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一輩子的執念和瘋狂至此方休。
慕華蘭取出一份泛黃的手稿,輕輕放在病床邊。她低頭緊緊握住了好像被夢魘住了的女孩的手,然後靜靜離開。
黃泰京脊背繃得筆直,他大口吸著氣,直到關門聲響起,他卻彎下了腰。
二十年來所有的不甘、憤怒都化作了虛無。他閉上眼,一拳擊在玻璃台麵上,然後看著那些碎渣在好看的用來彈鋼琴的手指縫裡摩擦出鮮紅的顏色,他毫無感覺般將臉埋進沉睡女孩的臂彎裡。
——
“我的父親,他還好嗎?”這是意識重歸係統的宋時真清醒後說的第一句話。
“不算好也不算壞。”
“那就足夠了。”
宋時真很少去思考自己的身體在現實生活中如何了,她的親人是否會為此心如刀割。相比之下,她寧願想些好的方麵。
空曠的黑暗有一絲寒冷,她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們奉導演此刻應該拿獎拿到手軟了。”
倘若係統能有感情,她應該會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會好好吃飯休息,也會注意身體的,”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聲音越來越低,“我活的很開心,也試著嘗試了新的領域。我會變成一個更優秀的人吧?你也會看到我的……”
她漸漸蹲下身子,捂住臉,有大團大團的淚滴從指縫漏下。
“可我還是好想你啊……
“爸爸……”
幽幽一聲輕歎。
係統讓空曠黯淡的世界中央出現了一片光源。
宋時真迷茫地抬起頭,悲傷的情緒漸漸消失。
畫麵中的奉俊昊剛買來了好聞的雛菊,將它們放在病床前,鵝黃色的花蕊散發著沁人的馨香。他笨拙地撩起女兒額間的碎發,細心地摸著她的腦袋。
花白的硬胡子茬爭先恐後地占領他的下巴,發絲紛亂不堪。這個聲譽在外的導演,好像一瞬間就這樣老去了。
宋時真捂住嘴,又哭又笑。
——
“感覺怎麼樣?”黃泰京很少這麼輕柔地對待女孩子,他伸手想替剛剛蘇醒的人兒把病床搖高一些。
麻藥過去,宋時真痛得齜牙咧嘴,真想為發明“十指連心”這個詞語的聰明人鼓鼓掌。
她望著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黃泰京的右拳,目光嚴肅而真誠:“我不在的時候……護士怎麼把你變成了小叮當?”
黃泰京衝茶的手一頓,思考自己額間是否應該有個#字。
Jeremy一早聽說女神醒了,拖著新禹哥和想要來道歉的馬室長就一路趕來,期間繞過無數記者,苦不堪言。
但是這一切辛苦在見到病中嬌弱的女神後,都化為了泡沫!小金毛誇張地敘說著黃泰京大哥英雄救美的事跡,卻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大哥公布戀情那一段。
隻是他望向大哥的怨念的眼神出賣了一切。
宋時真在新禹哥的補充下捋清了事情經過,她趁黃泰京出門一個不注意,要來了手機打開了實時熱搜。
是的,她昏迷兩天了,熱搜第一聽說還是沒變。
嗯——
#黃泰京徒手公布戀情#
……
她笑叉了氣,手指的疼痛都稍稍輕了些。
“泰京哥這是國民竊賊,”Jeremy咬著牙一錘定音,“這樣不行,我們不能讓泰京哥輕易得逞!”
黃泰京剛從護士站回來,還未想好如何解釋自己的舉動,就聽見Jeremy嚷嚷著肚子餓。
他眼刀一飛,嚇得小金毛整個頭縮在了宋時真的被子裡。
宋時真憋著笑:“你出來,我們公平點,包剪錘,誰輸了誰點單。”
薑新禹沒有異議地走來,替高美男懺悔中的馬室長更是瘋狂點頭同意:“公平。”
於是——
“石頭剪刀布!”
黃泰京眉毛一抬,怒極反笑。
公平?公平個錘子!
四隻手,整齊劃一地都是手掌。
隻有他!
被繃帶裹住的右手,隻能出錘子!
西八!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笑為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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