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杜遵道。”
韓淩玥立刻作出了判斷,但旋即星眸也暗了下去,低聲道:“他的確是我兄長的人。”
“韓山童為何要派人擄走我爹?”文瑄冷著臉問。
“家兄與文伯從未謀麵,素來都是由我作為中間人進行傳話,至於兄長為何會派杜遵道前來做出這等魯莽之事我的確不知,或許……”韓淩玥越說越是委屈,眼中已經快要滴出淚來。
“或許什麼?”文瑄不為所動,繼續逼問。
周顛用虯龍拐杖敲了敲地麵,打斷了自己的外甥道:“瑄兒,你也不必難為她了,韓山童能做出此事,明顯已經信不過他的這個親妹妹了。”
此言一出,文瑄陷入了深思,韓淩玥的眼中卻已有淚珠在打轉。
文瑄揚眉問道:“我爹的事情舅父都清楚?”
“十之**。”周顛咧嘴笑答,模樣卻比哭都難看。
“我爹與韓山童有所不睦?”文瑄決心在今日將文家、周家、韓家以及明教背後的秘密都弄個清楚明白。
周顛沒有急著回答文瑄的問題,而是咧著嘴角看向韓淩玥,“女娃,若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個兄長應該是準備聚眾造反了吧?”
韓淩玥麵色淒然,點了點頭。
“而且是要打著大宋的旗號吧?”周顛繼續追問。
大宋?
不待韓淩玥回複,文瑄的心中立即有了答案,眯著眼看向這個長相醜陋的舅父問道:“您是說二人因此事產生的分歧。”
周顛點了點頭,“韓山童通過自己的妹妹與你爹如何溝通的我不甚清楚,但是文家入身明教時曾與前教主韓瓊有過一項約定。”
“什麼約定?”
周顛反問道:“文家以名門之身寄於明教這等末流籬下,其含義想必如今你也清楚了吧?”
文瑄不卑不亢地答道:“自是推翻元廷,完成先祖遺願。”
“那個約定便與此有關。”
文瑄疑惑地道:“可明教建立之初的目的不也是推翻元廷麼?二者有何衝突?”
周顛嘿笑道:“以大宋的旗號推翻元廷是一定的,但是由誰做這新宋之主,便是一個值得商榷的事了。”
文瑄猛然一驚,自己竟忽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