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賭坊的管事這時也再次來到了文的麵前,為其引路。
這宅院不僅占地遼闊,而且內有乾坤,管事和賭妓帶著文左拐右繞才終於到了賭妓所說的“後麵”。
這裡與外院僅有一條長廊作為通路,每隔十餘步便有一名黑衣烏帽的壯丁守衛,不必說也是一副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架勢,所以相對於嘈雜紛擾的外麵,此處明顯清靜了許多。
“公子,就是這了,這裡頭可都是些杭州城的大人物,與他們對賭才能顯示出您的氣魄!”賭妓已經將文看作了好糊弄的嫩雛,張嘴閉嘴都是數不儘的好話,但求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不錯,甚合我意!我也是初來杭州,正想與城裡的名門望族結交一番,看來還真是來對地方了。”文露出欣然的神情道。
管事輕輕拉起門環叩了幾聲,然後恭敬站好,衝文道:“公子稍候。”
過了半晌裡麵才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拉開了一道門縫,露出個腦袋不耐煩地問道:“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已經進來一個了麼?還有沒有規矩?”
管事瞪了他一眼,“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大菩薩來了小廟如何供得下?可不就得送到你這裡麼?”
中年男子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推開了門。
“你們這永昌賭坊的講究是不是太多了些?”文擺出一張臭臉苛責道。
管事連連賠罪,懇求文見諒。
院子不大,但裡麵卻布置的非常講究,屋內的裝潢也極為奢華,在場的僅憑衣著打扮來看便都像是達官顯貴,翻手之間賭的都是一張張麵額不等的銀鈔,不見半點碎銀。
看來終於來對地方了,文在心中暗自思忖。
他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引起賭坊的注意,為的便是能夠來到其核心所在,看看能否從這裡發現一些端倪。
至於方才的年輕人,不用深思也必然是賭坊專門為自己這樣的新客作套的人,隻要認定了你兜裡有銀子,那先讓你有滋有味地贏一些又有何妨?無論文押的是哪頭,操縱骰盅的莊家自有數不儘的手段和招數讓他接連取勝,為的就是將他引到此處。
文進來後便開始打量起屋內的賭客,除了一些坐在椅子上的官紳老爺們以外,有兩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人夾雜在賭客之中,穿著與自己類似,也是一副普通打扮,可在賭桌上卻是呼風喚雨,大殺四方。
另一人坐在一張高凳上閉目養神,右眼處赫然有一道駭人至極的刀疤,看上去便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果然,管事和中年男子進屋後便一同去刀疤男子處行禮。
“四爺,外麵又來了位貴客。”
刀疤臉聽了二人簡單的稟報後點了點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四爺?文立刻將目光鎖在刀疤臉的身上,亢金壇的壇主便是名叫仇四,難道就是此人?看來自己還真誤打誤撞來對地方了。
得了這位“四爺”的許可,管事的臉上也堆起虛偽的訕笑,快速邁動臃腫的身體回到文麵前道:“都怪小的辦事不利,讓公子久等了。”說著便為文尋了處寬敞的位置,又喚來下人搬把椅子,令賭妓端茶倒水伺候著文坐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