩張,並且很想知道這位傳說中的未婚妻是誰。
老天爺聽到了這位站姐內心的呼喊,帶來了又一輛車。
這輛車是磨砂粉色的老車。這種噴漆在市麵上很少看到會有人用,更少看到有人會用在老車身上。事實上大品牌的老車是會增值的產物,一看就比前麵兩輛價格不高的商務車有意思一些。
車是真的好看。
站姐覺得這必須得是個有錢人。
不過按照有錢人會低調的定理,有錢程度應該沒有前麵的人厲害。
車停下,司機開了兩個車門。
車上下來兩位女士。
晚會前方先行到位且正在握手的三個人,齊刷刷向這輛粉車上的人行了注目禮。
其中一位女士穿著黑色鑲銀絲吊帶禮服,膚白貌美,唇色正紅,豔麗傲慢,如同一朵帶刺的玫瑰花。大片露著的後背,將她背上的線條展露無遺。她根本不在意周邊圍觀她的人,下車後便走到了另一位女士身邊。
另一位女士身穿暗紅鑲金絲的一條禮服,腰間纖細簡直一掐就斷。明明該是傲慢如女王的衣服,也不知怎麼就憑白讓人覺得有種籠中鳥的極致奢華脆弱。
她的裙擺較長,一旦走動,拖曳著的裙擺將她整個人烘托出了一種縹緲的神性。但這位縹緲的神會在下一秒被人拉下神壇一般,充滿了傀儡般的無助。
太過夢幻,不似凡間人。
直到這位女士回望展會上方,露出了一個微妙古怪的笑容,這才打破了整個造型給人帶來的衝擊感。這簡直是時尚圈無數底層人永生不能達到的境界。
站姐從震驚中回過神,相當敏銳,看到這個視線的集中程度,決定先拍為敬。
旁邊記者估摸著站姐等下還會問,一邊激動哢哢狂拍,一邊解釋:“這車是齊蔓齊小姐的,就是這位穿黑色禮服的。她你不認識,她的牌子你應該聽說過。”
記者隨意說了兩個牌子,讓站姐心頭一驚:這裡頭還有一個是自己要拍的明星代言的牌子。
站姐吞咽口水:“齊蔓也是很有錢的嗎?”
記者:“哦,那不是。就一般有錢。”
站姐放鬆下來。
記者接著補充:“她邊上那位就是她閨蜜,也就是上麵藺楠的未婚妻路婉婉。路家的大小姐,也是圈子內有名的大小姐。就xx商圈知道吧?都是她家的。一個商圈點斥資百億,非常有錢。”
站姐腦袋上露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站姐並不知道一個小商圈點裡有很多貸款以及彆的商業人士參與,隻想著這國內外多少個同樣的商圈!這得是何等有錢!
記者給了一道雷不夠,接連給雷:“她瘋狂追求過賀嘉祥,結果現在也不追了。聽說另外和一個人關係複雜。那個人還和賀嘉祥對剛過。重點是她未婚夫全然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