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兄弟一番寒暄之後,文看向盛文鬱問道:“盛兄,沈壇主平江路進展得可還順利?”
盛文鬱笑道:“說到這個我真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我這個姐夫堪稱是商業奇才,陸氏偌大的家業不足半月便都被他緊緊握在了手裡。”
“陸家的一些宗親雖然對此心生不滿,鬨了一些小插曲,但也已經被我們一一化解,很難再掀起什麼波浪。”
“那就好。”文聽後不感到意外,畢竟是未來的全國首富,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
接著轉頭看向鐵牛,“李兄,箕火壇和氐土壇兩處損失慘重的分壇現如今怎麼樣了?”
鐵牛回道:“有沈壇主的策應和支持,兩壇早就已經重新建立起來,壇內弟子也都按照你的意思甄選了一遍,隻留下了一些忠誠能乾的用作傳遞重要情報。”
“其餘的弟子大概有五百餘人,不知道如何安置他們,索性便都被我們一股腦帶到這裡來了,想必與蔡亂頭之戰你應該用得上。”
文最後才將目光看向沐衝,“阿柒姑娘也安頓好了?”
沐衝笑吟吟地道:“阿柒當慣了掌櫃,根本閒不住,正巧氐土壇的壇口正是一處客棧,再加上沈壇主那裡剛穩定下來,能信得過的人不多,就乾脆讓她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剛好可以負責與我們傳遞消息。”
“你有所不知,自打沐衝帶回了那位阿柒姑娘,臉上再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整日裡都笑得合不攏嘴。”盛文鬱的聲音本就陰柔,此刻挪揄起沐衝,音調更是滑稽有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沐衝已不再是先前那個靦腆少年,此刻一張俊臉上不僅沒有發紅,而且帶著一絲得意,勾著盛文鬱的肩膀道:“羨慕就說羨慕,待青龍堂的事情一了,我讓阿柒為你說媒!”
鐵牛捧腹大笑,“看來我是要接連喝上兩頓喜酒了?”
文接話道:“喝酒?你可彆再喝醉了睡到人家洞房的門口,攔住了新郎官的路!”
眾人笑聲過去之後,盛文鬱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將正事給忘了!”
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文,“這是山裡送來的書信,我還沒有拆開,等著你親自過目。”
文將信拆開一看,果然是父親的筆跡。
信中除了表示山裡已經得知青龍堂的真實情況以外,竟是叮囑文不必將精力投到重建青龍堂的各處分壇上,就連那蔡亂頭也不是非殺不可,隻要自己能在浙東沿海一帶鬨出足夠大的動靜,將元廷的目光吸引過來便可。
見到文的臉色有些陰沉,其他三人也都散去了笑意,湊過來詢問信的內容。
文用手指夾著信件遞了過去,示意他們自己去看。
“什麼!放棄青龍堂?”盛文鬱畢竟是山中長老,立刻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立刻凝聲向文確認,“這可是文老的親筆書信?”
文雖然連毛筆都不怎麼會用,但好在對於父母的記憶保留了許多,下意識地回複道:“是我爹的字跡。”
盛文鬱雙目微微失神,喃喃自語道:“看來教中又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