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櫃等人聽說文肯饒其性命,登時如蒙大赦,對文千恩萬謝地稽首行禮。
蘇生撇了撇嘴,鄙夷道:“真是一群牆頭草。”
“你們不用著急表明立場。”
文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緩聲道:“去向台州的其他尾水壇據點逐個傳話,就說我文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月的時間做出選擇,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要規規矩矩地做明教弟子,還是要隨蔡亂頭入海為寇。
想棄暗投明的我可以既往不咎,想到海上逍遙快活的我也絕不阻攔,但最好腿腳快點,趕緊給我滾到海上去。
期限一到,我便會肅清台州路境內所有明教敗類,屆時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但凡沒與蔡亂頭劃清界限的明教叛逆,格殺勿論!”
掌櫃等人心中震驚,但好在今日躲過一劫,趕忙唯唯諾諾地答應。
文說完便轉身離去,蘇生則不忘指著肥頭大耳的掌櫃道:“替小爺把酒樓給看好嘍!”
掌櫃隻能強顏歡笑,連連點頭。
“還以為至少要留下幾條人命才能出來,沒想到他們一見到你手中的那塊令牌便嚇成了這副樣子。”方國珍完全沒想到酒樓中的人會如此輕易地順服。
蘇生白了方國珍一眼,“方大個,這就是你沒有見識了吧?這塊令牌可不是普通的令牌,這是明教最具權威的聖火令!見聖火令如見教主,那群軟柿子能不怕麼?”
方國珍此前不是明教的人,聽後不免有些驚訝,愈發感覺文高深莫測。
蘇生得意地道:“再說了,自從杭州城的靈隱寺法會過後,江浙一帶誰人不知頭兒的鼎鼎大名?”
“靈隱寺法會?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方國珍有些摸不到頭腦。
蘇生一臉詫異地道:“彆告訴我你對這些事一概不知。”
方國珍窘迫地點點頭。
文也不禁啞然大笑,蘇生的這張嘴還真是半刻都閒不住,招呼道:“走吧,去你說的山上看看。”
“好嘞!”
蘇生飛快地應了一聲,然後拉上方國珍,繼續眉飛色舞地講著文在靈隱寺法會上如何威震群雄力斬仇四、聖火令的機關又是如何巧妙、匕首和軟劍在文手中又是如何珠聯璧合……
這故事到了蘇生嘴裡講得惟妙惟肖,如說書一般將文誇張成了一個威風八麵的救世英雄,連方國珍都聽得忍不住連聲叫好,對文敬佩萬分。
蘇生講完之後從腰間抽出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又開始詢問起方國珍是如何追隨的文。
方國珍這才把文助自己血洗縣衙的經過講了一遍。
“謔!血洗縣衙,不愧是頭兒!”蘇生時不時地發出誇張的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