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知道什麼叫一個巴掌拍不響嗎?”許願大概是明白了為什麼許洛這麼蠢,一家三個孩子,前兩個都是優秀的,到最後一個,許願都覺得,原主以前可能都不想計較。
蘇若梅心底剛建立起的那點遮蓋,一戳即頗。
許郴揉著眉頭:“從小到大,她一犯錯,你就用這樣的姿態來護著她,你是她媽沒錯,可彆人不是你,沒有人天生就得讓著她!她犯了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慣著她,她已經不小了,該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成年人的世界,是有後果兩個字的。你看看她現在,除了會推卸責任、以自己為中心,還會什麼?”
許華林也難掩失望,不禁是對小女兒,還有對妻子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和你媽都有過錯,但你說,我和阿郴更喜歡小願,你看看你媽媽再對我說出這句話來!我對我所有的子女都是一視同仁,甚至因為你媽媽的袒護,對你反而沒有你哥哥姐姐嚴厲。你媽媽偏心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小願是什麼感受,我一年到頭在家裡也沒有幾天,我不是偏心小願,我是心疼!不能一碗水平端的父母,注定養不出和諧的子女。”
最後一句話是對蘇若梅說的,蘇若梅想辯解,張了好幾次嘴:“我不是不疼小願......”
隻是你更疼許洛,誰都明白的。
許洛被父兄聯合起來指責,她也有些慌亂,她為什麼會對父兄的喜愛這麼敏感,要知道家裡做決定的還是父親和哥哥,她和許願以後都是出嫁的,但是許願這麼優秀,她一直都覺得兄長和許願的關係是更好的,以後家裡的公司是許郴繼承的,而許願現在又在家裡的公司任職.......
“是,全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出生,你們才是一家,我丟了家裡的臉,我長得沒姐姐漂亮,讀書沒她好,所以你們都喜歡她,我就不配留在這個家裡.......”許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蹲下來不停地呼吸。
許願笑容愈發諷刺,又來了,除了這一招,還有彆的嗎?心臟不好,到現在也沒有發過病。
“洛洛,你在說什麼呢!誰跟你說的,你不能激動,快,深呼吸深呼吸!”蘇若梅著急地蹲下身子。
許華林有一瞬間也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看看小女兒,可一想到這麼多年來她就是這樣,一旦有什麼不順心,她就會哭鬨到讓人答應,可是她這麼大了,在家裡,親人可以讓著她,在外麵,誰會讓她?
“你不要偷換概念!你和楊宇飛究竟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
蘇若梅焦急地抬起頭:“老林,你就彆說了!洛洛她心臟不好!”
許郴都嫌膩,這麼多年下來也就這麼一招,家人讓著她,她就以為是尚方寶劍了,“反正這麼多年了,她也就會這樣,也沒見心臟病發。”
許洛哽咽聲更大了,呼吸也更急促了。
蘇若梅一邊拍著小女兒的背,一邊嗬斥兒子:“你說什麼呢!真要是得了心臟病......”
許願抑製住心口的疼痛感,柔聲說道:“你看,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沒有如她所願,她就是這樣一招,覺得全世界都欠了她,都該順著她以她為中心。你說爸爸和哥哥偏袒我,可是小時候,隻有你搶我東西的份,補償的,終究隻是補償的,我缺的是這一份補償嗎?我想學小提琴,你跟著我學了兩次,你說你想學畫畫,非要我跟著你一起去學,你哭鬨,媽就說讓我去學畫畫,我喜歡的小提琴就這麼永遠被關上了。大了,你成績不好,我和哥哥就算考了第一名也不能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可是憑什麼,要我們的優秀為你的無能買單?你撕了墨爾本大學的offer,你說不想我出國,憑什麼,你不想,我就得順著你?一次又一次,我到底,虧欠了什麼......”
許華林心被揪緊了,原來,小願一直是在意的,隻是她不說出來,大家都習慣了她的懂事,而對不懂事的那個退讓,可是她的懂事,也是他們一手造就的。此時此刻,許華林才明白,以前不管多少的補償都是沒用的,她真正需要的是公平公正的評判,而不是退讓後的補償。
許郴發現了許願的不對勁,她的脖子裡全是汗水,麵色蒼白,唇瓣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才意識到,忙道:“小願,你怎麼了?你.......”
他還沒有說完,許願就堅持不住了,身子開始晃悠,耳朵裡回想著沉重的心跳,被許郴扶住以後,真的完全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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