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瑄目視他走遠了一些之後跟著站起身,將拴著馬匹的韁繩解下,然後揚起馬鞭向馬臀上狠狠一抽,將馬匹趕向相反的方向。
“李察罕,希望你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文瑄眯著眼睛自語了一句之後,繞路跟在了王保保的後麵向營地逼去。
李察罕知道文瑄的本領,擔心他帶走王保保後會突然殺個回馬槍將韓二救走,因此便將大部分人手都布置到了關押韓二的帳篷附近,如此一來反倒給了文瑄以可乘之機。
王保保滿心歡喜地一頭紮進營地的同時,文瑄則在另外一個方向利用樹林的掩護逼近了營地,將一個準備出去打水的下人擊昏後拖到了樹林裡。
文瑄的動作極快,扒下此人的衣服之後立刻又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衫。
換完了衣衫之後,文瑄便擔著兩個水桶溜進營地……
李察罕之子被賊人擄走的消息早就被整個營地中的人所知曉,因此王保保的回歸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
“擴廓!你沒事吧?那個賊人有沒有傷到你?”李察罕看見王保保安全歸來後才鬆了口氣。
“父親放心,孩兒並無大礙,隻是……”王保保停住話語,看了看圍著自己的人群。
李察罕立刻會意,挽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向自己帳篷的方向:“擴廓,先進來休息一會再說吧。”
進了帳篷,王保保便見到了突然病倒,不省人事的康裡安寧,伏在她的榻前滿是愧疚之色。
李察罕憤懣地道:“擴廓,此事皆由文瑄那個賊人而起,你不必自責,為父一定會找機會替你們母子報了此仇!”
“父親,我們手中的那名賊人呢?”王保保回過頭問。
“烏塗爾!將那個賊人帶過來!”李察罕聞言向賬外吼了一聲。
片刻之後,烏塗爾便帶著兩個扈從將已經昏倒的韓二給拖了進來。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勢?”王保保見到渾身是傷的韓二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李察罕不屑地道:“這個賊人看似怯懦無比,一張嘴卻是像鐵打的一般,為父酷刑之下審問了他一夜,直到他昏過去時,也隻將紅巾賊的部署問了個大概而已,沒能問出紅巾賊的下一步打算。”
王保保苦著臉道:“這下卻是糟了!”
李察罕皺緊了眉頭問:“怎麼回事?方才你在外麵便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出實情,可是那文瑄對你如何了?”
“父親,那文瑄著實狡猾得很,他擔心將我放回來後,我們不肯如約將此賊人放回,便逼迫我吃了一粒毒藥……”
“毒藥?這該死的文瑄?你可知是何種毒藥?”
“此藥名為噬心丹,雖不能使人立刻喪命,但卻會讓人飽受噬心刻骨之痛,孩兒被這毒藥折騰了不消片刻便險些昏死了過去。”
李察罕聞言大驚:“這文瑄用心居然如此險惡!那你現在怎麼沒事?”
“那文瑄喂我吃了隻夠消除三天毒效的解藥,三天一過如若沒有解藥,孩兒隻怕會因此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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