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臭小子,爺爺們劫道殺官兵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裡呢!”
“小子,殺過人嗎?我們過得可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在這裡大放厥詞?”
羅文素見事情鬨得越發嚴重,便想站出來緩解下氣氛,可還未等出聲,人群中又飛來一個酒碗,徑直砸向文瑄。
身旁沒有空地躲閃,文瑄隻好抬起胳膊去擋,酒碗擊了個結實,掉落在地上,才“哢嚓”一聲碎裂開來。
吵是吵,鬨是鬨,如今家夥都用上了,韓淩玥和羅文素等人都是麵色一寒。
文瑄表麵上被眾人激怒,心中卻是冷靜異常,時刻分析著局勢,揉了揉胳膊後重新將目光看向麵前不服管的眾人。
飲酒雖然是教眾常犯的一條,可如今這年月百姓想吃飽肚子都難,更彆說飲酒作樂了,所以平常人家隻有趕上有什麼好消息或者逢年過節才能沾一沾酒氣葷腥。
大部分情況下,明教的壇主、執事對此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人顧及這等小錯,可最近卻總有當街醉酒的人出現,對老教眾出言挑釁,此事就變得有些蹊蹺。
文瑄入場後便在觀察吵鬨的人群,發現大致都是彭大的舊部,便覺得有些可疑,若是因為綠林出身便要飲酒,那趙均用看著更像是跋扈之人,他的部下為何從來不鬨?
若自己所猜無錯,應當是彭大或是其部下刻意而為。
盯著地上碎裂的酒碗,一番思索之後,文瑄的心中便有了打算。
不待羅文素等人出聲,率先揚聲道:“各位入明教之前便敢於反抗元賊,的確是義勇可嘉,方才是文某失言了。”
“真是個窩囊廢,還以為要跟我們打一架呢!”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怎麼跟變臉似的,方才還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難道是被這一下被我們砸怕了?”
文瑄致歉後,人群中又是議論紛紛,全場的人儘是陷入困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
文瑄抻著長音,頓了一下道:“如今各位既為明教弟子,又是紅巾軍的一員,那這教條和軍規,無論如何也得遵守,如有違背便決不能輕饒。”
旋即指著醉醺醺的二人向羅文素問道:“羅長老,這二人既犯教條,又違軍規,該當如何?”
羅文素沉著臉道:“論罪當斬!”
嘈雜的人群刹那間鴉雀無聲,眾人吸了口涼氣,心中清楚場中二人可是跟了彭大許久的心腹,難不成這小子真敢借著這些規矩便動手殺了二人?
文瑄聽後,昂首道:“既然軍規如此,那便斬了。”然後將身旁毛貴的佩劍借來,朝二人走去。
隨著他一步一步緩慢地逼近,倒著的一人再也不敢裝醉,坐起身求饒道:“彆,彆殺我!”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