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甚好。”文瑄頓感輕鬆了不少,隻要船隻足夠,就不用再擔心無遙島上的王伏之耍出什麼手段,到時隻需強攻便可。
不多時,沐衝和鐵牛便快步趕了回來。
在遠處觀戰的文瑄自然見到了戰場中發生的事情,因此伸出手拍了拍鐵牛寬厚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李兄做得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像我一樣被那李察罕傷成這樣。”說著指了指自己肩上的箭傷。
怏怏不樂的鐵牛這才抬起頭注意到文瑄身上的傷勢,“怎麼傷的這麼重?也是那青眼小兒下的死手?”
文瑄忍俊不禁,有膽量稱呼李察罕為青眼小兒的估計也隻有自己的這位李兄了。
盛文鬱也將李察罕的悍勇看在眼裡,不禁感慨莫名,“那個李察罕的確不簡單,武藝高強,弓馬嫻熟,又審時度勢,進退可度真是難得的帥才,好在他之前被你給引走了,否則若是一開始就由他統領元兵與我們正麵作戰,這宛河村隻怕就要改名叫做血河村了。”
文瑄苦笑連連,“冤家路窄而已,我總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沐衝挪揄道:“這話可不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文瑄聞言一笑,“閒話少敘,我們先去辦正事,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我會在無遙島上大設宴席慶祝弟兄們的大勝,到時候究竟是誰有本事,靠酒量說了算。”
幾人大笑過後,文瑄帶著沐衝和鐵牛乘船入海,方國珍則留下來幫助盛文鬱處理善後事宜。
雖然自己這隻蝴蝶無意中扇動翅膀改變了一些東西,但文瑄知道這個時代的大局是很難被自己一人改變的。
自己如今絞儘腦汁在做的也不過就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罷了,至於爭奪天下,匡扶漢室等事不是現在的他可以企及的。
有時候目光放得太遠,反而會迷失了腳下的路。
文瑄等人乘船入海的同時,帶二百弟子偷襲無遙島的蘇生卻正在海上犯難。
早在宛河村之戰開始之前,他就已經帶弟子從海上繞到了無遙島的東南方。
為了不被王伏之發現,蘇生帶來的十幾艘船隻連一根火把都沒有燃起,借著夜色停泊在不遠不近的海麵上。
可是與預料的相反,王伏之不但沒有去關心蔡亂頭的死活,也沒有在乎文瑄是生是死,二十多艘船就靜靜地停靠在島嶼周圍。
與文瑄共同定下作戰計劃的蘇生不知道宛河村那邊的戰況,但他清楚奪取無遙島是這些計劃裡極為重要的一環,無論宛河村之戰是勝是敗,都需要有一個海上的據點用來作為暫時的安身之所,躲避元兵的反撲。
文瑄也是足夠相信自己的能力,才將攻取無遙島的重擔交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蘇生萬不敢大意行事。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無遙島上也傳來隱隱約約的火光。
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算是死,也必須將這個島嶼攻下,否則那麼多的弟兄都將流亡海上。
站在船頭的蘇生下定決心以後,立刻叫來幾名弟子,準備下令強攻無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