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摶霄說罷再次以問詢之色看向烏力罕,烏力罕雖然對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略感不喜,但還是沒有讓情緒覆在臉上,輕輕地點了點頭,肯定了董摶霄的話。
依然生著悶氣的巴雅爾則在一旁重新開了壇烈酒,換了大酒碗後咕咚咕咚滿飲了幾碗,打了個飽嗝。
“其他人都先下去吧,這筆賬我先替你們記著。”董摶霄找準機會對自己的這幫老下屬使了眼色。
老兵油子趕忙帶著其他人退去營帳,連“謝將軍饒命”的話都說得格外小聲,生怕再驚動了正在牛飲的巴雅爾。
待帳中隻剩下他們四人,賽因赤答忽才“噗通”一聲重新跪下,跪的方向則是略微朝向於救他性命的董摶霄。
心思玲瓏的董摶霄自然能夠注意到這一細節,對著他嘴角輕輕一挑,開口道:“儘管說吧……”
“回大人,我於日前巡視縣城時,無意中遇到正在拚殺的兩夥人馬,帶兵包圍他們帶回來審訊之後才發現這兩夥人馬都是魔教的妖人。”
“哦?魔教的妖人在內鬥?”烏力罕有些驚訝。
董摶霄微笑著道:“大人有所不知,近一段時間以來確有不少類似的事情發生。”
烏力罕點了點頭,“接著說。”
“起初我也隻當這些人隻是尋常的魔教教徒而已,但卻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魔教向來最隱秘的總舵就藏在徽州路境內!”
“什麼!竟有此事?”
“由於此事過於蹊蹺,我便對他們又嚴加審訊了一遍,發現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董摶霄道:“所以你就去一探虛實了?”
“正如大人所料。”
“那這兩夥人的頭目如今在哪裡?”
“一個由於傷勢過重已經死了,另一個就在營中。”
“將他帶上來!”
不多時,便有一個滿身血汙,蓬頭垢麵的人被帶了上來,手腳都被鐐銬縛在了一起,士兵架著他的手剛一鬆開,便栽倒在了地上。
烏力罕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說,你是不是魔教的妖人!”
“水,我要水……”倒在地上的人沙啞著喉嚨道。
巴雅爾不耐煩地將身旁的酒囊扔了下去,“喝完了趕緊老實說!”
地上的囚犯好似抓到救命解藥一般,立刻拿起酒囊“咕咚咕咚”喝了起來,絲毫不顧裡麵裝的是烈酒。
“咳…咳咳!”一直喝到嗆得難以呼吸,才逐漸停了下來。
巴雅爾哈哈大笑,“不是說這幫魔教的妖人都不喝酒的麼?我看你喝起來倒沒有絲毫不適嘛!”
遍體鱗傷的囚犯早已屈服,任憑巴雅爾如何侮辱也都瑟縮著不敢抬頭反駁半句。
烏力罕並沒有阻止巴雅爾對他的羞辱,而是輕蔑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魔教中擔任什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