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衝笑著打趣道:“不過威脅那個德流於實的手段實在有些下三濫。”
文瑄不以為然地道:“我本就沒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對付這種魚肉百姓的貪官也不必手軟。”
沐衝好奇地問:“若他不答應,你真的會派人對他家人下手麼?”
文瑄想起了因自己被害的宗傳禪師和李老伯等人,輕輕地歎氣道:“禍不及家人,我文瑄絕不濫殺無辜。”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財迷?難怪你能說服沈富那樣的商人俯首投靠。”
“亂世將起,我們若想不成為俎上魚肉,無辜喪命,就必須儘快地積攢可以自保的實力。”
沐衝不由得想起了因明教而死的雙親,落寞地道:“你知道明教靠不住就好。”
文瑄說著又想起方才岸邊與鐵牛爭執的事情,悵然若失地道:“我如今隻是有些擔心李兄,他若是知曉我沒有全心全意為明教做事,隻怕會對我失望透頂。”
沐衝勸道:“他生來便是明教的人,對其感情深厚些也是人之常情,一些涉及到明教利益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便好。”
“李兄雖然率性豪爽,但心思卻極為細膩,這些事情光靠瞞是瞞不住的,總有他知道的那一天。”
“鐵牛的脾性你也了解,就算真到了要在你與明教做出選擇的時候,我相信他也不會做出背棄朋友的事情,更何況你如今可還是手持聖火令的明教聖使,你做的事就代表著明教做的事,彆想那麼多了。”
“李兄的人品我自然了解,可此事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沐衝聽到一半就打斷了他,“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鐵牛又不傻,我相信他可以明辨是非。”
二人正一句接一句地聊著,外麵有人敲門通稟,說是蘇生回島了,但卻昏迷不醒。
文瑄心中一沉,立刻與沐衝前去查看情況。
昏迷的蘇生已經被人抬到了臥房中,兩名送他回來的影衛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
文瑄趕到之後立刻屏退了無關人等,快步走到蘇生的床榻旁查看他的傷勢,可卻沒見到有半個傷口。
“沒受傷?人怎麼昏著?”文瑄焦急地問。
一名商人打扮的影衛道:“弟兄們前幾日終於探查到了一絲王伏之的蹤跡,蘇兄弟立刻親自前去探查,怎料這蹤跡卻是那王伏之故意設下的圈套。”
“圈套?”
另一名漁夫打扮的影衛點了點頭,“蘇兄弟整夜未歸,我們擔心他出了意外,便趕去尋他,到場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下迷藥暈了過去。”
沐衝聞言立刻過來為蘇生把脈,收手後鬆了口氣,對文瑄道:“放心吧,人沒事,隻不過迷藥的藥量下得應該不少,瞧這樣子還得睡上一會。”
文瑄聞言心中稍安,繼續向影衛問道:“夜影的其他兄弟沒出事吧?”
“沒有,蘇兄弟一出事,大家就都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