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氣氛降到幾乎冰點,齊蔓手拿著酒杯,認真考慮起自己應該喝一口還是直接潑到這年輕人的臉上。
路婉婉吃完了自己的傳統參雞湯,將燉酥軟的雞骨頭放在了邊上,已完全當年輕人是個伴奏了。她就是實在太無聊了,才在年輕人說到半路需要反應的時候,敷衍應答著年輕人。
現在肚子填飽,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路婉婉覺得麵前的年輕人沒了“利用”價值。
她抬起頭非常友善朝著年輕人笑了笑:“我吃好了,你是繼續坐在這邊麼?我和齊蔓要回房間了。”
年輕人一副很紳士的樣子:“我送你們回房間。”
“路過”的賀嘉祥和白悅正巧聽到了路婉婉和年輕人這句話。賀嘉祥和白悅來得比較遲,一進門就看到不少人視線都在往一個地方看。視線聚焦點分明就是路婉婉和齊蔓。
路婉婉和齊蔓在和一個年輕男人說笑。
單方麵說笑。
賀嘉祥剛準備開口嘲諷,忽然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找來路婉婉參加派對。更彆提自己身邊還有白悅。他強行將自己嘴邊的話咽下,改口說了一聲:“累了就早點休息。玩也需要精力。”
他半點沒提旁邊年輕人的事情。
白悅太熟悉賀嘉祥的脾氣了。她直接敏銳,意識到賀嘉祥是臨時改口,所以輕笑了一聲。
路婉婉站起身來:“嗯,你們也吃了早點休息。我和齊蔓先回房間。”
賀嘉祥實在是不習慣和路婉婉這樣虛偽客氣,應了一聲後帶著白悅就走。他輕微低頭,問著白悅想吃什麼:“船上備了不少吃的,都保存很好,不影響做美食。要是新鮮的話還是要吃海味。你想吃什麼?”
白悅無所謂:“都可以。”
兩人離開。
年輕人沒得到“提醒”,當然還是笑著堅定決定:“那我送你們回房間吧。反正客房都在一個方向。”
齊蔓眉頭輕挑。
船上的客房分為很多種,海景房和普通客房可不是在一塊兒的。
齊蔓拿著酒杯笑著勸說路婉婉:“婉婉你先回去,我再在這裡等會兒。藺少還沒吃飯,我在這裡等下他,有工作上的事情和他說。”
路婉婉知道齊蔓和藺楠有“男裝”這回事,點了頭。
齊蔓對自己麵前忽然猶豫起來的年輕人也笑了下,替年輕人做了決定:“你就彆送路婉婉了。這船上和她有關的男人都不簡單。”
年輕人本來在猶豫到底是該去送路婉婉,還是該留下來,聽到這麼直白的話,臉上雖還是笑著的,但心底裡起了一點火:“齊小姐這話說的,好像我對路小姐有什麼意思一樣。”
齊蔓半點不在意年輕人怎麼想,輕鬆聳肩。
路婉婉見齊蔓確實要在這兒等藺楠,便趁著這會兒開溜,溜到門口正好撞見終於過來吃飯的藺楠。她指了指齊蔓的方向:“齊蔓在那兒等你,我先回房了。對了,對麵那個人老纏著我們,說話古古怪怪的。”
藺楠是洗好澡過來的,進門時身上有一股少有的懶散勁。在聽到路婉婉這話後,他收斂起了這懶散勁,對路婉婉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撥動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低頭發現撥了空。
藺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說完就走了的路婉婉。路婉婉就留個背影給他,腳步輕快,哼著小調,真的是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情感,也沒任何的留念。
乾脆得非常妥當。
藺楠溫和笑了一聲,往齊蔓那邊走,坐到了已經快克製不住潑酒的齊蔓身邊。他帶著些微的詫異,看了眼齊蔓,又看了眼對麵的年輕人,然後對齊蔓說了一聲:“我未婚妻綠了我就算了,我女朋友也要綠我?”
齊蔓視線和藺楠對上,眼內多出了一串問號。
藺楠帶著點戲謔麵對上那位看上去表裡不太一的膚淺二代,在心裡頭回憶了一下對方的家室:“啊,這不是陳家的二少麼?我記得上個月你身邊的女孩子,和這個月上次見麵的女孩子不一樣。是換了對象麼?我記得你送了一輛八百萬的跑車,以為打算結婚的。”
年輕人臉上笑容頓時掛不住了。
餐廳裡刀光劍影,路婉婉回房睡覺。
船上晚上的娛樂都不適合路婉婉。外麵天一黑,她就有種很晚了的感覺,很適合提早睡覺。
路婉婉躺平睡到了床上,將自己手機開到了勿擾模式。
隻要不是什麼要緊事情,誰都不能妨礙她睡覺。
她早早睡下,全然沒在意船上紅燈綠酒。路婉婉一直睡到天蒙蒙亮,船上的船員紛紛起床,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船長室就在這個時間段,收到了來自路家遊輪的通訊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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