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牛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徐叔父的事?難道是你找到了什麼線索?”
文點了點頭,吩咐鐵牛將其他人也叫來,一起解釋此事。
文對於四人自然是極其信任的,所以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心中對於亢金壇的懷疑理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徽州路的角木壇在山下一戰中奮勇當先,元氣大傷。
湖州路的箕火壇和平江路的氐土壇先後慘遭元兵毒手,離奇被破。
台州路的尾水壇和溫州路的心月壇大多叛教入海,劫持元廷漕運過活。
福州路的房日壇又相對獨立,與其他分壇相距甚遠。
所以無論是徐農所說的有人勾結元兵,還是盛文鬱所講的亢金壇向山裡傳遞偽報,抑或是其過分安靜的近況,種種矛頭都指向了杭州路的亢金壇!
“盛兄,將我們掌握到的真實情況傳進山裡……不,想辦法傳給我爹,他自會親自麵見教主!”
“你是擔心山裡也有人與元兵勾結?”盛文鬱有些驚訝。
“不可不防。”雖然明教的人都認為覆船山總舵固若金湯,但文卻不這樣認為,往往最容易產生變數的並不是敵人,而是組織內部!
這正是他前世生前最後一刻才明白的道理……
“好,此事交給我吧。”盛文鬱當即取過筆墨紙硯,動筆寫信,逐一解釋各壇的情況。
“唉!沒想到明教在江浙行省布置多年的青龍堂竟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便土崩瓦解!”鐵牛痛惜地道。
“我倒要看看這杭州城裡藏著什麼古怪!不如由我先去亢金壇打探一番。”沐衝提議。
沈富皺眉道:“杭州路畢竟是江浙行省的省治,各處都有元兵嚴防死守,若亢金壇真與元兵勾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些。”
沐衝執意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去探查一番,又怎能知曉真相?”
“那我們就一起去,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鐵牛也插上了嘴,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文思索了片刻後心中有了主意,力排眾議道:“亢金壇無論是何是要去的,沈壇主這邊也需要人幫忙處理湖州路和平江路兩地的事務,依我看不如分頭行事。
李兄和盛兄先帶上可用的人手陪沈壇主去平江路接手陸前輩的家業,有了陸家的支持,湖州路和平江路的兩處分壇能夠重建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至於亢金壇這個虎穴則由我和沐兄一同去闖,憑我們二人的身手,隻要謹慎行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可若亢金壇真如你所料已經與元兵相互勾結,那僅憑你們二人也難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啊!”鐵牛還是有些擔心。
文安慰道:“放心,我與沐兄此番前去不過是想辦法探聽這亢金壇的虛實,若亢金壇果真叛教投敵,那這杭州路自然再無明教的棲身之地,此處分壇也就沒必要再設法重建,就算帶再多的人手又有何用?”
“唉,真拿你沒辦法。”鐵牛無奈地晃了晃腦袋。
文接著將目光看向沈富,“盛兄處理教中事務得心應手,李兄又勇武非凡,有他們二人助你想必可以順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