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隻聽程火說了來找秦苒的人姓楊。
但沒想到是楊殊晏的“楊”。
他微微低頭,擺出恭敬的架勢,垂下的眼眸覆蓋住了眸底的神色。
楊殊晏隻是看了一眼程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這番事了,我就回京城,遇到麻煩了,還是找我,不要那麼衝動。”他輕歎一聲,然後伸手揉揉秦苒的頭。
一邊的程水還沒從一個前一個勁爆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又被這位楊先生的動作給驚到。
你特麼……你竟然敢摸大佬的腦袋?!
確實是個狠人。
程水正了正神色。
他捏著手機,他走在秦苒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
嘴角抿著,一路上多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楊殊晏身上。
這兩個人確實看起來很熟,程水不由替程雋擔憂的皺了皺眉。
楊殊晏並沒有在莊園留下來的意思,兩人說了幾句話,秦苒就一路把他送到門外。
這是秦苒的朋友,程水也沒有多話。
他隻是落後秦苒兩步,恭恭敬敬的吧楊殊晏送到大門外,停在大門外的時候,他特地看了眼那位楊先生的車。
寶藍色的車。
車身流線型,很乾淨。
然而他在車身上並沒有找到絲毫標記或者其他樣式。
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插旗。
程水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正在拿車鑰匙的楊殊晏卻是停了腳步。
他真的很天人,一張臉卻又有些冰雪之色,看向程水,語氣清粼:“你見過我?”
“沒有。”程水依舊笑得斯文,他微微頷首,沒有露出半點馬腳。
楊殊晏收回了目光,也沒有多問,又低聲跟秦苒說了幾句,才拉開車門上車離開。
等那輛車走後,程水才看向秦苒。
容色鄭重了很多。
“秦小姐,剛剛您那朋友,你們應該認識很多年吧?是不是很熟?”程水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嚴肅的詢問。
因為出來,秦苒依舊穿著羽絨服,她手插進兜裡。
聽到這一句,隻微微挑了眉眼,耐心的回答他:“大概十年?或者更久?他是雲光財團繼承人。”
“雲光財團?”程水擰了擰眉頭。
聽到秦苒這麼說,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秦苒繼續往訓練場走著,“怎麼,他還能是誰?”
“沒有,當然沒有。”程水搖頭,頓了頓,沒有說讓秦苒多注意這個人一點,隻是又問,“秦小姐,你知道M洲的局勢嗎?”
已經快到大訓練場了。
秦苒一雙漆黑的眸子隻看向訓練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影,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又不混M洲,哪裡知道M洲的勢力。”
聲音又空又遠。
聽不出來什麼語氣。
兩人已經進了大訓練場,幾個開賭局的桌子上的人興衝衝的朝秦苒招手,“秦小姐,秦小姐,這邊!”
秦苒看了眼程水,本來想找他借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又默了默。
從兜裡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撕開糖紙,然後懶洋洋的跟那群人招了招手,“馬上來。”
她又側身跟程水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去主持賭局了。
程水本來想要跟秦苒解釋幾句,看到她去跟那群人玩了,就又吞下了到嘴邊的話。
先去了程雋那裡彙報了幾句。
自從他說沒進書房之後,程雋就沒有再跟他發任何一條消息。
程水看了正聚精會神的看擂台的程雋一眼,然後默默走到前麵去彙報結果。
“老大,秦小姐的朋友已經走了。”程水恭敬的低頭。
程雋“嗯”了一聲,目光還是沒有移過來,似乎是半點也不關心。
手上還拿著個白瓷杯,裡麵裝著七分滿的茶。
程水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那位楊先生大概二十五六歲,比您要稍微大上一點,不過跟秦小姐認識超過十年了。”
程雋拿著杯子的手一頓。
程水又說了一句:“兩人很熟,那位楊先生還摸了秦小姐的頭了。”
說完之後,程水沒看程雋,隻是把目光轉到程雋手中的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